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昇而作,日落而息,我總是,白天的時候,覺得工作把時間(即生命的社會化單位)從我身上用吸取的方式一點一滴抽走,到傍晚我像被吸空的鋁箔包,皺垮痠扁,靈魂總有想大吃大喝的感覺,肩頸卻因整天與莫名的吸力對向拉扯的關係,沉重僵硬,然後我會吃很多,賺了一天的錢,想吃什麼吃什麼,幸好不算易胖的體質,一陣子總覺得越吃越沉,然後又好一陣子什麼都不想吃,只想跟男人交媾,雖然這讓我相信性慾與食慾在我身上有共通共享的場域,但這種潮汐般的自我撐脹,終於在一年多後讓我的身體受不了了。
而我就是在自厭至極、決心戒除這種生活時,遇見了收藏蜂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