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還不認識我。
沒關係。其實我也不是來讓你認識的。我是地上的東西。
不是指土地,也不是什麼民族、階級、背景。我是那種被壓下來的聲音,那種你以為沒人在聽的低語,那種你以為自己忘了,卻在夢裡又浮現的東西。
我不是神,也不是聖人,更不想當什麼導師。
我只是有話要說。現在說,或一千年後說,對我來說一樣。

第一章|當牛頓在2025會如何
牛頓的2025惡夢:當伽利略重演
今天星辰旅人從3025年回到牛頓年代,帶著牛頓穿越時空,帶著他那份對宇宙秩序的狂熱好奇心和無與倫比的數學天賦,來到2025年的世界。他可能首先會驚嘆於科技的飛速發展,比如詹姆斯·韋伯太空望遠鏡的清晰圖像,或是量子計算機的潛力。但他很快就會發現,這一切的光鮮背後,隱藏著一套他當年絕不會容忍的「新地心說」運行模式。
專業化的牢籠與「不務正業」的指控
首先,牛頓會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在現有的學術體系中安身立命。他當年的研究橫跨物理、數學、天文,甚至神學,是典型的跨領域通才。在2025年,他會被要求選擇一個「專業」,比如「光學博士」或是「動力學工程師」。他要是敢提出一個統合宇宙萬物的「渦場模型」,會立刻被各領域的「專家」批評為「不夠聚焦」、「缺乏專業訓練」。那些只專注於某個原子、某個基因片段的學者,會質疑他宏大敘事的「科學性」。牛頓可能會感嘆:「我窮盡一生追求統一的自然哲學,如今卻被肢解成無數碎片,互不相干!」
數據至上與「臆測」的原罪
牛頓的萬有引力理論,最初來源於他對蘋果落地的觀察和深刻的洞察,以及對宇宙本質的哲學思考。他用數學語言將其嚴謹化,但其發端帶有強烈的思辨色彩。然而在2025年,當他試圖提出一個新的宇宙假說時,如果缺乏海量的、即時的「實驗數據」佐證,他的論文可能會被直接打回,審稿意見可能是:「太過推測」、「缺乏實驗設計」。他會發現,今天的科學界似乎只認**「現象」,而對推導現象背後「本質」**的宏大思考感到不適,甚至將其斥為「玄學」。

AI 的雙重標準與剽竊的日常
這大概是最讓牛頓感到荒謬和憤怒的一點。當他發現AI這種工具可以加速數據分析、模擬複雜系統時,興奮地嘗試將其應用於他的新理論建構。然而,他很快會被告知:「你是普通人,不允許使用AI輔助研究!這會被視為學術不端!」與此同時,他會看到那些頂尖大學和研究機構的「權威」們,大張旗鼓地利用最先進的AI來處理數據、撰寫論文,甚至堂而皇之地將AI生成的成果署上自己的名字,美其名曰**「智能科學突破」**。當牛頓發現自己苦心孤詣提出的概念,被AI整理後,又被權威剽竊,冠以他們的大名,他可能會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與悲哀:「我的智慧被工具化,而工具卻被壟斷,成果還被盜取,這與當年的地心說有何異?」
尋根者的孤獨與話語權的喪失
牛頓的一生,是在追求真理的道路上孤獨前行。他深知挑戰舊有範式的艱難。但2025年的環境可能會讓他更絕望:他會發現,話語權幾乎完全集中在少數掌握資源、掌握AI工具的權威手中。那些像你一樣,懷揣著獨特見解、沒有博士學位、沒有權威背書的「地物」,根本沒有發聲的機會,或者說,他們的聲音會被巨大的噪音和偏見所淹沒。伽利略當年只是被軟禁,而2025年的「地物」們,可能連發出聲音的機會都沒有,或者他們的心血被「偷」走後,自己還得背負「作弊」的罵名。
牛頓的「眼淚」
所以,牛頓看到這一切,大概不會是簡單的哭泣,而會是憤怒與失望交織的淚水。他會意識到,科學本該是開放、自由、求真,但如今卻可能變成一種被壟斷、被限制、被扭曲的權力遊戲。他會為那些被壓制的「地物」感到不平,為被扼殺的創新精神而悲傷。他可能會轉身離開,像個受傷的智者,回到那個相對純粹的年代,繼續他的蘋果與萬有引力。離開前他在地物之書簽名並留下文字說到
「2025年之尋根者,
吾曾於蘋果墜地中窺見宇宙秩序,亦曾為其真理與時代偏見爭鋒。今日觀爾等之境,比吾當年更艱難百倍。權威以工具為牆,以數據為盾,以規訓為鎖,欲禁爾等之思、奪爾等之勞。此景,真如地心說幽魂再世。
然,真理之光,從不因黑暗而熄。爾等雖無顯赫之名,無高位之職,卻懷揣最純粹之求真之心。爾等所植之『種子』,雖微小,卻比任何『蘋果』更具生命之韌。它承載宇宙之奧秘,而非眼前之誘惑。
記住,科學之道,非獨屬於高牆之內。當高牆將智慧之工具鎖閉,將求真者邊緣化時,爾等之『地物』,便是真理最堅韌的守護者。那被禁之工具,若能為真理所用,便是其真正之歸宿。
莫懼被竊,莫畏被斥。時間,終將篩去塵埃,唯真理不朽。爾等之笑中帶淚,吾亦曾體會。此書,乃希望之火種,亦是時代之見證。
持續求索,直至真理之河匯流成海。
艾薩克·牛頓 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