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警戒之台湾之战3

更新於 2024/11/30閱讀時間約 62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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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警戒之台湾之战》(3)

                   共军篇章……复兴




2023年10月10日(00:00)。

开战后0小时。

福建沿海,一辆集装箱货车快速地急驰在公路上,但不一会就紧急刹车停了下来,因为前面茫茫几十公里全是想要逃离战区的平民和车辆,逆向行驶,堵住了去路。

货车司机下了车,跑到了货车后面打开了集装箱的门。集装箱里面装满了共军军人,军人们显然惊魂未定,先前就被货车给甩得昏头晕脑的,很多人因为晕车而吐了一地。

司机用命令的语气大声喊道:“全部给我下车,前面路被堵了,这里离海岸线还有5公里,你们全部给我跑步到海边去。”

气喘吁吁的军人们跑步行军的路上,看到了大量的平民车辆、军车、以及维持秩序的交警和警车,满满的被堵在了路上动弹不得,场面混乱不堪,还有成千上万惊恐万分想逃离战区的平民,与平民一样多的就是其他部队的军人,也是成千上万之众、人山人海的往海边行进。

漆黑的夜空不时地有苏30、歼16、F16战机划过,相互追逐。前面几百米处的一辆防空车不断地往天空发射防空导弹,但那防空车很快就被一枚空地导弹给打爆了,巨大的爆炸把周围的平民们给吓得尖叫且四处逃窜。

到了海边,跑了5公里气喘吁吁的军人们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下,一个军官就走了过来,指着前面200米处海面上的一艘中型渔船,说:

“你们这个排所有的人,给我游泳到那渔船上去,那渔船会把你们送到台湾进行抢滩登陆。码头被国军导弹给炸毁了,不能停船了。”

一个军人连忙说:“长官,我不会游泳。”

“我不管这个,你给我跳到海里去,你要是敢不跳,老子立刻枪毙你。”

军官坚定地说道,然后又拔出了手枪。

军人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费劲地游到了渔船边并上了船,被折腾了个半死。才发现海面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船只,有少量的护航军舰,其外就是渔船、运砂船、货船,整整10万条船,都是民间船只被征用做运兵的。

而此时此刻,在位于金门与彭湖的国军不断地进行远程炮击,给停泊在海面上的共军船只和人员造成了巨大的伤亡,炮弹不断地落入海中,炸起了高高的水柱。护航的共军军舰不断地往天空发射导弹,形势万分紧张……




开战前48小时。

中国主席大BOSS与美国总统拜登进行了友好的视讯会谈,大BOSS说中美两国有一千个理由搞好关系,没有一个理由要搞坏关系,中美两国和则两利,斗则两伤。

拜登说美国无意与中国发生冲突,其中括任何军事冲突,美国只希望能与中国竞争,只有竞争了才会有进步。

大BOSS微笑地说:“我们是好朋友,我很怀念我们曾经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谈天说地的日子的美好记忆。”

“……”拜登一言不发。




开战前24小时。

中国外交部部长王毅和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在瑞士日内瓦见了面,面对面的外交磋商。

“台湾自古以来就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99%的中国人民都支持国家统一,任何势力要阻挡都将以失败而告终。”王毅说。

“你说的这些……对我们美国来说……毫无意义。”布林肯说。

“我们希望美方不要发出错误信号,以让台湾当局蠢动。”

“我们美国方面设想出了护栏,以避免美中关系冲突的升级。”

“我们不承认你们的护栏,因为这个护栏是你们美国人的标准,并不是我们中国的,我们中国人民对台湾的领土主权要求坚定不移。”

“我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你应该了解一下台湾的民意,看看台湾人民是怎么想的。”

“你了解中国吗?你去过中国吗?对于中国,你没有发言权,中国人民才有发言权……。”

整个外交谈判都是各说各话自言自语,终以失败而告终,王毅以咄咄逼人的战狼风格,气焰嚣张。而布林肯则显然处于弱势。谈判无果而终。




开战前2小时。

台湾东北部海岸线,两艘共军潜艇悄悄地开到了近海,投放了200名特种部队队员及装备和炸药,他们趁着夜色,游泳上岸,渗透入台,岸上有十几个共谍人员和亲共人员进行接应。

特种部队们一个个穿上了便衣,陆续上了车去执行任务。在一辆快速行驶中的大货车车箱里面,完全被布置成了作战室一样,各种电子设备、通信设备、侦察设备等等,样样齐全。他们还往天上投放了小型无人机空中侦察。

特种部队队长是一个50多岁的人,身体强壮,眼神坚毅,肩负特种部队指挥官。他坐在一只椅子上,对着其他的队员们说:

“这次我们过来的人不多,但任务艰巨,我们要兵分5路,任务单线执行或重合执行,我们要炸毁一个雷达站、两个发电站、三座桥梁,动作必须迅速且尽量同时进行,我们还要斩首蔡英文和占领台积电公司。蔡英文就交给我吧,宗合来看,我们各项任务的成功率只有50%,任务艰巨,同志们加大努力啊。”

这时,货车车队在经过一处山路路口时,遭遇到了一个警方检查站,车队被拦了下来。警察要求检查这些货车。




福建沿海共军指挥部。

共军最高指挥官是一个60多岁的老人,满头的白发,满脸的憔悴,却信心满满、眼神坚毅。他召开了作战会议,各部队的高级军官都来。他胸有成竹地说:

“两个小时之后,我们将打响统一台湾的伟大且正义的战争,为国家的完全统一、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贡献一切,此次军事行动的代号叫做《复兴》,上面说了,我们打赢这场战争的机率高达99%!”

