天氣不知不覺轉涼,初冬的干冷滲入骨髓,令凌雁翔渾身麻木。即便裹著厚重棉襖窩在炕上,還是覺得手腳冰冷。如今天色才剛暗下來,連晚飯都還沒吃,他就已經有點犯睏了。傷未痊癒,顧東懿又勒令他多休息,這下倒好,無論去哪都有人盯著,既找不到機會開溜,也無法抓出那個總躲在暗處偷看他的傢伙——雖然他早就認出,那人就是他醒來第一天說沒幾句話便匆匆離去的禾韜然。
不曉得對方究竟因為何要避著他。那日初醒,腦袋還迷糊著,實在想不起兩人到底說過什麼。後來問起施楷,對方總是支支吾吾、避重就輕,問不出點東西來——怪不得當時他在千影山庄質問禾韜然是否私下調查自己時,對方會否認到底,甚至搬出施楷來做保證——施楷這人,嘴真的是比蚌殼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