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低著頭,我只能看到他的衣服,又因為壓著,所以目光所見都是黑壓壓的一片,走著走著我突然感覺好想睡,視線已經是一片黑了就更想睡,內心雖然一直告誡自己不要睡不要睡,但是最後我仍然沒有下山的印象,等到有知覺的時候已經是趴在床上,床邊還有一位老藥師再幫我做推拿,一邊用顫抖的語氣跟那位不良的聖騎士做口頭告誡。
「就……這樣……出點力……這樣推就好……」
雖然聽他講話好像他下一秒就會嗝屁死亡,但是他的手在我腰上施展的力道卻是相當有力感覺差了十萬八千里,而且而且!
啊~好舒服喔~~
「醒了?」
聽到那名聖騎士的聲音,我連忙張開眼睛轉過頭去,發現本來好像應該站在牆角的人卻是站在我床邊,而他的手正壓在我的背上幫我做推壓的動作,當下我是嚇得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但是!也才那一下而已,因為……
嗚嗚……我的腰!好痛好痛喔!
「你是白癡嗎?趴好不要動!」
聽他用遇見白癡的語氣和不溫柔的動作讓我趴回到床上,隨後他就轉身離開,當我以為他是要去找那位老藥師時他卻又回來了,不同的是手裡多了一盆水,上頭還冒著煙呢,這是要幹嘛?決定把我丟進去煮了嗎?可是那小小的臉盆能把我丟進去煮嗎?還是……喔!我明白了,他是要把我大卸八塊然後丟去深山裡面棄屍,那盆水是用來洗他自己的手的!一定是這樣!絕對是這樣!
大概是有聽到我在想什麼,他直接賞了我一雙白眼,然後將那木盆放在旁邊順手拿起掛在他手臂上的毛巾將它丟進木盆裡搓揉幾下後扭乾,隨後一點也不客氣的把我上衣往上一拉在我腦海裡還沒大叫色狼的同時一股熱熱的溼熱感從那裸露的皮膚裡傳了過來。
這……這是給我用的?
「不然呢?這點水能幹嗎?本來在推個幾下就可以了,這下子全部都要從來一次,真真浪費時間。」
為什麼要這樣幫助我呢?我們不是敵人嗎?
摸了摸毛巾的溫度,他又將毛巾丟進水裡重複剛才的動作後才回答:「敵人啊……我都把你揹下山了,有差這一道?你就當我良心發現吧。」
聽他這麼說,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好安靜地讓他在我背上按壓,等到我快睡著時他卻停下手上的動作將已經冷掉的熱水當洗手水洗淨雙手後便抱著那盆水離開,也不告訴我要去哪裡,我就這麼趴在床上等啊等的,認為他應該是去叫剛才那位老藥師,但是誰知道左等右等不但他人沒回來就連老藥師也沒過來,好像我又回到那間古堡上的高塔一樣,只有自己一個人和無止盡的孤獨,就連腰上的溫度也開始由熱到冷……
「吶!水。」
看到眼前的水杯和他的聲音,我錯愕地轉頭看著他。
你沒丟下我一個?
聞言,他挑眉地看著我,「我如果要丟下你,就不會做這些對我來說是多餘的動作,早在你睡著的時候我就可以把你給拋下,或是取你人頭解任,而不是在這裡幫你做推拿了,不是嗎?」
想了想,我對他點點頭表示了解,同時伸手接過他手中的水杯,小心地喝著,不讓水有機會低落到床上。
將腰上的毛巾換了另外一條熱的,然後他又開始重複剛才的事情。
「藥師說,再推兩回就可以了,你最好這段時間都不要給我有起身的動作,要是再像剛才那樣迅速起身的話,我會讓你『真的』永遠都不用起身。」
……知道了……
「還有,能開口就開口,我不想當瘋子一個人在旁邊自言自語。」
「……」
我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