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再次上演了;看戲的鳥兒越來越入迷…入迷的看著底下那群人為了這一丁點兒的利益你爭我搶的戲…牠就是要他們這樣入戲。唯有完全入了戲,那麼牠才能為他們書寫上最適合他們的結局。
此時,牠的耳機裡傳來了如刺耳如噪音般的大笑,牠知道是自己頭上的攝影機為變態的他們帶來了歡笑。
「如何…我帶來的表演好笑吧…」
「好笑,真的好笑!為了一顆小果子扭打成了一團,真他媽的好笑!要不…你再丟幾個下去…不不不,我看你還是找顆又酸又澀的果子丟下去,他們扭曲的表情一定更好笑。」
「你們…還真是不折不扣的變態…」
鳥兒說完後,不再搭理耳機裡那些變態的笑聲;牠就只是乖乖了飛到另一處枝頭,找尋那顆最酸最澀的果實。
隨後銜起果實飛回到那群人所休憩的大樹最上頭,牠將放到樹幹連接的凹陷處後,又啟動了通話「你們幾個變態可要看清楚阿…要不然…就錯過好戲了!」
這一句果然再度吸引了那群變態們的注意;直囔囔著要鳥兒快丟果實,讓他們看戲。
鳥兒順了他們的意,一爪撥向旁邊的果實。一顆果實變再度摔落了下去,也完全吸引了那群變態們的目光。
「放大倍數,放大到最大的倍數;我要好好看清他們可笑的表情……」
耳機突傳來的大聲囔囔,讓鳥兒有些不適-不過牠仍是照做了,將畫面調整至超清。
果不其然,下面那群人又爭相搶奪了起來。
超清畫面的爭奪不僅讓耳機再度爆出大笑聲,甚至還有鼓掌叫好以及下賭注的聲音。
「我賭那個帶頭的!」
「我賭那個大胖子!」
「我賭那個臉上有箭疤的女人!」
「我賭剛剛最早被撂倒的屁爾。」
「我也賭屁爾。」
「我也賭帶頭的。」
鳥兒為了讓他們更盡興,再度伸爪又撥了一個果實下去。
眼見又有果實,搶奪更加激烈了。
當然嗆賭也更加的激烈,甚至鳥兒的耳機還傳出了框啷,乒乓乒乓甚至砰或者咻的聲音-看來這一次不是口頭上賭賭而已,而是真的拿出賭注了。
「變態們,賭歸賭也得放大眼好好看清楚你們的賭盤阿!要不然被詐賭,我可不負責!」
「你真是愛說笑…要知道我們可是那群與共族簽下停戰協議的代表們的後代…是擁有特權,跟這群被踩在低層的人完全不同層次的人…」
「沒錯,沒錯!爽文你說的真好,任何一個年代都是一樣的,再怎麼聰明,再怎麼有錢也永遠比不上咱們這些握有權力的人。咱們兄弟倆先乾他這一杯。」
「我說浩彬,你別老找藉口要乾杯;這酒就是得一口一口慢慢喝才能品嘗得出芬芳。」
「慢慢喝…那是連一滴酒都難以嘗到的低賤貨才做的事,咱們可是高等人耶,哪需要如此節儉…」玲奈也加入了嘲諷的話局
隨即這群人又再度為自己的高貴乾杯。
知道那群變態又陶醉在自己的地位的鳥兒沒有繼續出聲回應;哪知道耳機突然響起了框啷的玻璃碎裂聲響,緊接著是尖叫與嗚嗚聲,最後僅存嘶嘶嘶的雜訊聲。
「變態們,變態們,你們回答我啊……」鳥兒連忙發話,不過仍舊是得到嘶嘶嘶的回應。
鳥兒繼續問:「變態們,變態們,你們這群變態再怎麼愛玩…也沒必要變態到這樣捉弄我吧…回答我啊,變態們。」
喊了數次,耳機仍是只有嘶嘶嘶的回應。「看來這群變態嗑藥嗑得更嚴重了」鳥兒索性關上耳機與麥克風,「嗑藥嗑成這樣,我還需要直播嗎?算了,還是播吧…省得他們又找新的娛樂。」,鳥兒仍盡責地以最高清的畫面,最棒的角度讓那群變態們得以繼續欣賞底下愈發精彩的鬥爭。
