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柾泰肉】失樂園（上）

BGM：Fake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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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泰泰，就是這樣......」柾國長滿厚繭的手掌正溫柔撫摸泰亨發燙的頭頂，閱男無數的泰亨從吐出小舌到含住整根碩大的過程中，每一下的舔吻都激發柾國壓抑多年的情慾。

柾國數不清自己造訪國營牛郎店幾次了，他在茶水間聽到牛郎店的幕後主導者是總統候選人車先生，他主張性工作合法化，也多次公開聲援LGBT族群，因此四年前在首都鬧區開設了為男性服務的牛郎店，作為性工作合法化的實驗機構，同時造福男同性戀族群。

「國，你不用我嗎？」泰亨黑圓的大眼一眨一眨，如幼犬般無辜，嘴角的乳白精華無聲滴下。

柾國雖然恨不得大快朵頤一頓，讓他十天都無力再接其他客人，但又莫名捨不得蹂躪這張純真的臉龐。

「我累了，下次再說吧！」柾國最近幾個月在總統候選人車先生的競選服務處打工，每天穿不透氣的螢光色背心掃街拜票、上山下海、趕場造勢，即使早就服過兵役，又是體育系出身的他，長期下來也筋疲力竭。

泰亨突然飛撲環抱住柾國精壯的腰，小臉奮力磨蹭他的腹肌，毫不害羞地歡呼：「耶比！太好了！我最愛柾國了！」

柾國深知泰亨並非真的愛他，而是為了自己的業績著想，才這樣百般取悅他，幫他正常釋放慾望，還主動誘惑他上陣，最後再說幾句充滿戀愛感的撒嬌話語，使他意猶未盡、流連往返，像個凱子般心甘情願花更多的錢在他身上。

他絕對不能再被任何人欺騙了，這世界上沒有什麼真愛，正常社會都這樣了，何況歡場？

「我去泡澡了，小費我放桌上，記得多吃點。」柾國看泰亨的衣衫都是女版尺寸，可見他真的過瘦，除了臀部以外幾乎沒什麼軟肉可以摸抓。

一絲不掛的柾國進浴室泡澡後，泰亨依舊沒有拿那疊紙鈔，因為他知道他的收入終究都是老闆的。

雖然接客拿不到半毛錢，但老闆車先生非常照顧他，為他這個沒有未來的青年開闢了謀生之路，他感激涕零都來不及了，哪有一絲怨言？

只要業績第一名，就能夠當眾接受表揚，泰亨相信老闆真的很愛他們，由衷希望他可以當選總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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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球在熱水池中漸漸消融，淡香粉末染紅整個浴缸，以及柾國的胴體。

沐浴球裡包裹的玩具是一隻小奶虎，面帶微笑載浮載沉。柾國一掌將它撈在手心裡，懸浮的小奶虎不再隨著酒紅漣漪亂飄，終於有了停靠的港灣。

然而柾國並不打算靠岸，他要四處漂流，因為大染缸裡沒有一滴純淨的水，值得他飲用一生。

他曾經在月老面前發誓再也不要相信愛情，男人、女人、跨性別者都不可信。與其養小白臉讓自己不開心，還不如多存錢去尋歡作樂，銀貨兩訖，各取所需，頂多付出金錢，千萬別傻傻交出自己的靈魂，供別人玩弄踐踏。

柾國交往過一個女友，卻在他入伍三天後兵變；他服完兵役考上大學後轉而愛男人，卻又每個月被學長索取上萬生活費，否則就要分手。柾國省吃儉用打工賺錢養了學長五個月，最終忍無可忍提出分手，成了拋棄學長的千古罪人，柾國不僅無法在學長姊制甚嚴的校園討回公道，還被反過來指控他誣告學長、侮辱學長，從此變成學長姐找碴的對象，無聊就灌他喝烈酒、罰他伏地挺身一百下、叫他搬所有人的體育器材，幸好他體格不是普通的健壯，灌不醉也操不死。

歷經兩段失敗愛情的柾國決定要愛自己，而且只愛自己，好好把握年輕力壯的時光肆意享樂。他把打工的血汗錢存了下來，全都交到泰亨手中。只要給他錢，他就願意為自己做任何事，無限的主導權讓柾國欲罷不能，原來世界上存在著比自己更好欺負的人，而且非常下賤，不弄白不弄。

