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桌上有一杯還冒著熱氣的茶,陽光從外頭透過溫室的玻璃照射進來,視覺效果上有一種溫暖,她靜靜的看著溫室外頭,陽光照在她琥珀色的眼珠上反映出一種美麗,我就坐在她的對面,她的安靜從來都是為了掩示她的失落,她一直都是個容昜快樂容易滿足的女孩。
其實我不懂為什麼,更可以說其實我們都不懂,她明明對其他異性都不算友好,她很長一段時間,再也沒有相信過誰的一面之詞,有些人甚至連白眼她都懶得翻一下,我們曾很多次的交流著,結論總是輕易的被扳倒,讓她的心游移在兩個地界,直到今天她說,她懂了 。
她說她喜歡上的不是某人,而是一個期許。她期許那是一個寬厚的臂膀,期許那會是一個最有溫度的擁抱,她期許他和其他人不同,她期許這段關系也許不算浪漫美好,但確實真實而真誠,她甚至期許…會發生能讓她能再度沉溺的吻,這些期許讓她自願抹去許多其實心知肚明的痕跡。
她說她曾想挽起褲腳,再一次明知泥濘也踩它一回,再荒唐一次,可是卻又沒有再多的動力支持她泥足深陷。
她明白他從來沒有為這段關系爭取過什麼努力過什麼,她明白她對他而言是多麼的不足掛意,她似乎對他什麼都知道卻又什麼都不知道,她似乎對他都了解但卻也什麼都沒真正的清楚過。
她本想過了明天再下決定,她想再讓事實手刃她那獨自建立起的期許,好讓她能痛快的承認自己有多麼的失敗,或許裡頭還夾帶著一點點的希望,希望一切不會如她所預期。但…她說她更害怕面對這場午門問斬的大戲,因為在行刑前的每一刻都是一種自我凌遲,所以她放棄眼睜睜看著期許再一次被推倒的經典畫面,讓一切死在是她沒有堅守到最後看到答案的時候,那就還會是一個開放式的結尾,或許是她小人之心也或許是她早覺醒一秒。
她眼中始終有淚,但怎麼都沒有落下,她說,並沒有到這個程度,僅僅只是失望不至心痛,她說有淚是因為她捨不得,捨不得讓她感受溫暖的聲音,捨不得那至少還願意哄著她的心意。
她說當你真心想要一個人,你會千方百計找到他,如果沒有,那代表這個人沒有了其實也只是如此而已,如果有緣如果確實真心,那總有再遇見的那刻,如果沒有那就讓他好好的過快樂的生活,她對他最大的喜歡,就是不把自己無端生出的期許,加諸在本就無心的他身上,讓他能好好的過著他快樂且得意的生活,她始終會在遠方祝福他,平安健康而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