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不是我能寫進軍中日記的內容,
卻是一段,我至今都無法忘記的詭異經歷。
有人說,那是我的幻覺; 也有人說,凌晨三點零六分,
是「他」最清醒的時刻。
可我知道——那晚的我,沒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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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篇含驚悚,請慎閱】
當兵那段時間,是我人生中最難以言喻的日子。至今,那段在三峽營區的詭異經歷仍深深刻印在我的腦海中,雖然大家都說當兵靈異見怪不怪,但當真實的靈異現象降臨在自己身上時,你說,還能不可怕嗎?
完成在成功嶺的一個月訓練後,我被分發到三峽營區,之後每三個月就在廚房勤務、大門站哨和操練之間輪替。
那時輪替的單位是「後勤廚房」,因為我不會切菜,也不懂炒菜,於是被分派到「雜物組」。
雜物組的工作無非就是那些出菜、擦桌、拖地、洗碗筷……雖然繁瑣繁重,卻比起待在太陽底下的操練,顯得相對輕鬆許多。
那棟宿舍大樓很高,看上去極為陰森,我已忘了確切層數,只依稀記得一樓是廚房和飯廳,三樓是士兵的宿舍,其他樓層我沒去過,也沒接觸過,對那些幽暗樓層一無所知,也不想知道「那裡」有些什麼。
就在某個夜晚,一位學長「單零陸」,他突然對我說:「這棟樓以前有人跳樓自殺過。」
當下我半信半疑地笑著問:「真的還假的?」
他只淡淡地回了一句:「你晚點就知道了。」
隨後又進一步問他,可他也沒再多說些什麼。
當下我有點害怕,但之後也就沒放在心上。畢竟人就是這樣,聽到是一回事,真的遇到又是另一回事。
然而,發生了一件令我冷汗直冒的怪事。即使如今已過十多年,每當回想起來,仍讓我無法釋懷。
那是在一個冬天的深夜,氣溫低得異常。當時半夜我睡得正熟,半夢半醒之間,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熱開水滾燙,請小心使用。」
是走廊上那台自動語音飲水機的提示聲。
那台飲水機只要有人按下出水的開關,就會自動出現一段語音的提示聲。
我心裡還納悶著,這麼晚了誰還起來裝水?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緩緩地翻坐起身。
房內寂靜無聲,同袍們也都沉沉睡去,我拖著沉重腳步朝門口移動,從紗窗門內偷偷望向門外的走廊,那片紗窗門是傳統綠色細網,能直接看到外面的那種。
我透過「綠網」看到飲水機的出水燈亮著,奇怪的是,那盞感應燈卻完全沒有亮。
我蹙眉想了想,湊近紗窗多看了幾眼,卻安靜得出奇。不僅沒有人影,連聲音也全都消失。
人影?沒錯,那條走廊筆直延伸。就算有人在裝水,也理應能看見對方的背影才對,可我眼前卻只有空蕩蕩的走廊,連半個人影都沒有。從不到一公分的距離貼著紗窗,我側著眼緊盯那狹長的走廊,心頭不禁一陣窒息。
隨後我低著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時間是「凌晨三點零六分」。這個數字、這個時間點,我永生難忘。
那一瞬間,我心頭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身體就像被什麼嚇到一樣,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緊接著我慌亂地回到床上,用棉被把自己包裹得緊實,身體蜷縮成一團,甚至連臉都拼命捂住。
就在這時,那句白天學長冷冷的話語忽然在腦海裡響起:「你晚點就知道了。」
我不禁在棉被裡顫抖,心跳急促地加快跳動。突然,房間裡的空氣變得異常凝重。
就在那一刻,我聽到飲水機的語音聲再次響起,聲音卻變得扭曲,就像90年代的音樂卡帶,聲音被扭曲失真一樣。
「熱......熱開水……滾燙……請小……小心使用……」
我猛然掃視學長們,本想叫醒他們,卻發現他們全都睡得死氣沉沉,每個人靜躺的姿勢都一模一樣,身體筆直僵硬,彷彿連呼吸都停止了。
「熱……熱開水……滾燙……請小……」
聲音再次幽幽傳來,這次明顯變得微弱,就像是快斷了氣的人在說最後的遺言。
我艱難地吞了口口水,掀開棉被起身,想再看清楚真相。腳步卻有些遲疑,彷彿內心深處的自己在抗拒,在警告我────
「……好奇,會害死貓的。」
然而,我還是走出宿舍的房間,來到了走廊。
沒人、還是沒人!
那一夜,我再也沒能睡著,直到天邊泛起微光,那股詭異的氣息才逐漸散去,但我心裡的不安,卻沒有隨之消失。
天一亮,我忍不住跑去找那位曾對我說「你晚點就知道了」的學長,想問他這棟大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找了許久,卻發現……根本沒有人叫「單零陸」。
問了許多學長以及長官,他們都說沒有這位學長,那既不是綽號,也不是代號,而是根本不存在的名字。
只是我想起那個詭異的時間,還有那個學長的名字,總覺得有說不上來的怪異感。
如今,當我再次回想起那段當兵的經歷,心底依然毛骨悚然,那句詭異的話,那個時間點,還有那台無人啟動的飲水機,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