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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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北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拿着存折,反复数着余额栏数字“5”后面的零,最后确认小数点前面是五个零,用一只手蒙住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放下后又确认了一遍。他楞了一下站起来用力跳了一下,只听“咯吱”一声,床架中间塌陷了下去。
第二天上班后,东南北传呼了凯哥,他很快复机,东南北说:“我老丈人想请你吃饭。”
“我可不愿跟台湾人一起吃饭。”凯哥说。
“那他送你的礼物怎么办?”东南北说,“我放在光仔那吧?”
“多大件事?我还能收你丈人礼物?你给退回去吧。”凯哥说,“他人怎么样?”
“人没大事。”东南北说,“车子、手表、戒指、项链、现金、电话啥的全没了。”
“操他妈的!真不讲究。”凯哥骂了一句说,“行啊,人没事就好,破点财吧,咱一分钱没给就把人放了。车子可以报案,让保险公司赔。”
“脱保了,我准备找保险公司朋友帮他正常续保后再报案。”东南北说,“真的感谢凯哥帮了大忙,救命之恩。”
“说啥呢?不是家里人嘛。我看着你长大的,我不帮你帮谁?”凯哥说,“你准备啥时候结婚呐?”
“还没定呢。”东南北说。
“一定得通知我喝喜酒啊!”凯哥说。
“必须地!”东南北说,“我哥怎么样?”
“挺好!不用你操心。”凯哥说,“不过还得过段儿,那个傻逼他妈的谁面子不给,闭口不谈。”
“如果需要钱,我让老丈人出点。”东南北说。
“拉倒吧,那多让人瞧不起。”凯哥说。
东南北又给高峰打了个电话问了下股票的情况,他说感觉已经见底了,但还没见启动的迹象。
“我看报纸上说国务院成立了证监会,对股市有没有影响?”东南北问。
“肯定有影响,但要从他们出台的具体措施判断风向。”高峰说。
“我还看到一则消息说‘8.10事件’调查报告已出台,清查出内部截留私买的抽签表十万多张,涉及金融系统干部、职工四千多人,还有工商系统、公安系统数位干部,据说要严肃处理涉案者,对股市是利好消息吗?”东南北说。
“算吧。”高峰说,“但是还得综合判断和看资金动向。”
“那现在进还是不进?”东南北问
“有钱肯定是进,中短期看股市肯定是要大涨的,只有涨一波才能抚慰一下市场,冲淡‘8·10’负面影响。”高峰说,“但你那点本金就算翻倍也赚不了多少钱。”
“那我再筹点钱放进去。”东南北说,“你帮我开户了吗?”
“你们的钱太少,我管的账户太多,我把你和万山河的账户捆在一起了。”高峰说。“你俩同进同退,到时按资金比例一分就行。”
东南北预约后去银行把钱全部取了出来注销了账户,把四十五万元交给了高峰,又往堂哥的存折里存了三万元,然后带着存折、两万现金和枪、子弹赶到了东洋银行。
东南北低着头默默地填着单子,朱珠挺着腰身冷冷地看着,然后带着他进到里间,开了一个锁后转身离去。东南北拿出钥匙打开保管箱,把东西全部放回了保管箱。
东南北回到柜台,从书包里拿出一盒十二支装的袖珍香水放在台面上,朱珠向外推了一下,东南北向里推了一下,反复了几次,待朱珠再次向外推的时候,东南北一把按住了她的手,朱珠猛地抽回手,小声说:“别人看见。”
东南北拿过一张空白的单子,在背面写了一行字:
我想明天去广州美院看看,希望能和你同行。
“我要上班。”朱珠说。
东南北又写了一行字:
我可以等你空的时候。
“你回去等我消息。”朱珠看着别处说。
东南北在纸上画了几颗星星,又画了一个月亮推给朱珠,她绷着脸收走了纸和香水。
东南北早早赶到火车站买好了票站在候车大厅门口等着,很快朱珠出现在视野里。她头上扣着一顶米色、无檐、蓬松的帽子,套着一件短款的薄皮衣,裹着一条紧身的长牛仔裙,脚蹬一双沙黄色马丁靴,挺着胸走过来。东南北抱着肩缩着脖子看着她,她故意仰着头目不斜视地经过东南北径直往大厅走去,东南北跟在后面大声说:“走错了,我们坐汽车去。”
朱珠猛地停住,转过身望着东南北,皱着眉头。东南北笑嘻嘻地说:“对不起,是我记错了,是火车,二楼。”朱珠瞪了一眼东南北,忍住话,转身朝楼梯快步走去。
坐在去广州的火车上,朱珠望着窗外一直没说话,东南北挨着朱珠侧着头看着窗外轻轻唱了起来:
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
慢慢张开你的眼睛
看看忙碌的世界
是否依然孤独的转个不停
春风不解风情
吹动少年的心
让昨日脸上的泪痕
随记忆风干了
……
朱珠微微回过了头,侧耳倾听着,东南北忽然停住了,朱珠叹了口气说:“你去广州美院干啥?”
