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雪汪同人文] 7: 被塞狗糧好心塞

2022/09/23閱讀時間約 9 分鐘
《毛雪汪》的創作團隊最近十分苦惱。這檔節目雖有潛力,但預算太低,只能靠自來水“養”。但倆MC都在上升期,當忙到受不住得推通告時,大節目得罪不起,小節目肯定倒楣,可說劇組頂上就懸著一把四十米大刀。
他們比誰都希望這檔“小鮮綜”起來。可剛開始沒多久,就隱隱聞到糊味兒,節目隱憂多得讓人禿頭。
先說兩位主角。還記得那段分開錄的訪談嗎?問曰:說說節目初衷。
毛答:和雪琴一見如故,想呈現理解與陪伴。
雪答:毛毛家沙發治癒,想呈現遇事時能找朋友的心安。
沙發哪有治癒功效?她在欲蓋彌彰地指沙發主人。倆人的回答其實是一樣的:節目的初衷就是彼此。這在觀眾看來很暖心,但對劇組而言,無異於把整個項目,建立在兩人交情上。
倆圈內人,談交情。還有比這不靠譜的嗎?
有。
綜藝節目最忌諱啥?散漫。庸俗。缺看點。沒反應與不養眼!結果《毛雪汪》給全劃拉到一塊兒了。還加上元寶。拍小動物是劇組們共同的噩夢。
創作團隊撓著頭想,不行,得立個知心人設保底。結果李雪琴誠懇地拒絕:「我倆都不會處理別人的情緒,要真問出啥,咋辦?」
毛不易幽幽地附和:「人心浮於表面的那些,就夠複雜了。」
別看他倆性格隨和,在這類事上堪稱乖張。而且本身是創作者,能把文案與後期挑剔到躲起來哭。
於是劇組又琢磨,製造些“故事”吧?結果李雪琴一聽得幹活兒,就哭喪著臉問:「可以整點輕鬆的嗎?比如躺著?」
毛不易笑著推她一把,「咋這樣呀雪琴?家居點的活兒就可以呀—不包括做飯。」
「對!我們真不會做!吃還行!」
聽得劇組想打人:誰還不會吃?!和他倆掰扯半天,最後才訂下打掃新居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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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進至第一期錄製。因沒劇本,大家都挺好奇會發生啥。劇組人員各就各位,機位無死角地對著他倆,和亂糟糟剛裝修完畢的室內。屋子很大,其實當初只想租個一廳一衛附廚房的小工作室。但毛老師堅持三室兩廳,飯廳得採光好,廚房還得塞進個大冰箱。
藝人多少有些小毛病,只要咖足夠大,劇組一般會配合。群內的氣氛還是很融洽的:
『欸毛老師拖地耶!』
『動作軟趴趴,好好笑喔!』
『李老師也好慢……』
『好像在看兩隻閃電……』
『嗯連語速都慢。話還多。』
『但很精準,兩三句就完成個話題。』
『聊得好像很日常,卻沒一句廢話。』
群內七嘴八舌,簡直像在看室內版的《動物星球》。
沒過多久,他們卻開始感到不對勁。這part給倆MC的指示是:從家中拿些個人物品來擺,讓這兒更有家的氣息。
可看著毛老師拆李老師箱子,扒拉出裏頭東西,能擺的擺好,襪子啥的就往她那扔,毫不見外。李老師也沒想要搭把手,反而拿話干擾他……您是真有打算把自己嫁出去嗎?螢幕前的適齡婆婆都忍不了吧?一會兒後她去拖地,毛老師就藉丟箱子的機會,尋到管屋子的大哥,讓他趕緊把地板換了。
「省得她每次來都得拖。」
大哥略惶恐地說:「拍攝前都會清理的。」
「我知道,但這兒那麼多人進出,多少有灰塵狗毛啥的。雪琴沒法忍地上看得到髒。」
劇組聽得滿頭黑線。元寶不住這兒,鏡頭裡根本看不到狗毛!
