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鳥寶寶推下鳥巢時,鳥媽媽心裡在想些什麼呢?
被婆婆剪斷舌頭的麻雀,可曾後悔過?
「老頭子呀,你這是做什麼,怎麼把小兔子給敲昏了呢?」
「牠說我們被毒死了也是活該,我倒要看看是誰活該!」
說著,老爺爺便將小兔子的四肢給綁了起來,還走進了廚房,拿出了菜刀來。
狸貓看了心驚膽顫的,幸好不是自己被抓,牠這樣想,一邊用手摀住了自己的嘴。
「老頭子,用不著這樣吧?只要牠不再回這個家,也就算了…」
「囉嗦!不給牠一點教訓,牠以後還是會來偷我們的番薯!」
老爺爺說完就從小兔子的前腳劃下了第一刀,才剛劃下,鮮紅的血就染紅了牠雪白的皮毛。
「呀啊啊啊!你在幹什麼?放開我!」
小兔子被劇烈的疼痛給驚醒,發現情勢完全失控了。
硄!老爺爺熟練的拿起鐵水壺,再一次重擊小兔子,就像他以往殺雞那樣。
很快的,小兔子的前肢的皮已經被老爺爺剝落了,看著老爺爺俐落的手法,狸貓簡直忍不住冷顫,也無法直視那駭人的畫面,緊緊抓住老奶奶。
因為太過疼痛,小兔子已經動不了了,剩那原就鮮紅的眼珠如此清澈,其餘一切像是最傳統的黑白電影,甚至沒有字幕。
牠像是去過遠方遨遊一圈,也像是哪裡都沒有去過,等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原先雪白的皮毛已全染上血了,也不在自己身上了。在老爺爺手上。
老奶奶看了,生出了憐憫之心,回房裡拿了藥草出來,可小兔子卻寧願花牠僅剩的力氣把藥草拍開,跪在地上,一吋一吋的,用自己的指甲施力,將自己給拖出門外,鮮紅的眼珠越發的鮮紅了。
狸貓躲在老奶奶身後,一句話也不敢吭。
坐在離家兩哩遠的樹下,小兔子花了兩個小時,忍著痛爬到的地方,一路接收著驚愕、可憐,以及厭惡的眼神,奇怪的是,誰也沒伸出援手,這個世界好似就是這樣吧,也許只有自己是如此雞婆,雞婆的程度都天地不容了,小兔子自暴自棄的想。
吹著午後的涼風,通常這個時候,我和狸貓都會比賽誰先跑到家,贏的就可以吃一塊老奶奶珍藏的糖,接著就大家一起吃飯了。想到這裡,眼淚不禁滿上眼眶,無論小兔子怎麼眨呀眨,一顆顆珍珠還是落下了,鹹苦的淚水滴上了傷口,疼痛的像是在消毒似的,在路途中,血與組織液早已被風吹的乾了,形成一層薄薄的薄膜。
今後,我又沒有家了呀…這是小兔子想的最後一句話,便沉沉的昏了過去。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