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雪汪同人文] 12： 戀愛也得拚事業

可惜李雪琴始終沒找到機會和毛不易深談，因他最近開始預備《聲生不息》。這個獻禮節目跟《歌手》一樣，將大半預算花在看不到、聽得見的地方。配備與班底皆頂，台上台下大佬紮堆。

毛不易因創作出名，出道以來雖持續精進歌唱技巧與音樂素養，參加的音綜多是創作類，少有嘗試多元曲風的機會。猶記那年見《歌手》參賽者們曲曲放大招，與音樂團隊相輔相成，他眼饞得不行，也賊扼腕自己表現不夠好。如今得知健哥常駐，港星都被關在長沙，《歌手》班底大致齊活兒，連荒井十一和趙兆都來了，芒果還因《浪姐》《披哥》開放數個錄音棚給人補習。不把握此時，更待何時？

於是毛找上兩位老闆和趙經紀人，懇請他們將這段期間能推的通告全推掉，幫他打通關節，讓他能到處蹭課。

女皇們爽快應下，當然也有附加條件：他得開始減肥跳操控制作息，不能再老喝醉。倘若疫情警報解除，公司會趁畢業季辦活動。現場沒鏡頭濾鏡，台上狀態如何，台下一清二楚，哇唧一哥可不能一副被酒色掏空的德行。

「哪有昂！至多有點兒膨脹！」毛不易在他們的笑聲中大聲抗議。

趙碩坐在電腦前翻行程表，補刀道，「雪琴這幾月都不在，你能專心拼事業啦。」

「跟她沒半毛錢關係昂，是我自己不想。」

馬昊不由吐槽：「所以你是知道自己擺爛的？」

龍丹妮擺擺手：「別那樣說，他比朴樹好多了。」頓了頓，「也比馬頔和五條那伙人好。」

……這算誇獎嗎？毛不易無語地想。

趙碩輕咳了聲，將話題拉回來。「可這樣的話，只剩《毛雪汪》了。不能完全不出現吧？得找些飛行嘉賓的活兒。」

大夥兒皆陷入沉默。

願意請毛毛的綜藝很多，能為他形象加分的很少。不能運動競技，荒郊野外，或太胡搞瞎鬧……最好有些深度，不燒腦，有人在台上關照他……

龍女士嘆問，「何炅那兒有啥？」

馬總不贊成地說：「丹妮……」

「他能一拖八，難道不能加個毛毛？懟懟那群年輕人也好。」《你好星期六》已成2022 Q1的笑話了，她著實心疼好友。

趙經紀人翻出資料查看，片刻後搖頭：「滿員了，唔，除了國慶的粵語特期。」疫情期間賺錢不易，商演少得可憐，綜藝便成了兵家必爭之地。

「廣東話啊……請得港星吧？語言不大通，肯定要求其他嘉賓有綜藝感。」馬昊自言自語，扭頭問道：「近期有哪個嘉賓咖小點兒？」這是打算強行換人了。

毛不易一僵，垂下眼簾。他的經濟人也抿起了嘴。老闆一聲令下，得罪人的可是他。

「都是些頂流與新上檔的劇……」他不甚積極地說，「嗯，劉宇寧是散戶，相較容易些。他那期是古偶主題，已經有人出手擠掉劇中女演員了……你也算OST大戶—」瞥眼神色不豫的毛，改口道，「有一期有李雪琴，主題是愛情。」

