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短篇小說 - 等妳三十年

2023/10/16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每逢週二、週五發表的短篇文藝故事)


「艾薇」雙親忙於上班,從小就是婆婆照顧的。不知道婆婆那來洞悉力,她說門前要淹水了,幾個月之後,傾盆大雨真的造成了水淹。又說遠親張伯父過不了那新年,結果又是應驗了。

少女「艾薇」鬧著玩的:「婆婆,甚麼時候我有男朋友?」婆婆望了她一眼,嘆口氣道:「我只知道三十年,不知道是甚麼意思。」「艾薇」也沒放在心裡,大學後出社會工作了好些日子。

有一天一家人聞風而來、駕車到一家高級餐館,帥哥向她們介紹其店特色:「第一次來麼?」眾人點頭,帥哥說:「我們等妳三十年了........」,原來此店已有三十年歷史。但艾薇卻聽出另外的一種感覺,心頭狂跳,目光不期然飄向帥哥,剛好四目交投,帥光凝視著艾薇四五秒之後,亦收回目光,完成食品介紹之後:

「我叫羅力,是這裡店主的兒子,希望你們感受賓至如歸。」不但奉上名片,親自地提出意見,最後還說:「你們點的菜色實在太多了,建議你們可以取消這和那兩道菜,份量就會剛好。」一家人對他親和十分受落。

羅力暗地裡總是注意著艾薇。當艾薇上廁後經過羅力身邊,羅力乘機搭訕:「小姐很漂亮面熟,真的沒來過麼?」換來嫣然一笑:「第一次來。」「漂亮」這兩個字聽在心裡,艾薇既開心又舒服。

一頓豐盛的佳餚,一家滿意地離開,羅力親切地告訴艾薇,希望她常帶朋友來,並悄聲告訴她:「我給妳六折!」就是這句說話,艾薇真的常帶朋友來,常帶同事來,這些同事朋友們都大讚「划算,超值。」羅力向艾薇訴苦,不要這麼高調,請盡量不讓太多人知道,六折大概只是收回成本,他爸會宰了他。

有一次艾薇又在這餐館晚膳時問羅力:「為甚麼你對我這麼好?」羅力想了一下:「因為我很喜歡妳,見妳面的第一次,真的似曾相識,好像等了妳三十年。」艾薇很喜歡羅力的直爽,再聽到「三十年」,心頭亦是亂跳。兩個人的談話開始沒有設防。

艾薇說:「來了這麼多次,好像沒見過太座。」羅力尷尬的說:「我還未結婚。」「不可能吧,你這麼帥,又是餐館太子。」

羅力苦笑:「飲食行業很困身,一身廚房油煙味,一般人最閒的時間,我們卻是最忙的,那有空談情說愛?見妳這麼多次,好像還未見過妳丈夫呢。」「我也是單身的。」「不會吧,妳的條件這麼好。」

「總之就是未遇上,愛情始終需要強烈感覺吧。」羅力想了一下:「請妳不要生氣,我沒有別的居心,妳說的很對,愛情需要強烈感覺,我曾問妳很面熟,是否來過,因為我感覺到似曾相識,真的好像已認識妳很久,我今年三十歲,好像一出生就在等妳。」

「這麼巧,我也是三十歲。」

羅力試圖告白:「其實見到妳之後,每夜........我總是......想著妳。但我不知妳是否有丈夫或男朋友,只得將感覺埋在心底。」

艾薇聽到羅力心裡話,心花怒放,更加不理甚麼矜持,深深探了一口氣:「那好像解封的咒語,你再說三十年,我真的會心臟病發。」羅力緊張的問:「那是甚麼意思?」

「當你每次說那句話,你的語氣,你的誠懇,還有你的俊臉,不斷攪動我的心,我的心........跳得很快。........如果你再說已經等我三十年了,我真的會受不了,會死!」另一方面艾薇當然記得,婆婆所說的三十年終於知道是甚麼意思了。

羅力突然說:「抱歉,請等我一下。」消失在門後。十分鐘後:

「剛向爸請了假,我已經通知廚房取消了妳的晚餐。又向「隨意鳥地方」景觀餐廳要好的朋友插隊訂了兩個位,我跟妳到那裡邊吃邊欣賞夜景,好麼?」

「那是甚麼地方?」「101大樓 85樓。」

忽然間,羅力和艾薇開始了第一次的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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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流行歌曲成為主流,有一派的古典樂先賢具備特殊的眼光,用 管絃樂演繹流行曲。她甘於成為非主流音樂,留下不少經典。我只是 剛好生於那個世代,剛好活在華洋交雜之處,得聞其色聲魅影。時移 世易,這種「經驗」亦成明日黃花,漸行漸遠漸朦朧,將會消失於茫 茫的「流量」及「光陰長流」當中。我只是盡力保留這樣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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