但休息時,李雪琴和劇組人員嘮磕,對場景那是嘎嘎一頓誇。
「你們簡直實現了我的夢想!」她一臉嚮往地說,「我老想假如給自己買房,飯桌旁得有大窗子,廚房裡放大冰箱,擺滿凍貨,一個月都不消出門。看著窗外風景吃飯,奪幸福呀。感謝你們找到這麼完美的場景。」
劇組好像明白了什麼,心驚肉跳。
額,沒啥……聽說東北人界線感特薄弱,而且倆交情好,肯定提過!就算毛老師聽人形容屋子後,直接拍板定租一年,也是,哥兒們講義氣!
之後廖老師抵達,帶了香薰蠟燭,說是毛不易以前喜歡在宿舍裡點蠟燭。雪就驚奇看著毛說,「原來在你家聞到的那股味兒,是香薰蠟燭。」
「不然妳以為啥?」
「香水味啊。」
毛不易蹙眉:「我家咋可能隨時有香水味?」
……毛老師!好好說話!加啥“隨時”呢你!
可劇組在看完近五小時的錄像後,發現類似的對話實在太多,幾乎沒有能大段播放的片段,都得剪成零碎。於是在群裡和兩位老師說,下期得錄全程能播的,不然劇情太跳躍太沒重點了,觀感不好。
李雪琴:『我正想說!我想出外景!』
毛不易:『第二期就出外景?妳咋恁飄啊?』
『不是,就尋思咱家櫥櫃太空。想去超市!』
『啊對還有那個!』
『對!就是熟食區!必須得安排上呀!』
兩人的興奮幾乎破屏而出。
劇組:……擱這說相聲呢?
雪團隊A:『琴,說好的控制體重呢?』
編劇B:『誰家MC們這麼造啊?』
美術C:『櫥櫃裡頭不歸咱管……』
財務D:『“這只是個佈景!” 我已經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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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錄製第二期時,終究遂兩懶的心願,讓他們逛超市。因為其他外景,貴。
完了後大夥兒回來繼續錄。因得等嘉賓抵達,毛雪就開始訂空氣炸鍋與配料,邊聊邊殺時間。
眼見他們共用手機,頭都快碰一起,PD心裡一陣哆嗦,趕緊喊停。「一人發一個手機。」
可發了也沒用,倆繼續湊一塊兒嘀嘀咕咕。他只好扭頭說,「來個人,給他倆找點事兒做。」
“來個人”的人,趕緊在網上扒拉出生活教學視頻,過去問,「兩位老師,去房間套下被好不?」
毛:「……哈?套被?」
「您們不是說,只能發佈家居型任務麼?」
雪:「問題是觀眾會想看套被嗎?」
毛不易朝她咧嘴:「不然妳躺被上,咱幾個抓被角,把妳撣下去。」
「欸我小時候真玩過!摔得老慘了!」
「兩位老師,咱能正經去套個被套嗎……」
毛:「你這話槽點不要太多昂。」
雪:「鐵子,走,咱正經去鋪個床。」
倆人吃吃笑,工作人員無奈地催他們動身。
好不容易,楊迪終於來了。大夥兒鬆口氣。然而那口氣尚未呼出,就看鏡頭中,李雪琴去掛門簾,然後人毛哥直接從後頭貼上去接過……

按照一般常識來說:
邏輯#1:男方說,我來吧,女方把簾子給他。邏輯#2:女方看男方主動幫忙,就鬆開手並退開。
顯見才華橫溢的人,與普通人邏輯完全不同。
PD抹了把臉,對剪輯說,「剛才那段,畫面切簾子。」
「廚房視角?」剪輯瞥眼回放,面露為難,「就只有簾子背面和毛老師的手指頭。」
「不然呢?」
「……也是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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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防火防盜防男姊妹與女兄弟,令節目組身心俱疲。即便如此,有些畫面仍細思恐極。大家其實挺緊張,不曉得播出後會產生啥反應?