柾國沒有想到泰亨的無辜眼神，竟然喚醒了他殘存的憐憫，使他每次按捺不住想盡情施虐的瞬間，都會莫名心疼而收手。

說人人到，泰亨發現柾國泡了一個多小時的澡，遲遲沒有出來，以為柾國昏倒或死在浴缸裡了，便探頭探腦進了浴室，見柾國平安無事才放心地寬衣解帶陪他一起沖澡。

「舒服嗎？」泰亨細緻的氣音穿透柾國左耳的耳洞，像拿不掉的耳環般縈繞盤旋。泰亨為柾國按摩長期勞動而緊繃的肩頸、背肌，靈巧的指腹逐漸往下摩娑，按摩的同時不忘偷捏幾把那結實的翹臀與大腿肌。

每個穴道都像開關一樣打通氣血，激情隨著溫熱血液流遍柾國的每個細胞，最後匯集至他的下身。

柾國吞嚥口水，上下滾動喉結，沙啞的音色預告了刺激的今夜：「我會讓你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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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你真的好溫柔喔......」滿頭大汗的泰亨依偎在柾國精壯的臂彎裡，雖然氣喘吁吁卻想對柾國說更多的表白話語。

柾國閉目養神沒有回話，泰亨繼續自言自語道：「你其實很想用壞我吧？可是你那麼善良，一定會不忍心下手的......」

柾國心口一戳，自己見不得人的慾望就這樣被泰亨看穿了，他決定裝睡逃避泰亨的眼神和話語。

「我的存在就是給你用的，盡情用我吧！用我，去愛你自己。」泰亨確認柾國熟睡後輕輕吻了那雙紅脣，然後悄悄步出房門。

晨曦灑落牛郎店的紅地毯，絨毛末梢都像鍍了金似的閃閃發光。

泰亨徹夜沒有闔眼，一大清早就去迎接大廳的新客人。

「您好，我是待會為您服務的金泰亨，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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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郎店雖然是國營企業，但收費高昂，客源多半為政商名流、紈褲子弟，偶爾也有小康家庭出身、半工半讀存下積蓄的學生來此地尋花問柳，例如田柾國，他原本以為自己不會沉迷歡場，錢花光了就認份回家，但他沒想到自己居然可以節省伙食費與交通費，甚至兩天吃一餐，只為了存到足夠的錢買下泰亨的寶貴時間。

當他一周後再度踏入牛郎店大廳，卻看到泰亨正在跟一個年輕男子有說有笑，泰亨稱讚他雖然是官二代卻為人謙恭有禮，而且相貌英俊、身材高壯、又懂得噴香水散發費洛蒙，無論男女都會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牛郎果然不能信任，說什麼「用我去愛你自己」，口口聲聲講得那麼好聽，褲子穿回去還不是對著其他人搖尾巴？

「少爺，我們這邊特別給您折扣，算您一小時八萬元，直接月結就好，而且現在買半套送全套，都賠錢賺了，葛格不來玩嗎？」泰亨撒嬌酥軟的低音炮讓男子完全不覺得自己被推銷，反而臉頰發燙耳朵發麻，無法及時反應，當他回過神時，一口氣刷卡付了原價十萬元。

「雖然我爸是這裡的老闆，也是未來的總統，但現在王子與庶民是平等的，我應該要跟大家一樣，給你應有的酬勞。」

泰亨給了他一個感激的吻，兩人手牽手走進大樓電梯，說好要去牛郎店裡最高級的總統套房享受至高無上的刺激與幸福感。

「您就是柾國吧？泰亨經常提到您呢！不過他今晚有得忙了，您要不要嘗試新口味呢？」一個面黃枯瘦、衣衫襤褸的牛郎向柾國自我行銷，還偷偷告訴柾國：「我已經連續三個禮拜業績吊車尾了，再這樣下去我會被老闆毒打死的，您就當做功德，買個半套也好，可憐可憐我吧！我當年家裡窮，傻傻被高薪的假象哄騙來這裡，從此身分證跟財產都被控制，連警察都站在老闆那邊，我這輩子離不開這裡了......」

