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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夠」是自我要求高的人的慣性思維。說到了慣性,即不是想停就停得下來的。這種追求高標準的馬達,我想來自於:不願苟且的完美主義、漸漸對勝利成癮、以及渾然天成的戰士性格......
勝利對於年輕人來說的確是好事,不只是因為那很爽;還有因為,體會過勝利會讓日後連續跌跤的自己有一個標竿,知道現在是處於「挫折」而警醒,不致消沉下去。亦即,勝利的意義是讓自己有機會面對自己的心:「到底我是真的不屑成就,還是故作瀟灑呢?」
而對勝利上癮不是想上就上的了,得不斷成功;戒掉成功也不是想戒就戒的掉,乾脆刻意失敗算了,可誰又會真的甘心呢?這好像是永遠無法企及平衡的天平,不符合世界的化學邏輯。
不過,顏回所言「一簞食、一瓢飲」的生活、和比較近代的《人生果實》,他們好像滿足我們在這世上追求的某種平衡、答案。只是,他們都經歷過生命繁華、起起落落才擁有那般的境界,也不是刻意而行之、刻意地模仿出來的,是吧?
所以,今天覺得:「平衡」不會只屬於從未追求過物質的人;「平衡」也能是屬於追求過物質、對成就汲汲營營的人。因為,他們可能在年老的時候更明白清澈之心的可貴。畢竟,走過極端的人,要嘛墜入深淵,要嘛乖乖回到中間。
我相信,即使我在天平的兩側跌跌撞撞,還是有那麼一天能站地穩,坐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