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玫瑰、傻少年、浮士德。

人們說,處女座是天生的「高敏人」(HSP、高敏感體質)
他說:

「凡不曾以淚水與麵包一同下嚥者,乃不懂人生醍醐之輩。」


人們說,處女座是集潔癖與正義合一的「磨人精」;
他說:

「『真理』是不滅火炬,所以人們都想瞇著眼睛快步走過去,甚至擔心自己會被灼傷。」


人們說,處女座缺乏雅量、人際關係普遍不佳;
他說:

「人變得可憎、低劣時,除了批判與喜欣他人的不幸之外,生活已無其他樂趣可言。」


人們說,處女座習慣把「完美、無暇」掛在心頭,絲毫不懂得何謂放縱、快活;
他說:

「誰要是遊戲人生,誰就是一事無成;誰無法主宰自己,永世淪為命運的奴隸。」


人們說,處女座頭腦清晰、分析力強,一方面能明辨是非,可也帶些銳利鋒芒。
他說:

「能夠帶給這個世界價值,自己的存在才有價值。」


西元1749年8月28日,他誕生於神聖羅馬帝國法蘭克福(Frankfurt)的名門之後,父親是專業法學人,也是帝國議會一員;14歲那年,喜愛文學、熱衷戲劇創作的他,在一場音樂會上看見了當時7歲,但已享有神童美譽的莫札特(Wolfgang Amadeus Mozart)……
跟隨父執輩的腳步,在萊比錫(Leipzig),他口中的「小巴黎」修習法學期間,處女座的大男孩浸淫於愛情、詩歌與繪畫,佐春光為伴,一段「無酒自醉」的快樂日子;但一場無預警的大病襲來(肺結核),差點奪去了寶貴的性命,也中斷了原本順遂的求學凱道……西元1770年,古城史特拉斯堡(Straßburg)的再啟課業,初熟的男人戀上了牧師的女兒,讓人難忘的邂逅,激情又毫無拘束的兩小無猜,他用詩歌作為謬思獻祭,紀念不渝愛情。
男孩看見野玫瑰
荒地上的野玫瑰
清早盛開真鮮美
急忙跑去近前看
愈看愈覺歡喜
玫瑰、玫瑰、紅玫瑰
荒地上的玫瑰
生於法、長於法、學於法,男人本應舉起公正不偏的天秤跟法槌,但他不樂見眼下司法制度的僵化與顢頇,期許社會未來能夠依照帶著人本主義,以人為主的裁決,以及一套有系統,得以顧全心理和社會因素的審判制度;西元1774年的深秋,他花了六個星期左右的時間,以自身的失敗戀情為經、夥伴的飲彈自盡成緯,透過不停書寫來擺脫無以復加的痛楚與尋短的念頭……
書信體的架空小說,上市之後隨即洛陽紙貴,奠基了文壇不朽經典,而年少無知,為愛而亡的煩惱與哀愁,更開啟了難以抵擋的新潮流:闡述內心所思所想的感傷主義(Empfindsamkeit),以及「狂飆運動」(Sturm und Drang)……文字與文字的留白之間,窺見作者反抗當年權貴階級(貴族與教會)對於權勢的濫用,要求符合時代演進的人權和平等,並透過了真摯的筆觸,歌頌愛情、讚嘆自由,但別忘了,濃郁的哀慟與追悼是極致完美的催化劑,正如他的《Die Leiden des jungen Werthers》(少年維特的煩惱)。
而立之年前獲聘進入政壇,並在大公的賞識下升任為邦國樞密顧問,用自己的方式逐步改革國家的他,旅行寫作之餘,不忘繼續培養多元的興趣跟嗜好,園藝、登山、植物學跟形態學,縱使身體在40歲之後慢慢不聽使喚,腎結石、丹毒、心肌梗塞如魅影般接續侵襲他的肉體,可依舊保有旺盛的求知慾跟好奇心……對未知科學的探求,還有點綴璀燦星河的諸多紅粉知己和藝文圈摯友們。
另一個絕不能被遺漏的創世偉構,莫過於是他勾勒長達半世紀以上的詩歌體戲劇(悲劇)作品,《浮士德,悲劇第一部》(1808)跟《浮士德,悲劇第二部》(1832)……藉由中世紀與文藝復興時期的交接點(西元十六世紀初期)為故事時點,他以傳統悲劇的手法,描述浮士德(Faust)博士為了尋求生命的意義,在魔鬼梅菲斯特(Mephistopheles)的引誘下,用自己的聖潔靈魂換得了牠的幫助,並經歷了愛欲、歡樂、痛苦等不同階段和變化後,末了在生命的盡頭時,博士方才領悟了人生的最終目的;
從內容情節到字句雕琢,以及衍生出心理學、歷史及政治學的各種現象,再加上神祕學及哲學的反思跟辯證,《浮士德》不只在德語文學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被視為影響力僅次於《聖經》)外,日後儼然成為不少藝文界後輩創作時的靈感來源,不論是音樂界、戲劇界,甚至是今日風靡的動漫與電影,毫無疑問,浮士德的身影永遠飄盪在人間的各個角落,不曾離去。

8月28日知名壽星,「德國文學之父」歌德(Johann Wolfgang von Goethe,1749 - 1832)


圖文來源、一併致謝:
璀璨的万華鏡下,365+1,點點繁星在夜空裡閃爍著,似嘻笑或沉思,編織成璀璨奪目的銀河千景。有歷史的世界是幸福的,否則風花雪月終歸虛無飄渺。流逝的時光,潺潺細水,取一瓢的點滴拾遺,悄然偶遇的時空現場,我們都是舞台上的主角,看哪!芸芸眾生,每一天來到世間的人物群像,名為啟明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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