「謝謝，不用了。」柾國早就聽膩了無數牛郎的悲慘身世，什麼被家人賣掉、被人口販子拐騙、家裡很窮又沒飯吃......簡直比八點檔還精彩，不愧是專業牛郎，懂得利用客人的同情心與英雄情節，甘願掏出大筆金錢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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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家快訊！總統候選人車先生的兒子罹患愛滋，恐怕影響選情？」柾國回到車先生的競選服務處上班，一打開筆電就看到這則新聞，隨後網路鄉民又分成兩派互相攻防，一個是反同派，另一個是挺同派。

反同派鄉民表示：「同性戀是愛滋亂源，應該要強制送醫。」

此話一出，挺同派的網友反嗆他們：「直男癌才要被撲殺，這樣天下太平。」

柾國與其他工讀生的工作就是帶風向，他們要與挺同的車先生站在同一陣線，將民意導向對他們有利的趨勢，他們必須敲鍵盤跟敵方一較高下，順便帶起議題的熱度，進而提升車先生登上新聞版面的機會。

「我是泛性戀者，無論你是異性戀、同性戀、跨性別，又或者不是人，今年大選我們一定要投車先生，他支持LBGT族群，還正視人類基本的性慾，主張多元情慾自主，努力抹去性的汙名，建構合法的性工作職場。只要他當總統，我們這些被壓抑的族群就會得到解放了！」柾國熟練地打了好幾篇文章，發表在大學生論壇上，許多未滿二十歲的人都怨嘆自己沒有投票權，沒辦法投車先生一票。

文章發表不到幾秒，便湧入上百則正反兩方對立的留言，柾國的工作是按挺同留言讚，回嗆反同的網民。

「死gay車氏父子，私生活太亂，活該得愛滋！」

「什麼多元情慾？一男一女才正常好不好？」

「車大叔一定有特殊癖好，好可怕捏！」

「國營牛郎店不都把無辜少年推入火坑？說什麼尊重自主權？虛偽噁心！」

競選服務處的前輩在新聞發布的第一時間便通知工讀生們：「車先生的兒子沒有愛滋病，國立醫院的感染科醫生，也就是柾國的媽媽已經提出證據了。但現在反同份子非要拿愛滋病來筆戰，即使那個獨家快訊已被證實是假新聞，還是有很多人以為車先生的兒子真的有愛滋，大大影響車先生的民調，所以你們這群新來的菜鳥趕快去帶風向，我們要去陪車先生喝酒應酬了，回來之前我要看到車先生的民調提高5%，順便抓到至少三個人加入車先生創立的愛心和平黨，否則你們就別想領薪水了！」

柾國又洋洋灑灑打了一大堆文字：「我的媽媽就是替車先生兒子看診的醫生，我敢保證他沒有愛滋，我見過他本人，生龍活虎、活繃亂跳，完全不像病人，你們這些反同份子不要亂詛咒人！還有，牛郎店的員工都是自願的，而且徵才非常嚴格，未成年、有性病、沒有良民證的人不會被錄取。」

網路上的仇恨言論從來無法激怒柾國，因為他早就習以為常，然而依照前輩指示打筆仗的過程卻讓每個工讀生熱血沸騰，他們就像在為國家的光明前途奮戰。

尤其對於體育系出身的柾國而言更是如此，他在學校的社團博覽會裡被招攬加入愛心和平黨，還在競選服務處工讀，每個月領25K的薪水，比起很多畢業的學長姊都還要優渥穩定。體育人最好的出路就是成為頂尖選手為國爭光，但經常被迫穿不合身的衣服鞋子上場，出國比賽也只能吃泡麵睡地板，看似光鮮亮麗卻有苦說不出；另一個出路是當體育老師，但現在少子化教職難求；還有一個熱門職業是健身教練，又要討好客人爭取業績，專業能力幾乎用不上。

醫生母親早就對不擅讀書的柾國沒有期望，反正醫生賺的錢夠養他一輩子，但柾國不願背負啃老族的罪名，大學還沒畢業就找到了穩定的競選服務工作，母親也就稍微釋懷了，甚至重新燃起望子成龍的殷切期望，要柾國以後也去選市長、選總統，這樣她就可以當總統的媽媽，比總統還大了。

柾國倒是沒有想那麼遠，他此刻只想把份內的工作解決，他打了好幾十通民調電話，被掛斷了好幾次，有些是政治冷感的人，有些是反同性戀的神職人員，而沒掛他電話的人都是車先生的忠實粉絲，選舉當天就算上刀山下油鍋也要去投票。

