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K約了吃飯,當兵的那團,時間總是對不上,於是這次只有我們。我們都不知道要吃什麼,K說不知道去哪就去西門。雖然我的經驗裡從未聽過這種說法,但確實解決了一大難題。
約在六號出口,抱持著隨意逛逛的心態,我們在西門町亂晃。K沿路都在分享著他的工作,我也像是充滿好奇的孩童。去買了飲料,十二點才開的飲料店,我們在門口等了幾分鐘,成為第二組客人。K主動說要請我,雖然我說不用,但他還是執意,便收下了這份好意。這家的梅子綠茶不算是我特別喜歡的類型,喝起來像是梅精,因為最近茶魔北上展店的消息,我有點想念那樣的梅子綠茶。
去吃樂麵屋,K問我一些問題,像是吃拉麵的順序,我是會把喜歡吃的東西留到最後的人。吃拉麵的過程,我一直想著K是不是能夠接受交換餐點的人,像是喝一口對方的湯,但我遲遲沒有說出口。我算是喜歡這樣,因為能吃到不同口味,也會知道是不是這個比較合自己的胃口,這樣下次能更好做出選擇。
我跟S吃拉麵會喝一口對方的湯,說出我們的感想,S有時也會交換,把一個自己的東西夾到別人裡面,也夾走一塊別人的東西,我喜歡這種不用刻意過問的自然。或許也是因為我們老熟了,吃了四年的飯,而我跟K說起來不過也才吃過幾次,扣除在軍中大家都吃一樣的東西,逛的夜市,一起去吃的鼎泰豐,這好像是真正的第一次。多叫了一份唐揚雞一起吃,是感謝K請飲料的互相。
我們去了幾家服飾店,K總是會突然地拿起一件後,說這是我的衣服,接著要我試穿,我確實地穿上了,他拿起的多數,正是我的風格,但他怎麼會知道我的風格,大地色的衣服?文青風嗎?這些是否成了我的代表。但我今天穿了藏青色的寬版短袖,搭配牛仔褲。
打了彈珠檯,小時光彈珠台。像是在台中大四時,我們一起去逢甲,最後都會打得那樣。可能是我的賭徒個性,在碰到四倍的時候丟了二十五顆下去,K則是在八倍十倍的時候,才會拚個一百,這也使得我的彈珠比K還早沒有,K在最後直接把剩下的全部投了下去,我知道他是不想讓我乾等。拿著贈送的代幣打了比較大的機台,我們一人拉一次,在六局後得到百張出頭的票券。沒有要換什麼,點數也不夠多,最後一樣地把單子收在我這裡。
時間好像還早,K似乎還不想離開,我們碰巧遇見正在畢旅的學生,準備入住飯店,從遊覽車下來,亂哄哄的,也熱鬧。我們坐在中山堂前的空地,有些人在溜滑板,放著音樂,燈光照的恍惚,天空不是全黑,是一種很深的藍,我們坐在那邊,聊了一多小時。聊一些比較深的話題,像是出社會後的工作,對於結婚、小孩的想像,是一些大人的話題。這是K的休假日,K說他喜歡夏夜晚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