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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劇情情節為虛構。劇中人名、地名以及企業及事件背景等均與現實無關
第三集
接近下班時候,海抒換了衣服,準備去美術館。就在她回到自己辦公室,還沒進去之前,同事見海抒換了衣服,而且打扮得這麼漂亮,便問她是不是去約會。她表示是去約會,但是是和自己的哥哥。同事說,又是和哥哥出去,怎麼都不約其他男生。海抒笑了笑,便進去自己的辦公室收拾東西。
海抒離開以後,同事回過頭自言自語的說,海抒明明就長得很漂亮,怎麼都不交男朋友。剛要從辦公室出來的東升,他剛好站在門口,聽到海抒和同事的對話。在東升打算找海抒之前,他都一直沒有想過,海抒目前是否有男朋友這個問題。現在聽到她和同事的對話,是不是表示,海抒到現在都沒有男朋友的意思。
東升偷偷的看了看海抒,在辦公室內的她,確實很漂亮,和四年一樣,一點都沒變,只是瘦了一點。就在東升和海抒打算下班的時候,外面突然下起傾盆大雨。海抒拿了她下午訂的花束,走到圖書館門前,打算搭計程車到美術館。可是當時正值下班天峰時段,周邊沒有計程車,她只好無奈的望著天空落下來的大雨。
就在這個時候,海抒眼前突然出現一輛車子。海抒還沒搞清楚狀況,只見司機降下窗戶,從司機座位露出東升的一張臉。他叫海抒上車,他說他要去市區,可以順便送海抒一程。海抒猶豫了一下,她還沒決定要不要上東升的車。東升表示,他不會問海抒任何問題,純粹順路,想送海抒一趟。
海抒見雨這麼大,周邊沒有計程車,時間又不早了,而且東升說好不問她問題,她才上了車。海抒上了車以後,東升便問她,是不是打算去美術館。海抒點點頭說,是要去美術館。當下,海抒都沒有想到,東升怎麼會知道她要去美術館。也許是因為壓力太大,讓海抒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海抒回答以後,東升就真的沒有再問她任何問題,也沒有和她說話,專心的開車。車內,突然凝聚了奇怪的氛圍。東升覺得太安靜,便開了收音機。海抒望著窗外,她把雙手放在大腿上,一下一下,輕輕的往大腿上拍。東升心想,她應該是隨著音樂的節奏拍打,只是一個小動作,所以沒有放在心上。
東升雖然沒有向海抒發問問題,但是他在開車的時候,是邊開邊關注海抒的一舉一動。他總是想從海抒身上,知道多一點關於她的事。而且,能和海抒這麼近距離的接觸,算是一個突破。這個時候,海抒有一通電話進來,好像是朋友問她抵達美術館了沒有。東升只聽到海抒向對方說,自己快到了,便掛了電話。
到了美術館,東升把車子停在大廳前的入口處讓海抒下車。海抒下了車,和他道謝以後,便往美術館走去。海抒有一位女性好朋友,她們年齡相近。她是一位不算出名的畫家,但是卻懷抱著夢想,一直作畫。今天美術館展出她的作品,雖然只有三幅畫,但是海抒還是為她感到高興,而且到現場捧場。
海抒下車以後,東升才發現,她的手機留在他的車上。其實,東升今晚活動的範圍,也是在這一帶。他把車子停到停車場以後,才拿著海抒的手機走到美術館找她。海抒在見到自己的好朋友敏兒以後,先是和她擁抱,然後把花送給她。海抒見有人在問敏兒關於畫的問題,便讓她去忙,自己則站在一旁好好欣賞她的作品。
由於這一次敏兒的畫風,和以前很不一樣,海抒站在敏兒的畫前,很專心的看著她的畫,思考敏兒在創作的時候,心裡是想著什麼。就在海抒想得非常入神的時候,東升找到海抒。他見海抒全神貫注看著畫,他不敢打擾,只是安靜的站在海抒的旁邊。海抒看著、看著,瞬間落下眼淚。
見海抒突然落下淚水,東升感到非常驚訝。他望著畫,想從圖畫中看出海抒流淚的端倪。但是,他真的看不懂畫中的玄機。同時,東升也不敢確定,海抒是不是因為朋友的畫才落下淚水。東升見海抒的眼淚不停的流,趕緊拿了紙巾遞給她。海抒見到眼前出現一包紙巾,才發現自己不自覺的流淚了。
她回過頭,看了一下遞紙巾給她的人,怎麼是東升,他怎麼會站在自己的旁邊,她卻渾然不知。東升抽了一張紙巾遞給海抒,海抒拿了,趕緊把眼淚擦乾。海抒擦乾眼淚以後,便驚訝的問東升,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東升拿了她的手機,擺在她的面前。她翻找了一下自己的包包,才發現原來她的手機不在包包裡。
