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盡數離去後,宛如席華平助手的男人再度自後台出現;他站在籠子前怒斥:「你不該這麼做的……」
霎時…籠子劇烈搖晃起來…似乎是在反駁男人的指責。
「哼!我會將你帶回實驗室等候她的回歸。」說完男人再度走回後台,接著推了一台大型推車出來,將籠子推離會場。
「你在做什麼?」,正吃力復健的席華平驟見一台攝影機出現在眼前,神情顯得相當不悅,「來取笑我的嗎?」
男子:「是為你紀錄。」
「紀錄?」
「是阿!記錄你的堅強與韌性!好讓你在鎂光燈下有更多的話題與時間……」
「我才……」
「只要話題性越足夠,你越有機會贏過達科的版面。」男子無理的打斷了席華平的話.但卻也博得了席華平的認同!
見席華平不再排斥,他也開始詳細的拍攝席華平復健的一切動作以及一切言語。
某日,當席華平正用筷子夾土豆來復健時,男人隨口問了問:「她都害得你這樣,你怎麼還要我養著她?」
「她可是我的心血結晶,就這麼殺掉也未免太可惜了!」,隨後席華平冷然一笑,「再等一陣子,等我復原八九成時,就會回去實驗室…屆時我會重新教育教育她…讓她徹底明白主僕之分。」
聽到席華平的自信,男子笑說:「我萬分期待!」
席華平在復健上的努力不殆著實讓醫院的醫生,護理師,復健師等大開眼界;不過半年光景,那隻斷肢除了縫合的痕跡和一些細微的小動作外,已然看不出是曾遭削斷而復健的手臂
「謝謝謝謝!」席華平笑的和善,不斷感謝著幫忙的所有醫護人員。
這一刻,席華平不是講台上那位言詞犀利,作風殊異的生物學教授;這一刻,她就只是滿懷感恩的平凡人罷了。
步出醫院大門,來到停車場坐上車後;男子細心問道:「要先回家些些嗎?」豈料席華平並未回應,瞬間陰沉與憤懣籠罩在席華平的臉上。「我要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男子:「是準備好了…但…」
席華平:「但是什麼?你想說什麼?」
男子難掩憂心地問著:「才剛復健結束,你不用先好好休息嗎?」
「休息…都休息了大半年,你還要我休息。」,對於男子的憂心,席華平笑了出來,「你不知道,這大半年來,我沉澱了心緒後,便是不斷思量琢磨;究竟還有有哪些別出心裁,遠勝以往的手段可以好好好好招待我的壞女孩!好不容易捱到今天畢業了,我怎能回去歇著,讓她繼續快活呢!」看著席華平的笑臉,男子不自覺的抖了一下,哪知道席華平對此並未好生安慰,反倒輕拍男人的臉頰,「等會你車子可得開快點,你應該感覺得到我已經迫不及待要好好教導教導我那可愛的壞女孩了。」
車子在席華平的頻頻催促下,重踩油門疾駛而去。
行駛在靠山望海的道路上,眺望遠景的席華平並未因美麗的大自然而放寬了心,她復仇的心思反倒隨著越來越靠近實驗室越來越加熾熱!
「你真打算折磨她嗎?」
此刻席華平聽不出男子究竟想問的是什麼,她也只能坦白的回應「不是折磨,是教育指導!世上所有的一切都該有定位。而屈服在我之下,聽從我的命令…就是她該有的定位。」
攝影機持續記錄著席華平的所有言談與表情;其實席華平覺得這台小攝影機實在有些礙眼…只不過都記錄大半年了,在這關鍵時分不允他記錄似乎太可惜了。再者,她還想他在實驗室外好好幫她記錄著她教育指導的成功呢!
這時,男人吐了口埋怨。
席華平:「怎了?」
「從受傷以來,你心心念念的都只有她,完全沒有我!我都不知道你究竟是對我膩了還是真的太急於復仇而忽略了我?」
「對你膩了?你怎會這麼想?畢竟…要找到這麼能配合我的男人太難太難了。」目前還沒膩了的席華平四兩撥千斤的回答了男子的問題。
隨著車子停好,席華平立即踏進她睽違半年的工作室。
甫開燈,映入眼簾的是推積如山的資料和凌亂的辦公桌;而最吸引她目光的就是-那一堆堆疊在實驗室大門前,由男子刻意為她精心準備的道具。
心花怒放的她轉身抱了男子;「你說,這麼貼心的你,怎麼會讓我覺得膩了呢!」
男子喀喀笑著,然後輕拍著女子的背「你不清點一下工具嗎?」
席華平也立即離開男子的懷抱,開始清點她的工具;男子繼續當個稱職的紀錄者。
「藍波刀,手槍,獵槍,一車生雞肉,一大籠老鼠以及」看著那漆黑滿是污漬的箱子,席華平一臉驕傲,「我的秘密武器」
「秘密武器?」
男子的語氣滿是好奇,不過席華平卻沒對男子說破箱子中的關竅;「等會你就能親眼目睹這箱子的厲害了。」
男子:「我期待」
「那就泡壺好茶等我指導歸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