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外頭落著雨,
喝了點酒,頭有些暈,
本該去休息的,
不知為何,硬撐到現在。
我常覺得自己一直被這個世界推著走,
被時間推著走,該吃飯了、該睡覺了......
被家人推著走,該起床了、該陪爸媽了......
「既自以心為形役,奚惆悵而獨悲」
這是此刻我腦中冒出來的一句話。
有很多事,我不知道可以跟誰商量;
有很多話,我不知道可以跟誰說。
我只是日復一日的讓自己的身體從一個小牢籠移動到一個大牢籠,
然後再回到小牢籠裡休息。
我總是弄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或想做什麼、該做什麼,
看了書、看了一些發人省思的影片,再回頭看看自己,
除了時針偷偷的移動了,
雨默默的滴落土裡,
我依然如一座雕像似的動也不動,
也許我根本沒想過要動。
雨依舊自顧自的下著,
我想起九寨溝那場白了山頭的雪、
想起了大阪山上那片如灑鹽空中不斷落下的雪,
外頭這雨,
怎麼下,也成不了漫天飛絮的白雪啊!
本質一樣,可在文人眼裡就不同了。
文人啊!
總愛在萬事萬物上加些酸腐味才甘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