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著,她走在雨裡,無傘。
看著旁邊一朵朵綻開的傘花,和一個個慌忙跑起來的人,尤然故我悠遊信步著的她,雖然偶有旁人投來奇怪的眼神,但更多時候在關注自身的他人眼裡,更接近是個透明無影,存在感薄弱的幽靈,為此,她覺得自己遺世而獨立。
她其實不怕淋溼,偶爾也覺得在雨裡狼狽不堪的自己,久了似乎帶點詩意。
直到遇見他…。
他遞出的橄欖枝,她毫不設防的接下了。
她想,同是天涯淪落人,雨裡,她和他,我們可以共用一把傘,去抗衡惡劣天意。
只是,她忘了先問,彼此之間的百分比。
我認定的一百分,也是你認定的一百嗎?還是一百比六十,我不願看穿,那從頭到尾一直極端傾斜著的失衡天平。
雨下著,她走在雨裡,一人,無傘。
她其實不怕淋溼。
直到遇見他,世界開始下起太陽雨。
她討厭這種乍暖還寒的暖意。
她因此在雨裡失了過往的餘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