馬女士鬆口氣，「她現手上有好幾個大綜藝，少個飛行嘉賓沒啥……」

「我和雪琴一起吧，順道宣傳下我倆節目。」毛不易立刻說。

龍丹妮反對道：「多個嘉賓就少很多鏡頭，其他人能答應？而且你倆不能老一塊兒出現，會害她被罵。」

「若我問她是要因我挨罵？還是擠掉一個無辜的藝人？她指定選挨罵。」毛冷聲反駁。

四人對視，趙懨懨地說，「那期的另一個嘉賓是小翟，理論上可行。可他得跟蔡文靜搭檔。」

毛不易目光一凜，「昂是男女搭檔啊？」

「……」龍女士拿起桌上的瓜子，「那雪琴跟誰搭啊？」

趙碩低聲讀列表：「副主持王祖藍，趙小棠、李雪琴、蔡文靜、翟瀟聞、秦霄賢、王鶴棣……」

龍：「大概是小秦吧？那咱把小翟換成你，你跟蔡文靜……」

毛•妳看我像高興嗎•毛。

龍丹妮長長嘆口氣：「不是我們不幫你啊毛毛。就算小翟與雪琴不在乎分鏡頭給你，但德云社和她可鐵了，雪琴肯定願意給他家孩子做陪襯。傻子人設和學霸有反差，拆哪對都不會拆他們。」

馬總 & 趙經紀人：……上眼藥果然得妳來呀。

毛不易面露糾結，好一會兒後，咬咬牙說。
「如果我在台上和老秦競爭呢？這樣即使鏡頭少，也能彌補吧？」

三人簡直目瞪口呆。趙碩人都傻了，吶吶地說：「額那節目組肯定願意。」想了想，不放心道，「可你不能隨口說說嗷，到時得做節目效果。」

「我見過老秦幾次。跟他事先溝通好，應該沒問題。」毛不易猶豫地點頭。

女皇們隱蔽地交換眼神，臉色都不咋好看。
沒想到崽竟是個戀愛腦！

龍丹妮心思電轉，面上和藹道：「那就這樣去跟那頭說了嗷。對了，有個好消息。楊冪有個通告得延後，她能去《毛雪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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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收到通知的劉姊冷笑一聲，在群裡說：『哇唧會因令雪琴少點兒鏡頭，請大冪冪來撐場？肯定快要出事了，大夥兒把皮繃緊些。』

雪團隊A：『要節目出事，他們也得挨罵不是？』

雪團隊B：『輸入名字就跳出 “倒閉了” 詞條的公司，哪有在怕的？』

楊凡：『劉姐，楊姐啥時來？』

劉：『下禮拜。臨時調的檔期。』

楊：『咱目前還差吳昕、Papi、和辣木沒錄。辣木收官，先擱著。我去跟吳昕和Papi團隊說，看能不能將楊姐和她倆排前後日，三期一併錄完。』說完，私訊李雪琴道：『上來一下，要緊事。』

手機響起特殊通知聲，打斷正和《情景喜劇》劇組開會的某雪。

她為難地對眾人說：「抱歉，凡姐一般不會在我忙的時候找我。給我幾分鐘。」說著拿起手機，迅速掃過群內對話，皺起了眉頭。

雪：『一口氣錄三期？毛毛得空嗎？他要進《聲生》組了。』

楊：『我們會去說服他那頭。我不想妳整兩個大節目時還得分心。錄完後，無論那頭搗鼓啥，妳都別管。把《情境喜劇》和《桃花塢2》整出圈才是最要緊的。』

李雪琴心裡一暖：『好。』

卡導：『我大概可以想像會出啥事。毛老師會演戲嗎？冪姊那期，咱得藉熱度使勁撇清關係。妳有沒有暗戀人的素材？要近期的。』

雪：『他不會演，我來吧。』想了想，眼睛一亮，發道：『欸以前發生過類似事兒，就我去年生日那段時間。《明日》的幕後。我讓毛毛和馬哥幫忙分析，聽他們的，去問，然後就沒下文，毛毛應該還記得。我就說我仍暗戀那人好了。』

卡導：『*收到*表情包。』

劉姐忍不住吐槽：『被拒還暗戀啊？太卑微了吧？』

『哎我以前真這樣。先撤了嗷。』李雪琴發完信息後把手機收好，回到劇組的討論當中。

這場節目組給眾隊伍的主題，興許取材於《奇葩說》，竟是 “衝突的價值觀與反思”。在現今這種創作環境中，討論這類題材，真心奇葩。

因價值觀雖多，相悖的也多，可現今社會一旦接受某個論調，就會傾向於駁倒另一方。換句話說，旗鼓相當且相反的價值觀，雙方的擁躉只會設法爭取 “正確” 的頭銜，多半不會去“反思” 其意義與影響。