東升說,她剛才不小心把手機留在車上。海抒納悶,她心想,應該是剛才接了電話沒把手機放回包包。她拿了手機,便和東升道謝。東升笑了笑說,不客氣。這個時候,敏兒剛好過來。海抒見到敏兒以後,很緊張的問她,她最近的生活有沒有遇到什麼問題。敏兒表示沒有,她好好的,能吃能睡。
海抒要敏兒騰出一天找她聚一聚,敏兒很爽快的便答應了。可是,不曉得為什麼,東升從海抒的眼神中,看到的,是許多的擔憂,她好像很擔心敏兒。敏兒這個名字,是過去東升沒有聽過的。敏兒見到海抒身邊站著一位男士,便好奇的問海抒,身邊的這位男士是誰。海抒見東升還沒走,便問他,怎麼還在這裡。
東升看了看手錶,他說,他是時候要走了。海抒見東升走了,才對敏兒說,他是新來的同事。她說,剛才外面在下大雨,他順路送她過來。敏兒看著東升離開的背影,她說東升很帥,叫海抒要把握機會。海抒一臉嚴肅的問敏兒,開這種玩笑,是不是想死。敏兒笑著說,不想、不想。
敏兒見時間差不多了,知道海抒約了哥哥,便讓海抒趕緊赴約。海抒忙著關心敏兒,都差點忘了,自己和哥哥有約。她離開前,叫敏兒一定要找到她。敏兒點點頭,然後和海抒揮揮手道別。海抒從美術館出來以後,雨停了,她打了電話給她的哥哥。她告訴哥哥,她現在正步行到夜店門口,叫哥哥在門口等她。
海抒走到夜店入口,見哥哥還沒有出來,便站在旁邊等一下。在海抒等哥哥的時候,她身邊經過一些男士,有些人停下腳步,想向她搭訕。她都一一迴避,讓自己不和這些男士有接觸。其實,海抒只是想來放鬆一下,沒有打算認識任何人,不管是男的,或是女的。她左閃右閃,終於見到哥哥的蹤影,她趕快跑到哥哥身邊。
海承見到海抒以後,便握著海抒的手走進夜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的情侶。海承是這家夜店的常客,海抒也算年輕人,她也喜歡跳舞。但是,過去這四年,她卻從來沒有,也絕對不會到舞池跳舞,更不會跟陌生人跳舞。她就和海承,站在自己的桌子前跳。重點是,不會被人干擾。
海抒忙著閃躲男人,都沒有注意到,今晚的DJ是東升。由於海抒的座位,在東升的正前方,很快的,便被他發現海抒的蹤影。當時,海抒的那一桌,只有海抒和海承兩個人。海承認識的朋友還蠻多的,一直有男性友人到他那裡,可是海承都和他們說,今晚想和妹妹一起,讓大家別打擾。
不過,只要提起海抒,大家都知道,海承不會妥協。不管再怎麼想和他們一起享樂,都是不可能的事。即使有不少條件不錯的男生想和海抒做朋友,都會被海承拒於門外。海承對妹妹的過分保護,讓他的朋友摸不著頭緒。曾經有朋友問過海承,怎麼不讓海抒參與他們,海承只是一臉嚴肅的回答,海抒不喜歡。
在跳舞的時候,海承一直護著海抒,不讓她碰到其他人,也不讓其他人碰到她。海抒還是那麼會跳舞,而且很陶醉在音樂裡。不過,東升好奇,為什麼他們不到舞池跳,而是選擇在自己的桌位旁邊跳。舞池又不是沒有位子,只是擠了點。可是到夜店,都是這個樣子,只要不要有男客人太過分就好。
過了不久,一位女生往他們走去,那是海承的女朋友。海承讓女朋友和自己的朋友玩,今天他想陪妹妹。女朋友表示明白,她待一會兒,等朋友來了,才去朋友那裡。海抒對哥哥說,大家一起玩,沒關係,反正她差不多要走了。可是海承表示,海抒難得有時間一起出來玩,別這麼早回去。
海承說,他什麼時候都能陪女朋友,不差今天。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海抒妨礙了哥哥談戀愛的時間,她還知道。海承的女朋友逗留了一陣子,見朋友來了,她便離開。這個時候,海抒表示她要去一趟洗手間。本來,海承想陪海抒去,可是海抒說不需要。海抒見旁邊有一條沒有客人的路可以通往洗手間,便往那裡走去。
海抒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剛好見到哥哥的女朋友,她和她的朋友在一起。海抒和她打了招呼,才打算回到自己的位子。就在海抒打算走回位子的時候,東升也從洗手間出來。他聽到海承的女朋友和她的朋友說,那就是她男朋友的妹妹。友人問海承的女朋友,她知道今晚男朋友和妹妹來,是不是表示不能和男朋友一起玩。
海承的女朋友無奈的說,沒錯。不過,男朋友有告訴他,今晚他和妹妹一起來,讓她自己找節目。可是,她就是想過來碰碰運氣,結果還真的被拒絕和他們一起玩。海承的女朋友抱怨海承過度保護妹妹,都不讓妹妹接觸人。每次海承和妹妹出來,或是妹妹在場的時候,海承都把心思花在妹妹身上,好像妹妹才是他的女朋友。
