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朋友的家。在看完《家守綺譚》之後

2020/06/09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家守綺譚,梨木香步。
第一次知道《家守綺譚》,是在閱讀《星期五的書店》的時候,因此當在書店的書架上看到這本書,就像是遇到朋友的朋友,沒有什麼猶豫就買回家。
根據內容,這些故事都是綿貫征四郎的著述,28個章節分別以植物為名。相較於現在的都市水泥叢林,那是個人們還被植物圍繞的世界。
別說28種,就連三種生活中會看到的植物我都說不出來,當然其實沒這麼貧瘠,城市裡還是有些許綠意,問題是有沒有看見,我的公司外面種了些植物,只是我從未關心他們誰是誰。
綿貫住進學生時代已故好友高堂家的空房子,說是幫忙看家,其實也是得到一個免費的棲身之所,還有些薪資補貼家用,畢竟綿貫以寫作營生,這件事無論在哪個時代都不太容易。
曾在英語學校兼課、寫作用的是西洋鋼筆和墨水,從這些線索來看,綿貫不是生活在遠古時代,雖然和現在離得不算太遠,卻是個有趣得多的世界。
人們所能容許的怪異程度究竟有多少。
高堂家的客廳壁龕裡掛著一幅畫軸,描繪水邊蘆葦的風景畫,白鷺正屏氣凝神覬覦水中,在翻過山頭那面湖中划船時行蹤不明的高堂會滑著小船而來。自從住進這間房子和已故好友說起話之後,綿貫的生活就漸漸變得奇怪。
不過是普通地紀錄下眼見的事實,看起來卻像是怪力亂神的故事:
庭院裡的百日紅喜歡聽故事,而且特別喜歡綿貫。前往山裡寺廟的路上可能會遇到狸貓作祟,或是狐。附近的小孩子都知道,頭戴蓑笠、有著惠比壽長相的老人是水獺。比拳頭還要小一圈的小妖,掉落在殘雪堆積的渠道土堤上。
綿貫提著一包肉走在路上時,跟在他身後回家的狗(由高堂取名為五郎),在幫忙處理互為死對頭的河童和白鷺的紛爭之後,成為附近很有名的仲裁犬。
「家守」是壁虎的日文別名。
在這本書裡的那個時代,雖然文明的進步迅速得令人來不及眨眼,其實還沒有深植人心。或許就因為如此,綿貫能平心靜氣地接受這些不可思議的出現。
若是這個理論成立,那麼根據人心的狀態不同,每個人所看到的世界不見得會是一樣的。像山神那樣的存在,用人類的語言難以形容,就算想用言詞加以描述,沒有相對應的字句詞彙,是不可能辦到的事。
綿貫將在意的事寫成文章,自詡為精神勞動者(寫作的人都懂,動腦是很累的),躺在被窩中想著人世間的種種,也是一種正當像樣的精神活動,雖然會為一事無成的怠惰感到心虛,自己的內在精神生活依舊是重中之重。
如果能每天過得無憂無慮,聽起來確實是很理想的生活,要是有誰承諾這樣的未來,條件是必須離開現在居住的世界,你會答應嗎?或是會像綿貫在思考過後婉拒,因為他必須看守家園。
也說不定這一切都只是在做夢,做了一個人變成壁虎、或是壁虎變成人的夢。莊周夢蝶,綿貫夢家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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