“我想了解下考研究生的事儿。”东南北说。
“你想考研?怎么突然想起来考研了?”朱珠转头看着东南北惊讶地说。
“嗯……我想回到艺术的路上。”东南北说,“前两天我回艺术中心和老师商量我们行文艺演出服装的事儿,看到艺考高复班招生的广告,你猜谁是任课老师?”
“‘福’老师?”朱珠说。
“广告中介绍他是著名美术教育家,毕业于湖南第一师范大学,为毛主席校友,曾主持过历届艺考培训班,成绩斐然,专业课通过率90%,学生遍布全国八大美院……”东南北说。
“哈哈哈哈!说大话水平和你差不多,‘圣人、才子、偶像’,哈哈哈哈……”朱珠边说边大笑个不停。
“你终于笑了。”东南北委屈地说,“但是嘲笑。”
“继续唱。”朱珠看了东南北一眼说,转过头望向窗外。
东南北又唱了一段《明天会更好》后说:“我就想去看看广州美院不行吗?就当是信徒朝拜。”
“东南圣人,看来你是个失败的教育家。”朱珠回过头说,“你教育我要自信,但自己还是对大学没毕业耿耿于怀。”
“不一样吧,我是放不下艺术家梦。”东南北说,“所以真不是圣人,也不是偶像。”
“那你高考时为什么不报考艺术院校?”朱珠说。
“虚荣心作怪吧。”东南北说,“我们是省重点高中,大家都立志上一流大学,将来做政治家、企业家、科学家,只有学习成绩不好的才会考艺校。如果当时我决定参加艺考,八大美院随我挑。”
“这不算讲大话。”朱珠说。
“真的是很后悔,一脚落空了。没报考心中梦校,也没考上世俗名校。”东南北说,“直到在艺术中心遇见你,才知道原来老天早有安排,就是把我流放到深圳,然后涅槃重生。”
朱珠哈哈大笑着说:“你考研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好吧,好在我已经习惯了你无厘头的表达方式,不然肯定会中你圈套,你也是这么唬珈珈的吗?”
“你这小姑娘心挺狠的,伤口还没愈合又被你揭开了。”东南北说,“你没想过考美院吗?”
“没想过。我好像啥都不想,也不知道往哪想。”朱珠说,“我妈希望我学医,说医生受人尊重。我爸希望我学建筑,说人类需要住房。不过如果那时有香水专业我肯定报考。”
“你今天的香味不一样。”东南北吸了下鼻子说。
“你鼻子很灵的呢。”朱珠说,“是松香。我后来发现除了花和草,很多木头的香味也很特别,除了檀木、沉香木,樟木、松木和各种果木都有独特的香味。”
“我们山东老家遍地都是香椿树,味道也很特别,不只是香味。还有花椒树枝的味道也很浓烈。”东南北说,“你想过使用烟草调香吗?”
