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珠淚》第一章 第一節 陰錯陽差

相傳古老的上古時代有個傳說，在某個小鎮不遠的森林裡深處，有著一座碧藍色湖水清澈卻深不見底的湖，這座湖的由來，是一位神靈得不到嚮往的美好愛情，當時那位神靈黯然神傷流下眼淚，默默施法而化成這座湖，而明池有棵樹，其樹上花名叫藍花楹，象徵著祂絕望的愛情。 人們稱之「明池」，而多年後明池湖畔邊常有九位嬉戲的女孩兒，女孩們嬉戲打鬧玩著笑著好不快樂！但她們特別害怕陌生人，一有陌生人接近，她們就會急急忙忙逃離潛進湖裡，唯獨九姊妹中的老么例外……。 突然遠方傳來一陣笛聲，一名陌生人腳步聲緩緩而進，笛聲加上腳步聲讓九名遊憩的女子們，驚慌失色交頭接耳說著。 「長姐，妳看那裡似乎有人的腳步聲，我們快點離開兒。」一名眼睛碧藍色的女孩兒說著。 她們一起望著遠方聽著腳步聲逐漸靠近，深怕一不小心就被發現，於是一起潛入了湖裡，唯獨老么好奇著偷偷瞧著，眼見一名手拿長笛吹奏著的年青人，漫步在樹林裡，老么心想從來沒有人這麼晚還來這湖畔，她聽著笛聲不自覺被吸引了跟著哼起歌來，心想到底誰會來呢？笛聲又如此好聽。男孩似乎也發現了歌聲，於是東張西望著，但他怎麼也不可能想到，這歌聲居然是從湖裡傳來的，想著或許是自己多想吧！就不疑有他繼續吹奏著笛子。 ——此時明池湖內。 「妳要是被他發現了，那可怎麼辦才好。」此時姐姐們拉了老么一把在湖裡訓斥著。 這時的老么心裡，還是惦記著笛聲久久無法忘懷，偷偷又探頭看了一眼，不看還好，一探頭剛好跟那位男子四目相交，男子原本吹著長笛，頓時停下了吹奏，像是傻住般愣在原地，而老么看見男子立即又潛了下去，男子躡手躡腳往湖水慢慢前進，探頭看著深怕一個不小心跌進湖裡，可還是難以控制自己的好奇心。 他揉揉自己的雙眼喃喃自語著：「不太可能是自己看錯。」但是要再看卻看不到了，這件事情埋藏在他的心裡，於是他常常都會往這湖畔吹奏笛聲，並期待再次看到那名，長髮濕透皮膚白皙，晶瑩剔透的臉龐，眼睛則是深邃的碧綠色，一瞬間潛入水中的女孩，讓他記憶格外深刻，他從來沒有看過那麼美的女子，而那名女子似乎會散發出一種清香，淡淡的讓人目眩情迷。 「那後來呢？」一名男童難掩好奇心不停追問著。 「下次再跟你說吧！你媽來了我要先出門去忙了。」一名男子摸摸孩童的頭說著。 「謝謝你平常對翔翔的照顧，你先忙吧！」一名女子客氣著跟男子說著。 男子道了別後，匆匆忙忙開著車，夜晚男子開著車，到了一個人煙罕至的地方，停好了車，男子開了門緩緩步入一座森林，四周只有蟬鳴叫聲，男子走著走著，慢慢走到了一個湖畔邊，緩緩張望看著四周，從他背包裡拿出了一本書，只見一本書上寫著偌大的三個字「玖珠淚」。 書上記載著，在夜黑風高的夜晚，月圓時當月亮看似最大的時刻，若在九星連珠的日子裡找到「玖珠淚」就會發現意想不到的事情，男子被書驚懾好奇到了，正巧千年難得一見，九星連珠的日子就是今日。 他遍尋四周，還是沒有看到書上記載的「玖珠淚」，於是正當他放棄之時，突然夜空中五星連珠之時，河畔有個地方發出了光亮，男子急忙朝著光亮處走，只見他一拿起原本地上發出光亮的石頭，四周的另外八處也陸續發出光亮，就像是與他手中拿著的石頭相互輝映、互有感應般，男子循著光亮延續撿起發光的石頭，心想這些就是書上所記載，傳說的「玖珠淚」了吧？ 過了好一會，就當男子拿起最後一個石頭，也就是第九顆時，已是滿頭大汗，還來不及反應，天上驟然已九星連珠，突然雷聲大作光亮四起，男子被這突然的光亮直接照射，不得不閉起眼，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閃電又接著打在他的身上，他被擊倒便暈了過去。 等他再張開眼時，自己卻在一張床上，身上穿著不是自己原本的服飾，而是像古代般的穿著，自己看著自己躺著的床也是木製的，男子環顧四周，自己卻再也想不起來當時的記憶。 男子看著房間的擺設，床上邊牆壁上掛著幾隻笛子，而自己就像是會吹奏般，逕自就把笛子拿起來吹著，彷彿自己天生就會吹奏這些笛子般，也覺得自己就是這個時代的人，他只感覺睡了一個覺做了一個夢，夢裡彷彿在找什麼東西，其他的，他什麼也想不起來，他拿著笛子就吹著走著吹奏笛子起來，那可是笛聲環繞悅耳到讓人一聽見無比陶醉、流連忘返，他吹著吹著來到一個森林，此時湖畔發出了水聲，似乎就像是有人在湖裏的聲響，他因為好奇慢慢吹著笛朝著湖畔走，只看到湖中有個女子非常的美與他四目相交。 