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盆栽是一支筆

2019/09/12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陽台上的盆栽。
小時候,家裡陽台的矮牆上種了一排盆栽,每到颱風天就要小心翼翼地搬下來。以前我幾乎沒出過陽台,只覺得那裡沙沙土土的、擺著幾盆沒什麼枝葉的植物,就算被指派去幫忙澆水,不過是拿著水管一路淋過去,快速完工。
居住在水泥叢林,仍然看得到許多真的植物,用行道磚和柏油路搶走他們周圍的土地已經很過分,還任意地把他們挖出來塞在盆子裡。始終沒揣摩出這到底是基於什麼原因,如果追求觀賞綠意,去公園豈不是更好,就連路邊行道樹都比較有看頭。
人們一直樂此不疲的栽種盆栽,每次經過路邊的花店,花花草草總是滿得像座小森林,從店內蔓延到騎樓。很漂亮、很親近大自然,只是當我低頭看到他們腳下摩肩擦踵的各式花盆,總覺得心裡有些難過。
桌上的盆栽。
除了裝飾環境、改善風水,現在還有很多桌上型的盆栽,標榜療癒系,讓人擺在電腦桌前。順眼的盆形(比起普通花盆材質,現在很多是水泥製品)加上仙人掌或是多肉植物這些討喜的綠意,據說可以讓人保持好心情。
念書的時候,我也曾經有過桌邊迷你植物,一次是自己買的綠藻球,一次是朋友送的仙人掌,只可惜最後都是乾涸收場。不是我綠手指或黑手指的問題,而是擺著就忘記他們在那,根本不記得要澆水。
後來我就不再購買任何盆栽,畢竟植物也是生命,這樣糟蹋實在不太好。看過很多假的、塑膠製的植栽,有些做工相當不錯、幾可亂真。不過想想我其實沒那麼需要綠意的陪伴,而且總覺得會積灰塵,就也作罷。
我的盆栽是一支筆。
這是真實的直接敘述,並不是隱喻或譬喻(笑)。現在我的桌上唯一可以稱作綠色植物的,是一支矽膠製的造型原子筆,外觀是根青草的樣子,插在日本帶回來的溫泉汽水小玻璃瓶裡,和化妝水那些保養品們放在一起。
因為是矽膠製品,青草的尾端會很自然地稍微彎曲,就像真的植物。當初買他就不是作為文具,而是塑膠植栽的裝飾品,從來沒真的用他來寫字,到今天已經放了很多年,筆蓋早就打不開了。
誰說只有盆栽能成為盆栽?現在市面上各種商品琳瑯滿目,活用自己的想像力,就不會被既有的功能限制住。更何況其實很多東西都不是生活必需,像盆栽,雖然很多人、很多家庭、很多室內空間都有,不代表你也要有。
如果想要,當然可以購買;如果覺得沒那麼需要,不擁有也沒問題。或者使用適合自己的替代品,像我的青草原子筆,也是種生活樂趣。
PS. 原本想在圖庫找只有一枝草的盆栽,然後想到根本不會有人拍那樣的照片,誰會只摘一根草帶回家插花瓶呢。最後決定挑一張形象類似的花,了表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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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散文寫故事,在閱讀和生活裡拆解見聞。在現實的縫隙書寫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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