海承的女朋友還說,海抒明明就長得很漂亮,卻好像有什麼病,很抗拒男人,不能給男人碰的。連人家想認識她,握個手都不可以。東升聽了她們的對話,就覺得內容有點怪怪的。在海承的女朋友和朋友交談的時候,海抒剛好折返,她想叫哥哥的女朋友過來和他們一起玩,可是卻聽到了她們的對話。
海抒剛好站在轉角,她們沒有發現她。可是東升的角度,卻剛好見到海抒和海承的女朋友。當然,海抒和東升有對上眼。海抒知道是自己的問題,她沒有打算和哥哥的女朋友計較。她站了一會兒,神情落寞的回過頭,往夜店門口走。由於海抒的臉色不太好,東升擔心她有事,便跟了上去。
洗手間在夜店的最裡面,要往外面走,需要穿梭過人群中。海抒見眼前有不少人,她遲疑了一下,腳跨不出第一步。她只知道自己好想趕快離開,她卻有一些緊張,不曉得應該如何走出去。東升見海抒一臉茫然,他走到海抒的身邊,他一隻手牽著海抒的手,一隻手擋在海抒的前面,稍稍的去走海抒前面的人群,將海抒安全的帶出夜店。
在東升牽著海抒的手當下,讓海抒嚇了一跳。過去四年裡,除了哥哥,唯一一個牽到她的手,她又不第一時間抗拒的男人,就是東升!可是,她當下需要有人把她帶出夜店,還好有東升在。在東升牽著海抒的手時,他感覺海抒的手心,是濕的。她的手心流了很多汗,還微微的顫抖。
走出夜店後,海抒看著她被東升牽著的手,她沒有生氣,也沒有悲傷。她就輕輕的,把她的手抽出來,然後目無表情的往前走。東升擔心她,便跟在她後面。海抒沒有阻止東升跟著她,但是他們沒有交談,東升只是默默的跟在她身後。走了一段路,海抒的手機響起,她見是哥哥打來的,便趕緊接聽。
海承問她去了那裡,她跟海承說,她突然想到有事情要處理,所以先回去。海承問她,怎麼這麼突然,而且在這個時候。她說,剛才館長打電話過來,她才想起有份報告明早要交。海抒不想露出破綻,知道不能和海承多交談,便掛了電話。她掛了電話以後,便蹲在地上,把頭側靠在雙膝上,呆呆的望著地上。
海抒像一顆洩了氣的氣球,有些沮喪。其實,她也想保護人,不想做被保護的那一個。感覺上,她總是讓哥哥為難。東升見海抒突然蹲在地上,便走到她身後,停下腳步站著。還好,這個時候,街上的人不多,要不然,大家見到海抒這樣的舉動,會覺得她很奇怪,以為發生了什麼事。
海抒讓自己小小的放鬆,才站了起來,繼續往前走。她走了幾步,突然停下腳步,然後做了幾個深呼吸的動作,才轉過身。她知道東升跟在她身後,她叫東升回去夜店繼續玩,不用擔心她,她現在要回去了。見海抒現在的狀況,好像少了剛才的緊張。東升沒有告訴海抒,他剛才是在兼職。
加上,他實在放心不下海抒,所以他和海抒說,他今天也累了,正準備回去。他叫海抒和他一起走,他送海抒回去。東升讓海抒跟他一起到停車場取車,他說完,便握著海抒的手腕,往停車場的方向走。這時,海抒小小的抗拒,她停下腳步。東升回頭看了她一眼,問她怎麼了。
海抒帶著為難的語氣說,她能自己走,是否能請東升鬆開他的手。東升表示明白,他趕緊鬆開手,然後往前走。海抒低下頭,跟在東升身後,一直走到停車場。在路上,東升給夜店的另外一名DJ發了訊息,他說自己有事情,需要先回去。上車以後,東升問海抒要回哪裡。海抒說,回圖書館山坡上的小房子。
東升有些驚訝,因為他也是住在那裡。但是,他卻沒有告訴海抒,自己就住在那裡。他問海抒,住在幾號門牌。海抒說,六號門牌。東升感覺海抒的情緒,還有些不穩定,所以他開了音樂,想舒緩海抒的情緒,沒有和海抒繼續說話,而是專心開車,一直到車子停到六號門牌的房子前。
海抒見抵達了,便和東升道謝,才下了車。可是,她見東升把車子停到隔壁,便好奇的望著他。東升有些尷尬的說,他就住在隔壁。他也不知道,就這麼巧,住在海抒的隔壁。海抒感到驚訝,但是,她卻沒有顯露驚訝的表情。她不會輕易顯露自己的表情,讓人家猜測她內心的想法。
海抒只是覺得,她一直想避開東升,卻避不了。現在,他們還住得這麼靠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海抒尷尬的笑了笑,覺得一切太不可思議,便回到自己的房裡。海抒回到房內,就一直在想,今天是怎麼了。不想發生的事,好像都發生了。這個時候 ,哥哥打電話問她回到家了沒,她說她安全回到家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