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許多女生都曾經想當過男生,「因為當男生很方便」,這是我小時候的體會。
我小的時候也是時常幻想當個男孩,當時我會爬樹,但是會從樹上被叫下來,因為女生爬樹不雅;我也想要走出我家三合院,到隔壁三合院看看,但是爸媽禁止我跟妹妹踏出兩個三合院圍成的大長方形,因為危險。只是,我常常聽到隔壁好幾個三合院,裡面好多歡笑聲,那是一大群小朋友在東奔西跑又跳又叫的聲音。我跟妹妹不能參加,因為我們必須當乖乖的小女生。小時候,我跟妹妹是彼此的玩伴,三合院是我們的堡壘。我們的唯一鄰居,就是住在隔壁的鋼琴高手小女生,她的父母都是老師,所以我們可以當朋友。每天,我都可以從我家的三合院,聽到隔壁鋼琴高手在彈小奏鳴曲。
小時候雖然稱不上真的有女性意識,但是當時已經很明白,當男生比較方便——男生可以走出三合院、可以爬樹、可以自己騎腳踏車到處冒險、可以坐在沙發上張開雙腿,也可以哈哈哈哈大聲嬉笑。
於是,我很想當男生,非常想,不過,可能是為了自在與方便而想當男生,並不是真的自以為是個男生,也從未意識過男生的生理結構與女生不一樣。
不過,當我的女兒告訴我,她希望自己就是個男生的時候,我感受到她期待的不是方便與自在,而是真的想要當成那樣的形象。當時,她的偶像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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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一開始我只有把女兒想當男孩的這些話,都當成是玩笑,童言無忌。不過,後來她以行動表示。
從小妹妹懂得自己穿衣服開始,她會到哥哥的抽屜,選取她喜歡的T恤和短褲。她不喜歡我幫她挑選的粉紅小背心、小碎花短裙、鑲有小蝴蝶的娃娃鞋、還有綁頭髮的小髮夾。妹妹始終跟哥哥一樣,穿著印有滑板的寬鬆T恤、卡其色的多口袋工作褲、還有印有恐龍的短襪和NIKE的黑色跑步鞋。即便挑到的是哥哥早已穿到稀爛的衣服鞋襪,都沒關係,反正帥氣男裝就行,正眼也不願瞧一下媽媽幫她準備整櫃的可愛女孩小衣服。
小時候,當班上同學都有芭比娃娃時,我家沒有。我跟妹妹始終各自抱著一隻毛茸狗與毛茸貓。
不過,就算小時候沒玩到芭比,也別擔心,因為據說,女生有兩次玩芭比遊戲的機會,第一次是在小女孩階段,另一次就是當媽媽的時候,倘若有幸生到女兒,就能再玩一次。
不過,我的第二次機會還是沒玩到,因為我的女兒自主性強、性格堅決、意志也堅定,她只想當個男生、只願穿男裝、只想模仿哥哥、只肯留跟哥哥一樣的頭型。
甚至,在她開始學會注音的那一年,她給聖誕老公公寫的第一張許願小卡片,就是以歪歪斜斜的注音刻畫著:ㄨㄛˇ ㄒ一ㄤˇ 一ㄠˋ 一 ㄍㄜ˙ ㄒ一ㄠˇ ㄐ一 ㄐ一。
第二集待續。
讀完請往下拉,幫我拍拍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