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帖木兒之後」時,正好英國脫歐

如果從經濟發展史的角度看待英國脫歐公投與2016南海風雲,似乎比較沒有煙硝味。

歷史,通常是結果論,「結果」的時點也同時造就世代各家評論,世代不同所給的評價當然不盡相同,就連真實的內心世界,自己說來有時也非初衷,事情的演變自然推升歷史的揣測,道與誰同?就連當代經濟學家克魯曼在2008年一場貿易論壇曾語出驚人地批評自己的論文說:「這篇論文體現了我內心的愧疚。」當時,正是他獲頒諾貝爾經濟學紀念獎的幾個月前,短短幾個月,想法態度皆轉變,並非出爾反爾的模擬兩可,而是全球化的衝擊程度被低估了。全球化不是現代產物,它只是古代帝國興起的代名詞。

英國脫歐成功,參與公投的公民年齡層與居住地理分佈的對照,會有這種結果就不難理解為何英女王會質疑留歐到底有什麼好處了。1558年,25歲的伊莉沙白ㄧ世登基,在位的45年間,讓英國從貧困小國搖身一變成了歐洲強權,奠定了大英建立日不落帝國的基礎。在人類腦細胞的身體心像,帝國主義的思考邏輯是會遺傳的,世世代代都有前人的影子,自命不凡為帝國子民。

1558年往前推進330年以前的東方帝國正是橫跨歐亞大陸的蒙古帝國,後來義大利商人馬可波羅得以東遊,越過地中海抵達君勢坦丁堡,再循路經過今日的伊朗、亞美利亞、阿富汗,而後越過帕米爾高原,到達蒙古帝國的中心上都和大都,也就是今日北京。蒙古這種橫跨歐亞,就是所謂全球帝國的局面,後來唯一的繼承者就是帖木爾。1405年,帖木爾死於長征中國途中,他的死意謂著古代全球帝國時代的結束。

翻開「帖木兒之後」的第一章就寫著「帝國不是原罪,而是世界史上的常態」,正如我看待2016南海風雲時第一時間心中所下的評論,國際政治角力的搬演非婦道人家可言,但我發現,過去的大英帝國也好,蒙古帝國也罷,現今跨大西洋和太平洋這種跨海洋的全球美元帝國,以及不曾有過民主進程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過去歷史事件的實質,似乎都只是一群沒有國家的所謂菁英在操作,因為他們所效忠的對象是全球經濟掌控與其個人權力及財富豐收,而非他們所處國家的利益。


我很喜歡《莊子‧養生主》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以有涯隨無涯,殆已。也喜歡《孟子·盡心篇下》盡信書,則不如無書。吾于武成,取二三策而已矣。喜歡讀著讀著而茅塞頓開的時候,那種究竟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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