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標題文件-26

2022/09/16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生而為人
本人一點都不感到抱歉,等一下可能會有書迷降臨戰場,不過沒關係,這年頭什麼粉都有,就是沒有我的。那也沒關係,總之我並不感到抱歉,即便我只是個廢物。感到抱歉可能需要一點理由,身為廢物可能不用,因此生而為廢人是不需要感到抱歉的,這可能是古典邏輯還什麼的,總之等一下從空中降臨戰場的某種粉會告訴大家正確的正確答案。我已經先承認錯誤了,所以並不感到抱歉。如果道歉有用的話,就不需要警察了對吧,所以道歉其實也沒什麼用,大多數的人也不是司馬光,平生所為未有不可對人言者耳,頂多就是平生無過人之處而已(如果不會估狗的話我可以跟你說原文長成吾無過人者但平生所為位有不可對人言者耳,拿著網路吃到飽手機整天看ㄧ些垃圾連估狗也不會用的人,大約比什麼猴子啊鳥啊還不如),不知道司馬光生產司馬康的過程能不能也拿出來訓什麼示康一下,好等一下衛道人士就要降臨現場了,總之我感到很抱歉,抱歉我平生無過人之處,抱歉抱歉,我不該生在這世上,不該被生出來,抱歉。
身為一個平生無過人之處的人,犯錯是難免的,但要錯到天理難容超凡脫俗赫莉姬裙倒也不能夠,比方說剛才打錯的自,那其實是電腦選字的問題,與我本人並無關聯,但我還是感到很抱歉,對於這種老頭笑話來說,不能將它歸責於我,每個人的笑點不一,我不是個擅長說話的人,如何恰如其分的搔到癢處,抱歉我不知道。於是赫莉說你是不是在喇叭我,面對這樣嚴厲而且粗俗的質問,我感到相當的,抱歉,但是愉悅著。赫莉其實有另外的綽號,我們私底下叫他聖女,彷彿他是聖女貞德,手握正義之劍EX咖哩棒一樣,名實相符,赫莉擁有極為端正的正義感,開不起任何老頭玩笑,更正應該是任何玩笑。但由於他本人的暴發戶土豪金閃閃家庭背景,無論是談吐、衣著、行止或者是開車的方式,赫莉都與我等中年禿頭肥油大叔並無二致,雖然我成為油頭大叔是約莫二十年後的事。回到赫莉的玩笑,講正經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涵,正經的,玩笑。
阿K說你要就挾去配,子曰割不正不食,食色性也。好像有那麼一點道理,反正我的下半身始終空虛,雖然從外在看起來中段是肥滿的。不過方形的東西該怎樣吞入喉頭又是另外一個問題,方形的東西怎麼樣都會聯想到袋熊的糞便,那樣的物理性質是無法引起適當的慾望的,而且食色性也是告子說的。阿K說他從課本上讀來的,哪本課本,不知道我沒在看,阿K就是這樣的人,伸手牌,每事問,不求甚解。赫莉比阿K更為糟糕的地方在於他樹立了極高的道德標準,我們一眾低下汙穢的蟲蝨渣滓,是不配與他共存共榮的,但是醫學院出身的可以,雖然從外觀看起來和我們沒有什麼太大差別,但是醫學院可以和赫莉那顯貴的家世背景相襯。於是聖女升格成聖母,聖母產出聖子一號二號,套著白袍的特大罐營養液,不斷的透過管線,供輸養分到聖母子的身上,滋潤他們,聖母子是不需要丈夫或者父親的,那是一種神蹟。而神蹟,只會降臨在相信神的人身上,我們這種異教徒,在審判日降臨前依然不知悔改,最終將墮入地獄之中,受到業火的燃燒。
我問阿K要不要去吃燒臘,脆皮燒豬之類的,像我這樣的體態,燒出來應該是油香四溢、肉汁滿盈的吧。阿K說你這是性騷擾,有沒有聽過人帥真好。沒有,不是,在我開始無意義的答辯之前,忽然想起阿K對於便當的排斥,可能他對簡餐也是有一定程度的排斥也說不定。看著紙盒角落泛起的油光湯水以及ㄧ些筷子夾不起來的食物碎屑,我突然感到一絲的哀愁,在這樣平淡的日子裡,沒得反抗的平淡,我們死撐著自己的愚昧,一天混過一天,想像著三四十年後,這個角落變成的大海,油光湯水的大海,我們浮沉其中,跟那些殘羹敗餚一起,仰望天際。那些人連翻攪一下筷子也不願意,撇了一眼就整包丟進垃圾桶裡,也不做回收。回收業者嫌裡面油髒酸臭,清理費用高過於殘餘價值,我很抱歉,不過,既成事實事無法挽回的,傷害已經造成,再怎麼樣彌補也不會恢復成原始的樣貌。從我口中吐出的安慰劑恐怕連稍微緩解或者麻痺傷痛的效果都沒有,畢竟我不是披著白袍的大罐營養液,也不是輪班星人。我的存在對於世界本身就是一種傷害,神對我說抱歉,我並不感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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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寫這個,連我太太也不知道,她知道了之後說:「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我有在裡面嗎?你什麼時候寫的?」寫這個是利用工作閒暇的時候寫的,人物是用現實事件去交織出來的,其實是沒辦法直接用連連看的方式去對應到現實的人物身上。然後,我其實也沒有要刻意隱瞞,只是沒有特別想要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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