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終於醒了!」著白袍醫師走近,熟悉面孔和聲音令我不得不把焦點放於她。
「我在哪?」
「你現在又在醫院,為什麼要說又呢?這次你被發現漂浮水上,送來有些失溫現象,不過幸好又搶救成功。」
「是嗎......又失敗,這是上天注定繼續受苦嗎⋯⋯」布滿傷痕累累心默默回蕩回憶的走廊。
辦理完出院手續,離開已傍晚時分,斜陽飄橫,拖曳黑影狹長,晚風吹拂攜些許寒意,昏鴉成群騎樓啼鳴。
通勤車水馬龍,湧入人潮衚衕陋巷,熙來攘往人聲鼎沸眼前經過,人人表情不盡相同,面具種類也不一,經歷悲哀壓力同異。
多數人面帶愁容,焦慮快步離去,有些人前額青筋暴露,氣憤踱步奔走,然面具壓抑情緒,讓他人不易發覺;有些人面帶歡笑,還有些人秀恩愛閃瞎群眾,但仍可觀潛藏歡樂面具下鉅量壓力緊張感。
整體似和平,實質情勢詭譎多變、暗潮洶湧、危機一觸即發,因感受不到的面具,等至幻滅,便是亂世的號角。
我對紅塵惆悵,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不斷重演無法改變。因曉無論在哪,面具依舊壓抑心情,迷失人群中,本存在感低,沈聲匿跡人潮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