男子呆了一會才緩緩說出：「是傳說中的神靈嗎……？」 女子突然潛入了湖裡，男子揉揉雙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至此之後他每日都會到湖畔看看，會不會再碰到那名女子，而男子他的名字叫做「莫思笛」，他所吹奏的笛子上就刻著「莫思笛」三個字。 不知過了幾日就當他再想到湖畔時，路上遇到一名女子，女子手上拿著花籃問著他是否要買花，男子看著她手上的花不疑有他，拿起來聞了一下，突然覺得無比暈眩，不久便不支倒地。 「這樣就行了。」女子看著倒地的莫思笛說著。 過了許久，莫思笛才醒了過來，他揉著自己的頭，心想自己究竟是出來做些什麼的，他看看手上的笛子，將笛子用身上衣服擦了擦，便吹著笛子往自己家走，彷彿忘記了，曾經在湖畔看過那名女子的事情般，可在他心裡彷彿依稀忘了什麼事情，但卻也想不起來到底忘了些什麼。 與此同時，就在湖底的一個宮殿裡，宮殿看起來相當金碧輝煌，牆壁上畫著多名女子圖，皇宮的步道呈現碧藍色，在湖水的陪襯下甚是美麗，這湖底的空間相當奇異，湖水彷彿被此宮殿隔離開來，而這宮殿看起來不像是在湖底般，宮殿裡頭此時一名女子問著另外一名女子。 「二姐真的有必要消除他的記憶嗎？」一名女子替口中的二姐邊按摩說著。 「原本是不用的，可他三天兩頭，就到湖中想找看看當日看見的人，這都怪老么當時無法克制自己的好奇心。」二姐搧著風說著，眼神裡卻透漏著嚴厲看著老么。 老么像是知道自己做錯事般，也看著二姐說著：「二姐我知道錯了，可他的笛聲真的讓人聽了陶醉極了讓我一時失了神。」 「還敢說，那還不是芸芸妳的定力不夠，聽著笛聲便好奇心驅使，忘記自己是什麼身分了。」二姐說著。 「長姐幫幫我說話嘛，您最疼我了。」芸芸拉著一名看起來十分優雅，可優雅的氣息下，似乎藏著些許威嚴讓人敬畏三分。 「妳呀！真是受不住妳啊！」女子雖說藏著幾分威嚴但在芸芸的面前，盡是滿滿的寵溺疼愛感，她便是她們的長姐游沁。 「各位姊妹，芸兒也不是故意的，大家那晚也聽到那笛聲了，是真有幾分好音色。」 「長姐總是那麼溺愛芸芸，既然長姐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姊妹還能說些什麼呢？可下次可千萬別再犯了，可別忘記之前血淋淋的教訓了。」替二姐按摩的三姐說著。 「二姐教訓的是，芸芸定不會再犯的。」 說是這麼說，但其實在芸芸心裡那笛聲，早就深深刻在芸芸心裡了，她想著要是還能再次親耳聽見那該有多好。 「好了！都回去吧，我有些話要跟芸芸說。」長姐游沁留下芸芸像是要說些什麼重要的事情般。 不久後當姊妹都離去後，游沁握著芸芸的手說著。 「長姐知道芸兒喜歡那笛聲，可千萬別因此冒險再被發現了，幾百年前娘親就是因此遭受不測的，芸兒可千萬要記得。」 「娘親……」靜默了許久芸芸再次說著：「我都知道我不會再犯的，長姐可以多說說娘親的事情給芸兒知道嗎？姐姐們從來不多說娘親的故事給我知曉。」 「下次有機會再與妳說，姐乏了，妳也先回去休息吧。」說完，游沁便往自己的寢宮去。游芸芸在往自己的寢宮的路上，想著眾姐姐們都如此叮嚀多次，可見當年一定是發生相當不得了的事情，可現下的她，唯獨對難以忘懷腦中的笛聲地想念，多過了這些疑問。 與此同時，回到自己屋子的莫思笛，扶著自己的下額，他思考著剛剛究竟是要到哪裡去，為何自己會吹著笛子就往屋外走，自己就好像是要去找尋什麼一般，可他無論不管怎麼想就是想不起來，獨自在家拿起了笛子，又默默吹奏了起來，他想著既然想不起來，那麼明日就到城鎮逛逛去吧！ 自己也很久沒有去城鎮了，就去看看也好，也剛好近日要舉辦一年一次的花燈會，屆時城鎮們的人們，都會到明池湖畔邊放花燈，相傳湖裡住著神靈而她們最喜歡花燈及笛聲了，這是玄鎮城外明池自古以來的傳說及習俗，玄鎮居民們可以祈求一年都順順利利平平安安的，而莫思笛精湛的笛聲，也是專門為了這每年一次盛大的慶典，而訓練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