「我跟你講，我才不管他們的政治理念是什麼，誰能讓我少接幾個客人，我就支持他！那些政客一天到晚講到爛的愛與和平、自由民主、社會福利、基本人權，跟我們這些食物鏈底層的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柾國無言以對，默默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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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能在一周內招募到三個人加入愛心和平黨的柾國被競選服務處的前輩處罰掃廁所，柾國隨便揮了幾下拖把便自動下班，反正那些前輩沒有閒功夫監督工讀生，到處跑應酬都來不及了。

柾國再度踏入牛郎店，指定要買泰亨五天的時間，然而他省吃儉用留下的積蓄只夠他買二十四小時，他略為羞愧地付了現金進了房間。

多日未見，泰亨的左側下唇多了一顆銀白唇環，默默閃耀慾望的光珠。據說這顆唇環替他爭取到更多注意力，吸引了好幾十個客人上門。

「泰泰，為什麼要穿環？」柾國折服於泰亨性感魅力的同時又心疼他穿刺的痛苦，他穿耳洞發炎的時候都快痛死了，完全無法想像脆弱的口腔黏膜被穿刺會是怎樣的痛楚，以及潛在的感染風險。

「因為你喜歡呀！」為了你，即使疼痛也甘之如飴。

柾國記得自己曾說過喜歡戴唇環的男人，但聽到泰亨為了他殘害自己，完全開心不起來，只有滿滿的怒氣與心疼。

「本來想好好懲罰你的，但我不想吻痛你，怕你受傷。」

「沒關係，我想要你狠狠處罰我。」

柾國這才發現房間裡多了幾條粗細長短不一的黑色皮鞭，還有皮革項圈，以及各種顏色的狐尾肛塞。

「這是......？」柾國不解地看向泰亨，泰亨說自己是個被虐狂，需要比正常人更多的感官刺激才會滿足。

「第一天看到你，我就知道，你其實很想凌虐我......」泰亨臉紅低頭，聲音越來越微弱，「所以我準備了這些，挑你喜歡的來用吧！」

長期打筆仗的柾國反射性抓到泰亨的語病：「挑我喜歡的來用？那你喜歡什麼呢？」柾國不希望泰亨委屈自己迎合他那狂暴的施虐慾。

「我喜歡你啊！只要是你，我都好。」

柾國眼角湧出一陣熱霧，他溫柔地替泰亨戴上鈴鐺項圈，黑色的皮革磨過泰亨被無數客人咬滿吻痕的嫩頸。

扣住項圈金屬鎖頭的瞬間，柾國覺得泰亨終於是他一個人的玩偶，任他肆意處置。

「用這個之前要灌腸吧？你可以嗎？」棕色的狐尾肛塞被柾國垂吊著在泰亨眼前晃來晃去，飛出去的絨毛使泰亨過敏打了幾個噴嚏。

「最近我都沒吃東西，應該不需要灌吧......」

「靠！為什麼不好好吃飯？」柾國不只一次叮嚀泰亨多吃點，吃好一點，但泰亨似乎都把他的話當耳邊風，幾天沒見又變得更消瘦了，連臉頰都凹陷下去，他怎能不憤怒？

「我、我怕胖呀！」泰亨勉強說了一個完全站不住腳的理由，其實泰亨幾個月來長期陪酒接客，忙到沒空吃三餐，加上又宿醉嘔吐，更加沒有胃口。

柾國沒有理會泰亨的爛藉口，他發狂似的扯掉泰亨全身的衣物，上下打量他纖瘦卻凹凸有致的胴體，再將他轉過身去背對自己。

「彎腰。」柾國下了第一道指令，「我要把它塞進去。」

泰亨柔軟的身軀就這樣彎了下去，白嫩的臀高高翹起，冰涼的肛塞就這樣滑進幽深的通道，摩擦到那神秘的敏感點時他忍不住呻吟了幾聲，雙腿不停顫抖，就像被罰站的孩子一樣楚楚可憐。

