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檔案001;寢室201》第八夜:鎮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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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展到這裡,我們心裡早已明白——
她,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人了。
隔天早上,我們沒有像往常那樣在寢室閒晃,而是全員到附近的早餐店集合。
回家的人,一致決定先去家附近的廟拜拜,求平安。
留下來的,就只剩下我、戴紀堯,還有——武怡靜。
我們吃著早餐,神情各自沉重,誰也不再笑鬧。
戴紀堯用紙巾擦著手,靠近我,小聲說:「中午我會打電話給武怡靜她媽,告訴她最近的狀況。等我再跟妳說她怎麼說。」
我點了點頭,雖然表面淡定,心裡卻已經做好準備——
這一週,不會平靜。
午休時間,我們三人一起回宿舍。
武怡靜看起來和平常一樣,安安靜靜地走進門,但那種「安靜」不是內向,而是壓著什麼的安靜。
趁她進浴室,我與戴紀堯迅速行動。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撮鹽,倒入一碗清水中,接著從武怡靜的抽屜中抽出一張符紙,小心翼翼地以打火機點燃。
火焰吞噬紙符,煙灰落入鹽水中,隱隱發出一股刺鼻的味道。
「她媽媽說,她以前小時候也有這種狀況……這樣的水可以壓住一點。」
他說得很輕,但手卻沒停下,慢慢把那碗混著符灰與鹽的水端到桌上。
武怡靜回來的時候,一眼就盯上那碗水。
整個人的氣場瞬間變了。
她不再是那個平常安靜、不太說話的武怡靜,而是像只受到威脅的野貓一樣,全身炸毛,眼神怒火中燒。
她的聲音低沉卻刺耳:「那是什麼?」
語氣不像是疑問,更像是警告。
她的手指抬起來,全身緊繃,手指竟然彎曲成詭異的「爪形」,指節白得像斷裂的骨頭。
戴紀堯面無表情:「只是清水。」
「清水?」
她像野獸般衝上來,猛地一掌將桌上的碗打翻。
玻璃碗撞擊地面,碎片四濺,灰黑的水跡潑灑在地板上,像一攤被污染的影子。
她低吼道:「少做一些沒所謂的事。」
那聲音……像兩個聲線重疊的聲音,一個是她,一個不是她。
我們當下誰也不敢動,連呼吸都像卡在喉嚨。
這一刻我們終於明白——這不是惡作劇,不是壓力,不是情緒。
這是佔據與對抗。
回宿舍休息的念頭完全消失,我們什麼都沒說,背起包,直接逃回教室,安靜坐下。
戴紀堯邊喘氣邊說:「她真的不是她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三樓走廊的盡頭,陽光照著地板,卻沒有半點溫度。
我們已經回不去了——不只是那間宿舍,而是我們心中對「武怡靜」這個名字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