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實實在在的人生。在看完《比利戰爭》之後

2020/04/23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比利戰爭,丹尼爾・凱斯。
二十四個比利・密利根。這本《比利戰爭》是《二十四個比利》的續作,作者丹尼爾・凱斯取得許多第一手的材料,寫出後來比利發生的事,就像是坐雲霄飛車,大起大落、陰晴不定,比利就是這麼過日子的。
我在(久遠的)高中時期讀過前作,細節和具體內容已經沒什麼印象,唯一記得的是:比利有二十四個人格。
多數的多重人格都是一種存活的機制,幼年受虐是出現多重人格的原因之一。比利的二十四個人格有不同的年齡、性別、個性、專長、智商測驗成績,也有不同的名字,安全的時候由亞瑟來決定誰在場子上,如果遇上危險,雷根就會主導場子。
比利有十個主要的他我人格,和十三個亞瑟禁止他們出場的「討厭鬼」隱藏人格,以及最後一個由艾森斯心理健康中心治療融合的新人格「老師」,老師有幾乎完整的記憶,知道其他人格在場子上發生的事情。
為了求生而分裂意識。
「混沌期」是亞瑟創造出來的說法,也就是他和雷根都控制不了意識的那些時候,通常是內在爆炸的前奏,在這本書紀錄的期間,比利的二十四個人格經歷多次的融合、裂解和分崩離析。
比利為了求生而分裂意識,因此出現多重人格,然而這同時也是他始終陷入危險的原因。由於比利試圖自殺,其他人讓他入睡,每次他醒過來,總是有(其他人製造的)麻煩,總會有人說他做了什麼(他不知道的)壞事。
當他想拋棄現實,丟給別的人處理,可以索性兩眼一閉就退場,任何一個人格都可以,因為還有其他的人在。理性的亞瑟、暴力的雷根、負責應對的艾倫、擅長脫逃的湯米,總會有某個人出來場子上接手。
控制自己的命運。
如此混亂的內在,加上更加混亂的外在:重警備的精神病罪犯醫院、未受專業訓練的病房醫護人員、不相信有「多重人格」的醫師、假釋局、心理健康局、炒作新聞的政客和媒體、執意懲罰他的社會大眾,比利的日子過得像是沒有盡頭的戰爭。
幼年的比利躲進心裡,想辦法保護自己,透過一片漆黑的雷達螢幕盲目飛行,設法不要墜落。後來的比利發現,如果想走入社會,他需要學習在社會上生活,學習帶著他的多重人格生活,成為「對自己及他人不造成危險」的人。
現實的生活迎面而來,意識得要留在外面,才有辦法應付和適應實際的世界。人們或多或少都有這樣的經驗,在面對情緒、麻煩、傷害的時候,想要「逃走」的心情,差別在於我們普通的只有單一人格,不會身陷比利的處境。
將比利的人生追本溯源會發現,虐待延伸出另一個施虐者、傷害延伸出另一個加害者,有些痛苦是永久的,即使痊癒也無法抹滅。面對殘酷的事實,「說不定寬恕的力量可以一路滲透到過去,改變未來,人們不能在彼此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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