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色之城》
那年初秋,楚地煙水微涼,江南的風拂過蘭舟,吹起她青絲一縷。她坐在岸邊的亭台下,手中繡著一幅白虎隨風的圖騰,那是他身上軍袍的標誌。
幾月情深,書信低語,日日夜夜如是。她教他楚地的詩,他帶她練劍於林間小道。她知他終將離去,卻從不提「別離」二字。直到那夜,秦國傳來急報——魏軍大舉壓境,繁龐城告急,秦王下令邊軍即刻返國。
他只留下一句話:
「若我不歸,便將此身葬於關中煙雨中。吾名紀昶,妳記得便好。」
他走時風狂雨驟,衣襟未乾,眼神未轉。她奔出城門追他,卻只見大雨滂沱,旗影翻飛,彷彿命運也已遠去。
自此五年無訊,楚地已經歷三朝更迭。她仍住在當初兩人常會的亭邊小屋,日日焚香祈願,夜夜夢見他自關山而來,披甲帶雪,踏月而行。他從未在夢中言語,只是靜靜看她,眼中是斷不開的柔情與悔意。
她曾多次欲啟程北行尋他,但魏地封路,秦楚交惡,女子行途千難。她不知「繁龐」城是否尚在,亦不知他是否還活。她只知,自己未曾放下。
今年秋來得早,霜色未至,桂花已謝。她坐在亭中輕唱:
「滿地殘紅盡,相思遠去無歸期……」
歌聲被風捲入雲霧,她忽見對岸一匹老馬立於橋邊,無人牽繩,卻似熟悉。她奔去,卻見馬鞍之下,有斷箭半支,軍袍殘布,繡著她當年親手所縫的白虎圖紋。
她知,那是他的信物。
她不哭,只低聲說道:
「你終究還是沒回來,但你記得要帶走這份思念。我會一直在這裡,直到煙雨散盡,直到我再入你夢中......」
從此,楚地有一亭名為「望繁」,女者終老其間。江南細雨千年,誰能知那繡著白虎的軍袍,藏了多少人間不歸的故事?
註:心心 僅以歌中情境乎有感而作此故事,悼念歷史上無數因戰爭而「生死別離」的苦情佳偶......
探往昔
演唱:浮生梦、汐音社
滿地殘紅盡
相思遠去無歸期
長安煙雨幾載 掩多少嘆息
紅顏薄命風月訴不盡
亭臺撫琴曲
人間草木依稀 霜色淒淒
一曲唱盡往昔
終以訣別為題
秋時風來雨起 沾青衣
回眸紅塵相隔萬里
不可及
朝暮留於夢裡
不敢多做回憶
雨聲淅淅瀝瀝
似淚滴
遙遙一別
故人不再提
滿地殘紅盡
相思遠去無歸期
長安煙雨幾載 掩多少嘆息
紅顏薄命風月訴不盡
亭臺撫琴曲
人間草木依稀 霜色淒淒
一曲唱盡往昔
終以訣別為題
秋時風來雨起 沾青衣
回眸紅塵相隔萬里
不可及
朝暮留於夢裡
不敢多做回憶
雨聲淅淅瀝瀝
似淚滴
遙遙一別
故人不再提
一曲唱盡往昔
終以訣別為題
秋時風來雨起 沾青衣
回眸紅塵相隔萬里
不可及
朝暮留於夢裡
不敢多做回憶
雨聲淅淅瀝瀝
似淚滴
遙遙一別
故人不再提

滿地殘紅盡,相思遠去無歸期……
心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