然而沒引起任何迴響,只有路人困惑地問:『這倆是官宣了?』隨即被純粉否認三連 + 強調只像兄妹或姊妹。(說姊妹的真不是黑嗎???)
大夥兒百思不得其解,在群裡熱烈探討。
劇組D:『這不能啊!觀眾竟然沒反應?!』
劇組E:『說太像親人,沒曖昧感。』
劇組F:『屁!要是個男的,太太們早嗷嗷產文了。』
雪團隊G放下心中大石,又有點兒不服氣:『雪琴妳反思一下,人家都沒把妳當回事!』
李雪琴:『我求她們永不把我當回事!!!』
雪團隊H:『妳能甘心嗎?那啥可都是潛力股!只須減肥,就能達成被圍攻的成就!』
李雪琴:『積點德可以嘛!!!』
毛不易:『哎我瘦下來都沒人誇我好看。雪琴妳還沒瘦,就有人誇妳指定好看。』頓了頓,又打出一句。『但咱還是留個懸念好。』
李雪琴:『捱呀瞧這人奪會說話!』
雪團隊G:『毛老師還請你讓開,彆阻止我們含淚逼她減肥!我們也捨不得啊,但這都是為她好!姊姊必須有愛豆排面!!!』
李雪琴:『拉倒吧你ㄚ做個人行不!!!』
群裡一陣笑鬧,片刻就淹沒毛不易先前的安慰。劇組心裡有點感慨。說這倆特意搞曖昧嘛,真沒有。可一般朋友也沒膩歪到這份上。
終究大夥兒只能定論,他倆對界線太沒概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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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有人對這一切心知肚明,比如先前幫她打包物什的凡姐。她幾乎每往箱中放一件物品,就歎一口氣。
「妳到底圖啥?咋還敢和男性朋友合伙?沒受夠教訓哪?」
李雪琴窩在床邊,對摯友露出甜笑,喪氣又瀟灑答道,「就圖紀錄下這段時間唄。等節目黃了,我倆也就散了。」
與其稀里糊塗,不如合作,直到體面點的分開,或鬧掰。何況待一起的時候是那樣快樂,特別珍貴。
毛毛家就像個火車包廂。裡頭煙臭和香薰味兒交織,還有酒味污漬和狗毛。訪客握著車票根,坐在微微凹陷的坐墊上,四週有人有雜聲紛擾,但都無須在意。
窗外偶爾是一望無際的綠,托起碧藍的荒原,更常見的是電閃雷鳴,雨點劈裡啪啦擊打著玻璃。但無論啥天氣,都因被車廂隔開而顯得朦朧,給予乘客一室靜謐。
在平穩的行駛與昏昏欲睡中,她能靜靜思考。下一站會好些嗎?不知道。但,起碼不會停留在上一站。
這截魔法車廂,是她充滿舒適白噪音的塔。可漸漸習慣了它,使她不安。
習慣了他在身旁探頭探腦,讀她的稿,或讓她評他的詞。習慣累了倒頭就睡,半夢半醒間,偶有胳膊或腿擠著身側,甚至大剌剌搭上來。
當她不再猜測,他啥話代表啥意思。當她emo時給他發短信,習慣地等候他回覆:『神經,沒人那樣想,去幹點別的事兒。』或是,『自己怪自己就夠了,別聽人嘰歪。』
當她漸漸開始相信,白天與黑夜有所不同。她分不出來,他能分出來。
習慣了之後,咋辦呢?
無力掙扎,索性記錄下來。然後某日當他們徹底漸行漸遠,她又有過不去的事時,可以拿出來播放。
看看那時,自己眼裡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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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nore YYDS
生於台灣長於美國,喜歡明亮的男中音,少女時期重度沉迷網路小說和二次元,社恐自閉。以為註孤生,卻早婚早育。如今在AO3上寫同人文 (毛雪汪連載中),全然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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