「跪下，自己爬上床來。」柾國微笑托著頭，側躺在雙人床的正中間，等著看這隻小狐狸乖乖爬到他腳邊，哀求他用力滿足自己。

泰亨緩緩跪爬至床沿，每動身前進一步，狐狸尾巴就左右晃動，搔癢了他的大腿後側；深處的金屬肛塞隨著腳步震動，無情攪弄著甬道裡的皺褶，使他寸步難行。

但這都還只是前戲而已。

柾國抓起最粗的那條皮鞭，對枕頭揮了幾下測試手感，皮鞭的陣陣劈啪聲猶如黑亮的閃電，使泰亨既害怕又莫名興奮。

「受不了的話就喊停，千萬別忍，知道嗎？」

泰亨點了點頭，眼神裡閃爍著恐懼與愛意。柾國溫厚的大手輕柔包覆他乖巧的臉龐，試圖緩解他的不安。

原本他捨不得為了唇環的事懲罰泰亨，但聽到泰亨承認自己有被虐傾向，又見到他被其他男人狠咬過的吻痕，他終於可以釋放體內翻攪的慾望與能量，毫不手下留情地懲罰他。

柾國不覺得自己吃醋就代表他真的愛泰亨，因為佔有慾這玩意是自私的，擅自將對方當成自己的「所有物」，而非平等的「人」。

──他不過是我洩慾的玩物而已。柾國左思右想最後得到這個結論。

跪趴在床上屁股翹高給柾國抽打的泰亨，看不見自己的背部與臀部，全是交錯的血紅鞭痕，他渾身緊繃、咬牙顫抖，卻沒喊一聲痛。

柾國見泰亨的冷汗滴濕了潔白的床鋪，心生憐憫與愧疚不忍再鞭打，但泰亨此時可憐痛苦的樣子，讓他想起被系上學長姐與競選服務處的前輩任意欺凌的自己。

「真該死！該死的學長姐，該死的前輩，都吃我的鞭子吧！」柾國在心裡吶喊這段說出來會相當羞恥的句子，手中的鞭子不停落在泰亨的緊夾的臀上，最後還打掉了狐尾肛塞，皮鞭直接戳中泰亨最脆弱的穴口，他吃痛哀號了一聲。

「泰泰......？！」柾國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粗暴鞭打的不是可惡的學長姐或前輩，而是最乖巧惹人疼愛的泰亨。

「就跟你說別忍了，萬一留疤痕怎麼辦？」柾國小心翼翼為泰亨塗抹藥膏，有時粗糙的指腹不小心刮到他的痛點，使該處的肌肉更加緊繃，甚至一抽一抽的發抖痙攣，柾國都深深看在眼裡，擔憂他承受不住自己慾望的負荷。

「你給我的疤痕比較深，把其他男人的痕跡都蓋掉了呢！」

「其他男人也這樣虐待你？」

泰亨點頭默認，「但他們不會幫我擦藥。」

其他男人見泰亨的唇洞還在腫脹，還是強吻了上去；而柾國卻會擔心吻痛了泰亨，甚至在泰亨索吻時細心避開唇環的位置。

其他男人不想戴保險套，說那是隔靴搔癢，沒意思；但柾國會戴，而且還是買最高級的套子，沒有臭味也不會太乾澀。

柾國讓泰亨全身放鬆趴著，下腹部墊了一塊枕頭讓他不必刻意抬臀，就能被深深填滿。

好久沒那麼舒服地接客了。

這根本不像接客，牛郎的身心靈反過來被這位貼心的客人服務了。

如果牛郎店是客人的樂園，那麼柾國就是泰亨的樂園。

好景不常，二十四小時很快就過去了，泰亨必須去接下一個客人。

柾國眼睜睜看著方才還在自己身下嬌喘的男人，馬上換了一張歡迎光臨的臉去接待別人，只想親手把所有覬覦泰亨的客人埋了。

泰亨是他一個人的。

但他們終究只是牛郎與客人的往來，並非情人關係，柾國也不想跟任何人認真交往，因為他被愛情傷到怕了，無論男女都背叛他、利用他，況且情侶的常態就是分分合合，付出真心的下場不是我傷害你，就是你傷害我，甚至相愛相殺。

最好的解法，就是不要再投入愛情。沒有開始，就沒有結束。

柾國也不是沒見過真愛的案例，他的同學年紀輕輕就為了女友結紮，他的父親放下男人好面子的執著，甘願被母親的名醫光芒壟罩......

但他不相信那樣美好崇高的愛情會降臨在他身上。

柾國在無法實現的夢裡種下永不綻放的玫瑰，等待一個不存在的有緣人去悉心灌溉。

他不顧自己口袋已經沒錢，索性叫了下一個牛郎，與正在拉其他客人的泰亨面面相覷。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