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巫山」上密佈一片濃厚陰沉的烏雲被毯,徐徐寒風不停從高聳巨大的蓊鬱杉林中吹出,裹挾天上飄落降下沁涼入寒的綿綿細雨‧‧‧‧‧‧
山腳下唯一一條通往山巔的路「冥愁徑」,是一條覆上綠苔青石磚鋪設的蜿蜒小徑,徑邊有兩排古舊老朽又像蛀牙般東缺一塊西缺一片的歪斜矮木柵,圍著荒草蔓蔓的亂葬崗,以及崗內許多埋土半身、脆掉多角或綻裂開幾道口子的無名墓碑──啪啪啪啪啪一陣焦慮的急促踏步聲,劃破小徑安寧,其聲來自一位頭戴黑紗斗笠、身穿一襲藍長杉配黑腰帶的青年「蒼墨琴」。他微俯著身子、左手按住腰帶上的木鞘,另隻手握著一柄「龜隱居士」專為他打造的長劍「殘酷現實」,狂奔在今日特意被邪教掛起人皮綠燈籠的青石小徑。而那掛在矮木柵上、散發陰森綠光的綠燈籠,籠籠相連直至他面前不遠處,一道白漆木柱搭上白漆橫樑組成的慘白牌坊‧‧‧‧‧
該死的「慈渡眾生」邪教團,長期打著各種以神名義,上疏腐敗官府、中通權貴富豪、下荼毒並洗腦愚昧百姓,還到處掠劫偏僻的小村鄉鎮,將搜刮來的活人與屍體、民脂民膏等資源,用在研究邪魔歪道的惡術上。他父母便是反抗而枉死於教眾之手。打從他失去父母,流落街頭,爾後幸遇見離塵五宮之一「水仙派」掌門「赤霜華」收為徒弟那年十一歲起,就誓言擊潰邪教。水仙派本已逐漸沒落,可十年間,師傅她依舊耗盡的藥材、悉心教導,並且遊說其他「風、火、雷、土」等四宮,培育他練就「水象聖典」。
十年間‧‧‧‧‧‧徒弟與師傅在不知不覺之中漸漸相戀‧‧‧‧‧‧‧在滿天落雪遍地銀白的日子裡,鬥劍交錯間的觸身一瞥,師傅她那天生嫣紅眼影、配上冷冽中帶著殷盼的閃耀美眸‧‧‧‧‧‧在炎夏蟬鳴唧唧不絕的山澗瀑流下,師傅她弄個大岩石,綁上我的腳踝,把我丟進一泓碧綠寒潭裡──去感悟「水象體」。
豈料,我為了回應師傅的期盼而死命不叫救命地憋氣,導至嗆灌了幾口水,快要窒息之際──穿著海藍滾邊與一件紫羅蘭抹胸、五層銀薄紗的師傅,縱身一躍,潛入深潭底,揮揮纖手攪起狂猛旋渦,將大岩石絞成齍粉,然後一把抱起我,拖到清澈潭水鋪著滑溜石礫的淺灘岸邊;當我意識恢復時,驚呆於師傅她那薄紗濡濕後,而若隱若現的曼妙身材:綴上兩抹櫻桃紅的嬌秀乳房、有著淡痕腹肌的健美腰肢,以及窈窕型渾圓臀部‧‧‧‧‧‧「剛剛說的你沒聽見!?你到底是在看哪裡呀?」師傅有些慍怒斥責,從她潤澤的彤唇說出。
「有,我有聽見!可是,師傅啊──」我拼命忍著莫名衝動,無奈地雙手一攤說。「妳壓根沒繫上鈴繩吶。我怎麼呼救,我非傻乎乎不知喊,而是妳不給我喊的工具啊──」
「是,是這樣嗎?」師傅她右掌托著臉頰,疑惑自問。
見到師傅赤霜華的嬌憨模樣,我已然失去理智地將她擁入懷裡,不顧她內功強大到可以一招擊斃我的危險,深深的──深深的強吻著她,到後來她抗拒的掙扎,慢慢轉變成放開一切的火熱‧‧‧‧‧‧
結果,當天我的「水象體」算是練不成了。反倒是我強吻師傅的那一段長長──的時刻,五宮最強掌門「雷嶽」登門正式拜訪,可是查覺到「碧蓮天闕」山腰處的宅院,沒人。就悄悄爬上山頂,接著巡到山澗白瀑時,見到令他燒起「別人家務祕聞」的滔天興趣,然後用靜得跟鬼一樣的奇異步伐,靠近到,我跟師傅倆人正在進行「捨生忘死之吻盡三百年份量」超長舌吻的立足處三尺距離──觀戰!
也不知道這大鬍子為什麼帶著番薯,還熱的咧。當我跟師傅擁吻完後,嚇見這大鬍子吃著番薯吃得津津有味、觀戰觀得差點搖旗的興奮樣。我跟師傅嚇了一大跳‧‧‧‧‧‧然後雷嶽說我不用練水象了,之前特殊天賦沒被觸發,所以查不到我有何天賦。可今日到訪,見證了極為罕見的「風火雷」三象體顯現,而根據他「雷仙宮」歷任宮主傳下的「統象典籍」憾天奇材篇記載,「風火雷」身軀者需要水體相輔相成,終至「支配者」階級!!
於是我和師傅赤霜華,在五年前成婚‧‧‧‧‧‧‧然後閉關修練‧‧‧‧‧‧沒想到即將出關之際,守關的妻子被邪教團「突襲計畫第一站『水仙派』。」給劫走‧‧‧‧‧‧幸虧我僅隔了三小時後出關。雖沒達到「支配者」,但是──「三象巔峰」已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