看其他組的主題就知道了。

《姊妹》：能力強卻不善家務的女人。
《瀋陽》：當家卻容貌焦慮的老闆娘。
《劇場》：重視包袱還是劇情的內涵。
《無限》：小演員與大咖誰值得尊重。
《愛人》：男女極限拉扯與互相理解。

不是說立意不好，但一看就能猜出個大概，也明顯有駁倒一方的意味。

李宗恒不以為然地說，「根本沒懸念。」

老四撇撇嘴。「要我，就整個庸俗與清高的碰撞。創作的都算文人吧？裡頭東北人比例賊高，但誰看我們跟看李健似的？」

李雪琴失笑：「人家不只有才華，還有顏值與氣質加成吶。」

孟鶴堂嘆道，「也得看是哪種職業唄。比如在相聲界，帥就是原罪，不夠接地氣。我就常捱白眼。」

老四：「你確定是因為帥？」

李宗恆面露同情，「那幸好哥你個子不高，不然更扎眼了。」

「……Dei。若像你這般高，往台上一杵，就明晃晃根兒樁子呢。」孟幽幽地說。

孫編劇憋笑道，「看來大家對這主題很有共鳴。」說完望向安靜聆聽的金志文。
「文哥，幾人中你出道最早，創作最多，走得正統歌手路線，應該對這類事兒挺有心得吧？」

瘦小的歌手一怔，老實點頭，隨即又搖頭：「我年輕時確實……老覺得懷才不遇。可現在……」無奈笑了笑，「也算看開了。窮鄉僻壤出來的能有品味，上流也挺多欣賞庸俗的人。現在我就覺得，辯駁那些高低貴賤啥的，沒意思，能打動人就是好創作。不過在音樂圈文化圈，歧視確實挺嚴重。」

太田導演思索一會兒，低聲問他們，「可若沒結論，劇情怎麼收尾？」

孫編劇聳肩：「不用收啊，開放式結局，目的只是反思而已。」

李雪琴深以為然：「Dei，“價值觀” 只是觀點，千萬中的其一罷了。你能體現它，它就對你有價值，但不代表對別人也有價值。記得我和孟哥結婚那個小品嗎？討論代際家務與生子。可當時節目組，就非得讓我們整定論出來。」

孟鶴堂接口，「要咱認同傳統價值觀，能整那樣的小品？要定論，好，就是尊重年輕人的想法！哎結果春晚給咱喀嚓得是一個俐落呀。」他歎笑，「幸好最後有人賞識，不然怪可惜的。」

金志文咂舌，「那萬一這次劇組也給咱喀嚓呢？」

「我覺得吧，」太田導演露出胸有成足 (賊兮兮) 的笑，「不用擔心。據說無論怎樣，都還有《薪劇場》組頂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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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完三期《毛雪汪》後，毛雪倆人匆匆分別。天氣逐漸轉暖，李雪琴的生活再度被撰稿，哀號，和深夜朦朧詩填滿。毛不易也因練歌和學習，加上減肥調作息，身心疲憊。倆人偶爾嘮嗑，更多時候只開著視訊，各忙各的事情。有時待她得空，他已睡了，界面上留著語音。

“晚安，明天見。”

前半句上揚，後半句低沉。因心中篤定，思念就不再到處流淌，悠然匯聚一處，閃耀著粼粼波光。

如此時光飛逝，來到四月。李雪琴在風和日麗有大蟲子的小島上錄《桃花塢S2》，毛不易參與的《聲生不息》即將首映。《今天有演出嗎 ep2》拍攝完畢，《你好星期六》錄製在即。雙方團隊高速運轉，兩位MC繁忙得無暇他顧。

這時《毛雪汪》春番悄悄回歸了。

首期是龍總帶著爭議性嘉賓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