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巨蛇緊緊纏繞著胡採蘋的脖子,葉脩簡直快要嚇死了。
拿起手中所有可以丟過去的東西,葉脩瘋狂地亂砸著巨蛇。
拜託!你不可以為了這種鳥事死掉啊!
一邊丟著,葉脩感覺自己的眼眶都快急出眼淚來了。
突然間,一陣如雷般的轟天巨響響徹雲霄。
紅著眼眶,葉脩彷彿看到救兵來了!
「曉嬉!你怎麼跑來了!」看到女媧和曉嬉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葉脩簡直快哭出來了。
「我本來在蜀山睡午覺,突然感應到姐姐不太對勁,所以我就去請師父來了!」看到胡採蘋快要昏死過去的樣子,曉嬉慌張地看向女媧:「師父,您快救救姐姐吧!」
「喔?胡採蘋,我都不知道你的師父是上古神明耶!我還真羨慕你!」看到女媧的到來,切茜婭仍然不減自己的態度,而纏著胡採蘋的身軀也越來越緊。
只見女媧隨手一抬,頓時雷電交加,「喀擦」一聲,一道白光伴隨著數萬顆彩石瘋狂向切茜婭砸去,被砸得頭昏眼花的切茜婭「啊!」的一聲,瞬間變為原本墮天使的型態,渾身是血地倒臥在地。
而被勒住的胡採蘋在被突然鬆開後元氣大傷,瞬間化為一隻遍體鱗傷的小九尾狐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胡採蘋!」第一次看到胡採蘋傷到不得不變回九尾狐的型態,葉脩慌張地上前將小九尾狐抱在懷中,只見小九尾狐漂亮的橘色毛皮上血跡斑斑,而牠緊閉著雙眼,虛弱地「嗷」了一聲。
「姐姐!」曉嬉也跟著跑了過來,看到胡採蘋虛弱的樣子,她忍不住掩著嘴哽咽著說:「姐姐居然傷得這麼重...」
「師父,您快救救姐姐!她快不行了!」轉過頭,曉嬉慌張地向女媧求助著。
只見女媧依然冷著臉,只是靜靜地說著:「其不認吾乃其師,難教養也。吾知其自有方可自救。」
聽見女媧不願救胡採蘋,曉嬉急得快哭出來了:「師父,我求求您快救救她吧!」
「其乃玉帝親封之狐仙,自有本事!」女媧依然冷冷地敷衍著曉嬉。
「你在自大什麼啊!老女人?」聽到女媧高高在上的態度,葉脩終於忍不住發飆了。指著女媧的鼻子,他口不擇言地罵著:「你一直說自己是胡採蘋和曉嬉的師父,那你給過他們什麼嗎?沒有!你只有讓她們幫你背黑鍋,然後替你去死,然後你卻要她們在死而復生後感謝你、重新回到你身邊幫你賣命,你覺得天底下有你這麼噁心的師父嗎?如果我身邊有你這樣的家人我早就自殺了...」
「葉脩!你不要口不擇言!」聽到葉脩對女媧的一陣謾罵,曉嬉嚇得臉都白了。連忙在慌亂中摀住葉脩的嘴,她慌張地對著女媧不停磕頭請罪:「請師父不要生氣!他不是有心要講這些話的...」
聽到這一段話,女媧不禁陷入了沉思。
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什麼嗎?
自己當年因為被帝辛在廟牆上的一首淫詩所辱,因而派三位徒弟下凡,實則自己只想將她們利用完後殺之殆盡。為了一句淫詩,讓三位徒弟揹上數萬條還有自己的性命,自己是不是真的將這些命看得太不值得了?
伸出手,她張開手,對準葉脩懷中的小九尾狐。
頓時,白光散出,籠罩著整隻九尾狐的身軀,整隻九尾狐騰空而起。
白光散去後,剛才九尾狐的身影已換上了原本的橘衣少女。她趴在地上,一臉睡眼惺忪地看著所有人。
「姐姐!」看到胡採蘋恢復原狀,曉嬉激動地上前一把抱住胡採蘋。
而葉脩只是在一旁淡淡地笑著。
鬆開曉嬉後,胡採蘋轉身看了看女媧,兩者對視了良久。
「徒兒多謝師父。」在一片靜默中,胡採蘋率先開口了。
聞言,女媧的臉上也一改往常的嚴肅。她輕柔地笑道:「往後,逢十五至吾處修練,方能恢復體力。」
而胡採蘋只是哂然一笑。
「如無他事,吾先行離去。」語落,隨著一聲轟天巨響,女媧再次消失在眾人面前。
「好了...」葉脩邊說邊走到切茜婭身邊,說:「該來處理這渾蛋了。」
「葉脩,畢竟她不是人類,你還是站遠一點比較好。」胡採蘋慵懶地打了個呵欠,隨後小腳踢了踢昏迷不醒的切茜婭幾下。
「你們難道想審判我?」清醒的切茜婭看到所有人都圍繞著她,她不怕反笑:「你們難道忘了,不同宗教間是不能審判的!而且我是墮天使,釋放慾望在撒旦教可是合法的喲!我的行為並沒有犯我所屬宗教的法律!」
「撒旦教是一個不被各大宗教和天庭承認的宗教...」胡採蘋無奈地說著。
「但如果把我送到天主教那裡審判的話,其他墮天使可是會生氣的喲!」切茜婭賊笑著:「難道你想看我們墮天使再次向人類還有各大宗教示威嗎?」
「唉算了。」胡採蘋無奈地搖搖頭:「你快走吧!我不想在人間再看到你。」
「嘿嘿。」切茜婭在一瞬間騰空飛了起來,並往地下俯衝而去。離開前,葉脩的視線不經意地與她對到眼,而她則是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說:「小朋友,我們後會有期喲!」
誰跟你小朋友!
葉脩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隨後便跟著胡採蘋往狐仙廟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