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腦子都是逃跑。 我想不出來任何理由說服還在睡眠中的偉庭, 難道我要從頭一一說明? 我不認為他會相信我的話。 還是他只是認為這是一個發瘋的鄰家少女闖進了家門, 下一步是不是發揮中年大叔的財力之魅力, 誘拐搶騙? 我不知道。 我的直覺就是離開。 先找一個地方冷靜地思考一下吧? 或許這只有十幾個小時的嘗鮮期, 或許這只是某一個惡作劇? 很多或許在我腦中打轉, 都說服我開始進行動作。 我從衣櫃抓了兩套衣服, 那一種不會讓年紀成為主題的衣服, 即使如此,這些衣服還是大了半號到一號。 我收拾簡單的家當, 然後完成早餐,留下紙條。 這些事情比起平常做起來更加迅速, 我不確定是不是這輕盈的身材所致, 當我帶著極度不明確的心情走出家門, 然後輕輕闔上,但心卻如沈重的石頭一樣。 手錶的時針還沒移動到六點, 我將皮夾的名片翻開,尋找始作俑者, 但是顯然工作室的電話還在晨曦中靜靜響著, 或許我只能等到九點以後再做打算。 我徒步往市區走去, 兩旁美麗的阿勃勒樹已經經過了花期, 謝了一地的金黃歲月。 無論如何,現在這套洋裝仍然跟十八歲少女有些距離, 剪裁到大小都是,這種夏日不適合這麼沈重的色彩, 當然,這時間點也沒法上哪購物。 好險這條路上只有零星的晨跑人士, 他們專注在自己腳下的勤奮當中, 我應該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吧? 正當我思考著這些零碎事情時, 我突然想起有一封信封可以閱讀, 我就應該只是放在包包的夾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