“嗯……可以尝试。”朱珠说。
“我是开玩笑的。”东南北说。
“我是认真的。”朱珠说。
在广州美术学院招生办,老师告知东南北和朱珠报名早已经结束了。
“老师,我知道,我们只是想过来咨询下具体情况,顺便参观下校园。”东南北说。
“你们想报考什么专业?”老师说。
“我想报考史论专业。”东南北说。
“你俩都考史论?”老师问朱珠。
“我……嗯。”朱珠说。
“先等我一下,我看看能不能找到《招生简章》。”老师说着站了起来。
走出招生办公室的门,东南北看着朱珠认真地说:“咱俩一起考研呗?一起复习,我可以教你英语,我们做一回真正的学长、学妹。”
“我妈肯定不能同意,再说我对美术史论也不感兴趣。”朱珠说。
“我做做咱妈工作。”东南北说。
“哈哈哈哈!好,你就自我介绍说是多多的哥哥。”朱珠笑着说。
“那我不得叫她‘姥姥’啊?”东南北说。
按照老师的指点,东南北和朱珠转到了书店,东南北找全了考研的参考书,又买了一本梵高传记《渴望生活》。朱珠一本接一本地翻看画册,一转头,发现东南北手里拎了一筐的东西和两个油画箱站在旁边。
“你这是要搞批发?”朱珠放下书跟上去说。
“咱俩一人一套。”东南北说,“去写生。”
“我不喜欢你总送我东西。”朱珠说,“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学长送学妹点东西又怎么了?我不是想追你,我只是想让你好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再说我有双重障碍,怕你嫌我。”东南北说,“算新年礼物。”
“我自己能买。”朱珠说,“我也不想送你什么礼物,太暧昧了。”
“自己买的和学长送的能一样吗?”东南北说。
朱珠“哼”了一声说:“说不过你。”
东南北和朱珠并排坐在书店花坛边慢慢地吃着冰淇淋,看着面前经过的学生,朱珠踢着脚说:“你说各个美院的学生都一样吗?”
“不知道,我只去过中央美术学院和中央工艺美院。”东南北说,“我们可以搞个‘八大美院游’,挨个美院的教学楼、画室都转转,旁听一堂课,看看学生们作品。坐夜火车,第二天一早就到下一个美院了。”
“这个主意好!我喜欢。”朱珠开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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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充满冒险,成长代价巨大。一个热爱艺术的少年在成长过程中始终放不下艺术梦,他为了和喜欢艺术的人在一起,报名参加了艺术中心的成人绘画班。他赚得第一桶金后,开始筹划攻读美术学院研究生。他开办画展,帮助朋友经营艺术家居店。他收获了艺术和爱情,但是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南中国特区,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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洽谈室里国保公司水险处小杨拿出协议书递给许美慧,她翻了一下递给东南北,东南北接过后仔细看了一遍,提出两点意见:第一关于费率和代办费,希望能按照民保的标准继续,第二希望自行出单。
排练进行得很顺利。分组排练时,秦弦细抠演员的每一个动作、神情,然后盯着他们反复练习,直到表现得到位、自然。有时东南北像导演一样说戏,从节目的整体定位说到某一片段的气氛和情绪,让演员试着体会,偶尔会示范一下。金素则在教大家打开喉咙、发声和换气,并针对有独唱任务的演员进行特别训练。
当许美慧告诉东南北元旦后正式和国保合作代办海上运输保险时,东南北楞住了。 离开许美慧的隔间,东南北给万山河打了个电话,他听完之后,很肯定地告诉东南北:“一定是你们行哪个领导和国保有关系想抢业务。”
东南北和古丽下楼吃完饭一起回到了古丽房间,古丽进门后背靠着门和东南北说:“哥哥,再陪我一晚行吗?我还是有点惊魂未定。”
东南北扶着栏杆喘着粗气一步步踏上了楼梯,刚拐到楼道,远远看到自己门前蜷着一个人,走近后那人抬起头来,是古丽。古丽看到东南北,挣扎着站起来紧紧抱住他失声痛哭起来,房间里传来了多多“汪汪”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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