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界各路諸事大概都瞞不過你雙眼吧,畢竟你是如今三界最後一位創世神,可即使是你,想必也無從得知讖花何來何去,又為何而生,因為它本就不屬於三界⋯⋯這天地之間。
或許因此,它的力量總是被三界中人眈視畏懼。眾生以為讖花用於詛咒,擾亂神定命數,真可笑,他們都不知道,真正可怕的是他們的內心慾望。
讖花生而綻開,肩負的只不過是一個純粹的宿命。
那個宿命就像一首魅人歌謠,刻印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一語成讖 更迭未來』,讖上八字是為了何人,為了何事,又要改變什麼呢?」
「你⋯⋯想說什麼⋯⋯」男魔族動動乾裂泛白的嘴脣,虛聲問她。
「我覺得是現在。」
聽之,男魔族頓時一個激靈,卯盡他最後的力氣大吼。
「不行——!」
//
那人手持白銀長劍,身穿赫赤武服,衣領繡有白色朱雀圖紋,臂上兩側則有雨字古文,腰戴掛有囊袋、匕首以及各式暗器的蹀躞帶。
「何方妖孽?竟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肆意而為!」
「啊?大哥哥,妖怪就不能在白日走動嗎?」纖花在俞邵懷裡,眨著好奇的眼睛盯著他的臉反問。「為什麼?這規矩是怎樣定下來的?」
「呃⋯⋯」那人見到俞邵懷中女孩稚嫩天真的樣子,凜然指向俞邵的銳利劍尖忽然失去準頭,但很快他又重新握緊劍柄。「妖怪就是不行!」
聽著那人的話語,俞邵忍俊不禁笑了一聲。
「你不能用這張嘴臉這般對本尊說話吧。還是老樣子,夠傻的。」
「⋯⋯」那人疑惑皺起眉頭。「妖怪你認識我?」
//
「不是這樣的呢,纖花和魔尊大人才是相愛的關係!」
纖花驚人之語剛落,在場的包括青書、淵靜以及不湊時趕到的鍔鬼,所有人不約而同的默然看向座上正眉頭深鎖的俞邵。
廂房內盪漾難以言喻的沉重氣氛,每個人心裡都想著同樣的事情但都不敢宣之於口,那也理所當然,要是誰敢說出「欸?魔尊是幼女癖嗎?」,恐怕語音未落就被灰飛煙滅。
「⋯⋯」「⋯⋯」「⋯⋯」
//
「纖花,住手。」
「魔尊大人不是討厭那些只會『啊』和『嗚』的人偶嗎?」
纖花站起來,不服氣的鼓起小臉蛋反駁。
「你這樣用藤根,湖城不就全崩塌了?」
「啊!⋯⋯不、不過要打倒那麼多的噁心人偶,那樣是最好的!」
「是嗎?」
「唔嗯⋯⋯」
經俞邵一反問,纖花顯得有點坐立不安,抱頭苦苦思索,然後她想到俞邵是要她用的另外一種法術,只不過纖花不擅長那法術,因此至今為止她都不曾用過幾次,每每都以俞邵所說的「藤根」來解決敵人。
「纖花不要。」纖花嘟起小嘴鬧起脾氣,哼的一下別過臉去。「魔尊大人剛剛也不說喜歡纖花,纖花不幫你。」
//
「煩心嗎?需要本君幫你嗎?」
恰巧此時,有誰臉帶戲謔笑靨出現在俞邵身旁。他微微彎起眼,剔透的淡墨眼眸畢直凝視著俞邵,語氣輕佻的在他耳邊問道。見之,俞邵難掩驚訝,愕然的張口結舌。
他看到俞邵的反應,嘴角上的笑更有惡作劇之意。
「本君在這⋯⋯該是寶物庫的地方吧,反正就是放了很多珍奇稀寶的房子,偶然發現本君的愛劍,就拿到手上,然後力量似乎比想像中⋯⋯好抒發?於是過來找你一起尋樂子,怎樣?如果你想,本君幫你滅掉他們。」
俞邵從座上起身,站到他身側,大手掬起他殘留在髮尾的一段白,緊緊握在掌心。
「這般亂來,可以嗎?」
「沒事,這次有讖花花瓣護住,身體不會被胡作非為了。」
「若你又涅槃失敗,我絕不饒你。」
聽之,他莞爾一笑。
「放心,我很快回來。」
俞邵不滿的眉心攏緊,卻又無奈嘆氣,屈服似的鬆開手,烏絲從他指間滑落,轉瞬白髮尾染上了黑黛。
「嗯⋯⋯這法術還是你比較擅長。」
說畢,他便躍身越過黑縫跳進湖城裡,眨眼間那赫赤身姿便沒入走屍群中不見蹤影。
俞邵俯視著一邊揮劍奮戰一邊狂意大笑的他,憶起那時他也說了同一句話。
——「放心,我很快回來。」
——「昊天⋯⋯你說你很快回來,卻讓我等了三萬三千多年⋯⋯在鬥魔殿地牢裡⋯⋯」
或許俞邵望向親友的眼神太過情深,旁邊的纖花眨巴藍眼來回看了幾遍,還是按捺不住,鼓起小臉蛋,氣呼呼的嚷道。
「魔尊大人,纖花覺得連紅衣哥哥也不行!」
俞邵垂下金眸看著纖花,無奈露出罕見的苦笑。
「說什麼傻話呢?」
//
*收費的原因是作者在公開與不公開之間迷惘,所以乾脆直接設成收費,希望能遇上真心想看這小說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