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參加了一個大學社團的同學會。
反正我大學共參加了十個社團,也不需要特別下警語,不怕指名道姓之嫌。
那年我們都是青澀的十八歲小大一,現在是二十六、七歲的中年男女;而同學會其實是個炫耀成就的地方,混得不好的通常就不會想來之類的。
不過這次算開了眼界,在我眼裡是一幫「混得很不好」的人們,不過好像各自找到的各自生活的重心。
小大一時期的我們也曾對未來有些憧憬。
又因為是台大,感覺未來的我們出社會後就是投入各領域成為精英,法律系的就恭維是未來的法官、律師;電機系的就恭維是未來的科技業工程師;醫學院的按科系恭維成未來的醫生、藥師、治療師等等。
這次見面真是格外地趕到滄海桑田。
我們不是菁英,就是一幫子廢物。
電機系的那個回他的老家賣咖啡了。
政治系的那個跑去徵信社上班。
還有一個忘記他什麼系的低存在感人物現在在宗教團體當神棍。
資工系的那個也沒繼續寫程式,後來因為對幼教的興趣拿到了教育學分,近期要分發到台東做那種公益的輔導老師,算是我們之中轉變跑道差最多的一個。
職能治療系的那個倒是真的當上職能治療師了,好像醫學院的都不太會突然人生出軌,不過據他所述,薪水也是挺可悲的。
喔,還有我,法律系的我也沒當律師,跑去公司當法務,算出軌一半。
而裡面我是唯一一個把薪水當作現在成功與否的指標的。
他們之中有些人反而看夢想、或是理想,真正表現出的是薪水不重要,真正的講出自己在做的事情的時候眼睛會發亮。
不過我心裡想的是這些選擇在職涯發展上幾乎都沒什麼前景了,
不曉得以後他們會不會後悔,
選擇夢想還是選擇金錢呢?
我沒這個問題,我的夢想就是金錢。
或許我才是這團人之中最可悲的一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