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age特派記者『追蹤-採訪-報導』

2022/09/01閱讀時間約 1 分鐘
一群外派的清潔女工趕在郵輪靠岸之際,隨工頭帶隊登船工作,打掃浴廁,整頓各式房型的內務起居,就在清晨破曉郵輪行將啟航的氣笛聲響中,工作團隊趕緊下船,其中一位清潔女工忽然發現自己的外套還掛在某間房內,不得不奔衝回去找找,她的兩個女同事也陪同她闖入人陣,好不容易找到了,再次奮勁逆人流而下,然而,登船的門梯已經緩緩拉合,即便運貨艙的門板也正在收張,三人驚魂未定,瞪大眼睛,勢不可挽了。
她們奔回其中一間總統套房,反鎖房門,逕自拿取小冰箱內的紅酒香檳,盤腿坐到角落處一張小桌子前頭,既然一時失足不能上岸,何不將錯就錯,再見-法國,再見-馬賽港,三人舉杯慶祝這個不幸的時刻,歡呼著,試圖用生命的從容扭轉這一尷尬時刻為新夢想的起飛,她們一邊抽煙,一邊飲酒,一邊相依相靠著身子自拍留影,豪爽說:「工作不要了,去別的國家幹盡非法也行。只要我們能在一起,就有辦法存活下去。」
天微微亮了......
在地球另一處地方,巴西原住民深山叢林保留區內最後一名部落倖存者「洞人」,被長期監測他在該區安全的機構人員發現死在一間草屋外的吊床上,上面覆蓋著金剛鸚鵡的羽毛。據信,洞人知道自己即將死去,所以把羽毛放在自己身上。
「他在等待死亡,沒有暴力跡象。」原住民專家對當地媒體表示。
洞人是由當地的居民替他取的,由於他曾挖鑿很深的洞穴,其中一些用來誘捕動物,另一些似乎用來藏身。
部落族人早在上世紀1970年代遭受當地想要擴大土地的農場主殺害,直到1995他所在部落的最後六名剩餘成員遭到非法礦工的襲擊後身亡,他成了唯一的倖存者。
在他生前,一直與外界隔絕獨自活著,機構人員發現他建造的十幾個草屋,還有許多證據表明,他種植了玉米和木薯,還曾採集了蜂蜜以及木瓜和香蕉等水果,一些他所挖鑿的深洞陷阱用來捕獵動物。
「他可能已經死亡40到50天,我們正在聯繫管理部門將對他進行屍檢,以確定他是否感染了某種疾病。」
「你們怎麼可以放任一個土著,用監測系統追蹤他的日常活動呢?」我問。
「根據巴西的憲法,原住民有權使用他們的傳統土地,1998年開始,進入他居住的被稱為塔那魯原住民保留地(Tanaru indigenous Territory)一直受到限制。在他周邊是大片的農業用地,土地所有者過去曾對被禁止進入原住民領地表示不滿。」
我隨手撿起地上一塊看似斧頭的東西,朝樹木砍了幾下,再又瞥過臉看看地洞底部削尖的東西,心裡不禁肅然起敬,真是了不起的一名土著男子,在不為人知的深山密林裡完成了有意義的一生。
日昇三尺,生靈萬物也已活躍,僅僅為了「好不容易,還能再多愛一天」而覓尋替牠產子,終究會一口吞食掉牠的蜘蛛女,這是蜘蛛女為了取奪所有公家資源,為著一條更偉大崇高的物種繁延,演替著微不足道的孽愛情殺。
一天飛舞的蝴蝶,一日盛開的曇花,一朝聞道夕可死的人類........
「我們不能接受,就算擺爛,躺平,也為求付保險費、繳房貸、末期的車款,更有數不盡的家庭責任肩擔要我們來扛,怎麼可能說丟就丟?說走就走?那三名女清潔工根本是不認清現實的逃亡犯,電影描寫的浪漫情節,下場就是淪為新聞報導的那些柬埔寨人口販賣。挖靠,怎麼說到這裡來了,連我也吃驚。」
我說:「我跟年輕人一樣,絕不放棄吃喝享樂的權力,我正在期待邊境放寬,這樣才好把內心深處『永-遠-離-開-台-灣』說得明目張膽一點......」
眼前這些保守的上班族,沒有一個,不是一邊在滑手機,一邊耳尖將我說給他們聽的話聽在心裡。他們裡面沒有誰.......不想遠走高飛離開這個鬼島......但也想同時利用金融的巧詐大大獲利,特別在當前詭譎的國際股匯市場抓準契機。說得白,就是要雙贏,三贏,贏贏贏贏贏,用力的擺爛,盡情的玩,死心塌地的做社畜,股市跌到閻羅王的褲襠子裡了就開始大舉買盤殺進。
才不羨慕一無所有揚帆遠行的女工,死在金剛鸚鵡羽毛底下的巴西土人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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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啊!我啊...好吧,不如就先這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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