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企鵝朋秀,就決定是你了〉— 這是會眼淚爆噴的一集,請先準備好衛生紙。
上篇的結尾我收在這裡暫停:「成年人一定要脫離父母獨立生活嗎?可是虎鯨一生都不會離開媽媽,牠們總是一起行動,以人類的標準而言,所有的虎鯨都是媽寶……」,而本集的被告—金延勳先生,就像是一隻虎鯨……
禹英禑律師因為是自閉症患者,被指派要與同是自閉症類群患者的被告—金延勳先生溝通。雖然二人都是自閉症類群患者,但金延勳先生的智商停留在10歲,而禹英禑律師卻是高智商的患者;像是磁鐵兩極的二人,到底要怎麼溝通?
禹英禑向長年與自己相處的爸爸詢問如何與自閉症人士溝通的辦法,爸爸說出了心聲:
「和自閉症的人一起生活非常孤獨,對我來說,我的世界好像只有你和我,可是你卻一點也不在乎我」
自閉症患者的內心有著巨大的圍牆,活在他們的圍牆內,牆外的紛擾都與他們無關。金延勳有自己的世界、禹英禑也有自己的世界,原本毫無交集的兩個世界現在必須要進行溝通。
英禑爸爸說:「想要好成績就要唸書,想減肥叫要運動,想跟別人溝通就是要努力。有些事,努力就能見效,但溝通可不是這樣,要花很多時間。」
我最近的感想是:選擇比努力更重要。每個人都知道要努力,但若一開始選擇了對的方法、選擇了對的方向去努力,是不是就能更有效地達成目標呢?
就算是我們這樣的普通凡人,都有自己的內心宇宙,也常常覺得有對牛彈琴、雞同鴨講的狀況。有些時候、有些人、或是我們自己,都有不願意打開的那扇門、不願意妥協的堅持,有溝沒有通。
「方法本來就都很普通,難就難在達成目標。」
我曾經受到職場霸凌,當時的我嘗試了許多不同的管道、方法,甚至做了分析簡報去釐清本質問題,但最後的結果就是無效溝通、遭受到更嚴重的職場不法侵害,最後我也不意外地離開了那家公司。
當初的我深知以小博大的不容易,但還是決定努力嘗試各種方法,幾乎是廣宣著:「這樣的狀況不是第一次,我也不是第一位」,希望這樣的狀況能被重視。
前陣子看到該公司執行長在社群平台上發表了他輔導了被職場霸凌的人時感到憤怒之類的貼文,寫的義憤填膺,我冷冷地笑了笑,然後退了他好友、退追蹤。祝福他能夠更加重視在他公司裡遭受被職場霸凌的人們。
「即使我是用律師的身份工作,但我覺得在別人眼中,我好像只是自閉症人士,他們覺得跟我站在同一邊會輸。」
在法庭上的禹英禑,被各種詞彙重重砸傷:自閉症、精神耗弱、自閉症的律師真為自閉症的被告辯護是邏輯不通⋯⋯在講求公平公正的法庭上也上演著歧視、霸凌。
「我不是對被告有幫助的律師,我不是…對被告…有幫助…的律師。」
自責地說出這句話的禹英禑,讓我直接淚噴,這個時候的禹英禑仍在為被告著想。這是她的善良、也是她長久以來被歧視、霸凌,習慣忽略了自己所承受的不平等對待。
「80年前,自閉症是一種不值得活着的疾病。僅僅80年以前,我和金廷勳先生都是不配活下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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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眼淚掉不停的一集。
沒有人是完美的,但「弱勢」、「歧視」、「尊重」、「公平」也都是人類定義出來的,但我們仍不停的在製造矛盾與衝突。
我們的生存價值,應該要由我們自己定義,到底我們又拿著什麼去批判別人的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