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道人與苦沒大師隔桌而坐。
空空道人道:「苦沒,江湖之運,實非我們二個破敗老頭兒就能扭轉的,你莫再白費力氣。」
「就算如此,我仍是要。」
「你怎地不把這算計的天賦用到做壞事上?」空空道人道。
「罪過,空空,你貴為武當掌門,但實在過於無畏無謂。」
空空道人嘿嘿一笑,「苦沒,十年前我就知,門派之爭、江湖之亂,獨善其身為上策。」
「十年前你亂得映梅派雞犬不寧,幸好沒出什麼大亂,但你這搗蛋,我若宣之江湖,你空空的名聲,可不好入耳。」
空空呸地一聲,「出家人用計激我出手,你才不好入耳。」
苦沒眼中突地凝起一陣精光,那精光裊裊流動,空空知其便要動手,嘴角一揚。
「沒見過脾氣這麼壞的和尚。」
空空道人感到木桌上那苦沒觸於木桌之手,傳來一道暖勁。
「好啊,今日便是佛道之爭,我喜歡。」
空空的如虛內功獨一無二,與苦沒內勁一觸,倒是似二塊棉花於空中輕碰。
這二人可說是當今武功極頂之人,現下要比的,不是誰的內功強,而是誰的內勁弱。
「空空,你內勁若贏我,就得聽我所言,助得江湖一力。」
空空道人哼地一聲。
雨中清將呼吸壓至最低,運起內功立於這二人所處屋子十丈外,傾聽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