演戲的演得越來越生動,看戲的看得越來越著迷;入戲了,終於可以正式的入戲了。唯有上戲的,看戲的都入了戲,才能讓復仇顯得分外有戲。
嗚阿……
隨著阿佑的倒下…爭奪終告一段落…一如其中一人所賭的那樣,由最大塊頭的國廷利用身材魁梧與氣力取得了勝利。
看著阿喬不斷吞著口水的模樣,國廷蹲下身,用手招著阿喬過來。飢餓…無法止住的飢餓感讓早已倒臥在地上的阿喬用盡力氣爬向國廷。
就在阿喬靠近來到國廷面前的瞬間,國廷一把手摟住阿喬的腰。
受到驚嚇的阿喬楞了一楞,等她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被國廷拉坐在他雙腿中。
就在阿喬想要掙脫國廷的摟抱時…那只咬了一口的果實出現在阿喬的眼前,完全吸引住她的目光。
「想吃嗎?」
對於國廷的提問,阿喬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跟了我,這顆果實就是你的了…當然…以後搶到的食物也少不了你的份。」
阿喬看向倒在地上的阿佑;就在他們四目相對的瞬間,阿喬毫不猶豫的轉過頭來看著國廷,點頭同意與國廷交往。
企圖扳回一城的阿佑馬上撐起雙手準備起身!此時,突來一掌重重打向他後腦勺,將他整個臉壓進略帶濕氣的土壤裡。
「吃土吧你,你這個魯蛇。」
不甘受辱的阿佑雙手朝按壓自己腦袋的手腕傾力一抓,想將手掌挪開。豈料這舉動惹怒了正在奠威的國廷。
國廷毫不客氣再施壓,將阿佑的臉壓得更加深埋土裡。
「好了,好了!別這麼大力,你這樣會悶死他的!」
聽到阿喬這麼說的國廷心想也是,於是就這麼鬆手放了阿佑一馬。
得救的阿佑趕忙翻過身子,用力的喘著氣。
這時國廷忽地舉腳,隨即用腳猛踹了阿佑胸口,腰腹數下;「以後你最好對我客氣點…要不然還有你好受的…」
此刻的阿佑再也無力反擊,只能流著淚看著阿喬一口一口吃著國廷從他手上搶奪的果實。
失敗的人飢腸轆轆,雙眼緊盯著贏得了果實的人細細品嘗的模樣;不斷縮放的喉間彷彿正在幻想自己就是吃下果實的那人。爭奪也隨著那幾顆啃食的只剩下果核被順手一拋落幕。唯獨忿忿不平的恨意在此時起了幕
"這本來是我的食物…合該是我的食物…你們這對狗男女給我記住,給我記住…我一定…一定會在最緊要的關頭時,還你們這一份對待。"
「漂亮,真是漂亮的眼神阿…還要更狠,還要更狠;我非得將你們的精神撕裂不可。」目睹這一切變化的鳥兒樂不可遏。尤其是阿佑的變化更是叫牠激賞。
「現在該是好事的時候了。」,國廷抹了抹嘴看著阿喬。
阿喬深呼吸幾次後,主動卻又顫抖的牽起國廷的手,走向樹林的另一端。
至於剩下的敗者,又開始為了那還剩下一點果肉的殘渣再起新的戲碼。
可鳥兒對這樣的戲碼似乎是膩了,牠決定大發善心,賞底下的人一點溫飽;於是就把網羅來的所有食物推了下去。自己則是窩進個樹洞打盹,這場戲才剛開始…牠多的是時間來好好看戲…
夜…縱然陽光打落在臉龐上…卻仍逃離不了夜的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