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小英雄
把傾斜二十三度半的地球儀轉一下,會看到在頂端靠近北極圈處有一大片海,望圖生意,那就是北海。在台灣,不論大人小孩,講到北海,脫口而出的就是「北海小英雄」日本卡通動畫。這部敘述維京人海盜的故事,在瑞典原著童書《維京人小威》(Vicke the Viking)中,是有教育及倫理道德意義,然而若要了解「維京人」,那可是大哉問。誰是維京人?起源何時?後來如何?都不是容易回答的問題。但可確定,今天的挪威、瑞典、丹麥是維京人的後裔。這三個北歐國家,雖是不同的部落王國逐漸形成,但依民族群體來看,三個國家是一體的。北歐三國旅行,就是去接觸維京人的後裔。
前陣子鬧得沸沸騰騰川普要買下格陵蘭這大島,就是丹麥屬地,丹麥以其日德蘭本島和西蘭大島為主要國土,加上其他大小不下五百個島嶼構成丹麥整個國家。格陵蘭成為丹麥屬地,是歷史上維京人出外探險掠奪資源的結果之一。維京人興起於八世紀,直活躍到十一世紀。維京人是許多斯堪地那維亞部落的總稱,他們時而聯合,時而互爭。丹麥地方的維京人和古代德國的法蘭克王國爭奪資源,常入侵現今德國土地。也由於與南方富庶之地有貿易,比起挪威瑞典,丹麥維京人較少向外掠奪發展,形成王國後,國家穩定。
雖然一般對維京人的概念是「海盜」,其實當海盜的維京人為數不多,丹麥、瑞典、挪威的維京人,絕大部分終生留在家鄉,過辛苦的日子。只有在同胞掠奪物資回來後,才能共享較好的物質生活。「共享」是北歐三國(同時也包括他們建立的芬蘭、冰島及格陵蘭)的民族精神,造就今日他們社會福利國家。同時,維京人崇尚自由,過去家族部落式的政治形態,也讓今日北歐三國是最自由的國度。在丹麥首都哥本哈根,有個稱作「克里斯欽自由城」的區域,居民有自治權,他們是藝術家聚集的地方,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不願受國家管制,因而與政府多抗爭,最後與政府達成協議,只要繳稅,不影響哥本哈根其他居民的生活作息,他們可成為國中國。

自由城
哥本哈根是個港都,水道運河川流其間,宛若威尼斯。遊客乘船就約略可觀光整個城市景點。國王皇宮在這個城市,皇宮旁有座教堂,是斯堪地那維亞地區最大的大理石穹頂教堂腓特烈教堂,其外觀類似羅馬聖彼德大教堂。維京人原是多神信仰,神話系統以大神奧丁、雷神索爾為首的許多神明。但在維京人對外掠奪的八到十一世紀中,不論是政治原因或文化原因,甚至因為婚姻關係,把當時在德國和蘇格蘭的基督教信仰引進了丹麥、瑞典、挪威。而受這幾處後來有別於羅馬天主教的基督新教的發展,使得這三個北歐國家幾乎都是基督新教的信義會系統。這種民族信仰的建立過程,饒有歷史趣味。

腓特烈教堂
說到丹麥人文,就一定得提安徒生這位童話作者。外地人到哥本哈根市,必定會去市政廳旁的安徒生像銅雕合影。安徒生童話初稿並不是童話級的寓言故事,而是許多市井流傳的老百姓生活故事。安徒生如同先祖維京人,是個向外探險的旅行者,穿越了德國、義大利、馬爾他和希臘,到達了君士坦丁堡,再途徑黑海和多瑙河返回丹麥。這些旅途中的所見所聞,都是他文章的題材。他後來在文類上發展出為兒童說故事的形式,才逐漸形成舉世的《安徒生童話全集》。走在哥本哈根長堤公園的港口,一個岩石上有座屹立不朽的小美人魚銅雕,她代表了安徒生在世界上的地位,而安徒生,是丹麥的光芒。

安徒生像

小美人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