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Wool and Water: 遊戲1和量子商店
毛線與水

三
來到愛麗絲身邊的白棋皇后,披頭散髮,連披肩也丟了。白棋皇后用一種無助而驚恐的眼神看著愛麗絲,同時不停地低聲重複著一些聽起來像是「麵包和牛油,麵包和牛油」的呢喃。愛麗絲覺得如果要有任何交談的話,她都必須靠自己了。於是她膽怯地來個開場白:「Am I addressing the White Queen?」
「Address」是官式場合的用語,等同日常的「talk to」,因此愛麗絲是用一種畢恭畢敬的態度與皇后打招呼: 我是在對白棋皇后講話嗎?
「哦,是的,if you call that a-dressing,」皇后說,「跟我想的完全是兩回事。」
皇后誤將愛麗絲說的「addressing」聽作「(a-)dressing」(一種醬汁); 所以愛麗絲的「Am I addressing the White Queen?」(我是在對白棋皇后講話嗎?) 便變作「Am I a dressing, the White Queen?」(我是一種醬汁嗎,白棋皇后?)。此亦所以皇后說這完全有別於她對醬汁的概念。
麗絲覺得交談一開始便抬槓是不會有結果的,於是她微笑著說,「如果陛下只告訴我正確的開始方式,我會盡力而為的。」
聽在皇后耳裡,即我 (愛麗絲) 應該如何成為醬汁呢?
「但我壓根兒就不想要啊!」可憐的皇后咕噥道。「I've been a-dressing myself for the last two hours。」
這是卡羅一貫的語言把戲。愛麗絲最初說的是「addressing」(對 ... 說話),白棋皇后卻將 「addressing」聽作「a dressing」(一種醬汁)。但此時的白棋皇后將「a」(啊) 用作嘆詞,然而將「dressing」用作動詞「dress」(穿衣) 的現在分詞詞態,於是她的「I've been a-dressing myself for the last two hours」便應理解為「我已經用了兩個小時來穿衣服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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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