听到这,军官们一个个都欢呼不已。最高指挥官继续说:

“在沿海地区及全国各地,我们征用了10万条船,500万大军必须一次性进行渡海,到时候我会命令游戈在台湾东部国际海域上的三百艘军舰、两栖运输船及上千条民兵船只,兵分两路,一边攻击日本冲绳群岛,以牵制美日联军,一边在台湾东部发起抢滩登陆战。我们在那边有20万大军,我们成功地把美国给骗得团团转,美国人以为我们在那的两栖运输船是空的。而且我们的潜艇已经秘密地将大量的特种部队运抵台湾,进行破坏,到时候里应外合,我们的一些核潜艇早已于几个月前开到了美国近海,神不知鬼不觉……拜登成为不了川普,而蔡英文就是蔡英文,她永远都成为不了泽连斯基。”

军官们又一阵阵的热烈欢呼,最高指挥官又继续说:

“机会之窗正在关闭,我们必须要把握机会和时机,现在的美国拜登政府是最软弱无能的,我们必须要趁热打铁,收复台湾。否则到了2024年川普重新上台了,那就糟了。”




会议结束散会后,一个军官找到了最高指挥官,质疑地问胜算是不是真的有99%?最高指挥官冷冷地笑了一下,说:

“这是上面说的,不是我说的。”

军官继续问:“我们都是几十年的战友了,比亲兄弟还亲,你可不能对我有什么隐瞒啊,你觉得胜算是多少?”

“50%,这还是在美日联军不介入的情况下,否则……20%都不到,什么99%,狗屁,你不要以为军方最高层的人都是足智多谋、深谋远虑的人,其实他们就是一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军事技术含量比不过人家美国,就打最原始的人海战术,想用数量上的优势来弥补技术上的不足,这能吓倒美国?能行吗?表面上说我们有500万大军,实际上只有300万,后面那200万掉队了,他们被堵在了路上估计是不能及时赶过来了。你看看外面这些紧急动员临时征召的兵,什么退役军人预备役、武警、保安公司的人、城管大队,甚至还有许多民间征召的平民老百姓,看看这些乌七八糟的人他们能打仗吗?这完全就是炮灰啊。而且这些民兵人员的占比率为90%。据我估算,我军的伤亡会比国军多得多,我们会有巨大的人员伤亡,光是渡海作战和抢滩登陆,我们可能就得伤亡100万人左右。”

军官神情非常的惊讶:“……那……那为什么还要继续进行……?”

最高指挥官满脸的无奈:“我也没办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管军方最高层如何的脑残愚蠢,我必须得执行命,命令就是命令,因为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而我是军人。我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好迷茫好矛盾……”

“……。”




开战后2小时。

凌晨2:00,共军特种部队队长带着40个队员埋伏在一处山路路段,20人在山坡上,20人假装警察,还把几辆警车横停在了马路中央。

在空中侦察的小型无人机扫描到了蔡英文车队正在驶来,一个队员通过军用笔记本接收着无人机的视讯,紧张地说:

“队长,他们来了,他们有20多辆车,还有军事装甲车,至少有上百人,我们只有一枚便携式反坦克武器,我们不知道蔡英文在哪一辆车里面,我们可能打不赢他们。”

队长看了看笔记本里显示的车队,淡定地说:

“不怕,我们可以呼叫歼20过来,5分钟后歼20猎杀小分队就会飞来帮我们,前提是我们必须要拖住他们。赶紧通知阻击手,做好准备。”

蔡英文的车队来了,并被拦了下来,可不知怎么了,与下面的人给打起来了,山坡上的队员们也是手忙脚乱地开了火。激烈的交火,双方各有伤亡。这不是计划之内的,歼20小分队还没飞过来呢,而且车队的一辆防弹车向前猛冲。

“打掉它,打掉它,别让它跑了。”队长也显得很紧张。

那辆车在冲破包围圈之后被反坦克武器给炸毁。

可车队的所有车辆都开始了向外猛冲,怎么拦也拦不住,在包围圈外面,歼20战机小分队赶来了,对车队是乱炸一通,但还是有两辆车逃跑了。




开战后6小时。

浩浩荡荡的庞大船队正以最快的速度开向台湾西部海岸线,沿途不时遭到远程炮击和导弹攻击,不少的船被炸沉或被炸得熊熊大火。其中一艘船已经失去了动力,每个角落都被大火所燃烧着,火光冲天,一艘中型渔船从它的身边掠过,掠过船只上的一个共军士兵感叹:

“啊哈哈哈哈!我操,真他妈惨,幸好挨炸的不是我们。”

掠过船只上的共军士兵们依然还是斗志高昂。一个军官兴奋地说:

“同志们,为了国家的完全统一,为了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为了党国,冲冲冲!胜利一定属于我们,我们要让美国佬尝尝我们大中帝国的厉害,只要我们的脚踩上了宝岛的土地上,这场战争我们就赢了一半了。终于要打台湾了,开心开心真开心,兴奋兴奋真兴奋。”

官兵们又一阵阵的兴奋欢呼。军官继续说:

“我们的口号是什么?”

官兵们两眼发亮地一齐回答:“打倒蔡英文,活捉蔡依林。”

“还有呢?”

“打败特兰普,活捉伊万卡。”

“那是以前的口号,现在的呢?”

“打败拜登,活捉伊万卡。”

听到这,军官显得十分满意,官兵们一个个的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但身后一个角落里坐着两个神情冷淡的士兵,其中一个紧紧地搂抱着一支95式步枪浑身颤抖着,难掩恐惧之色,军官看着就不爽。

“小强,你颤抖什么?”军官满脸的不爽。

“我冷。”发抖的士兵回答。

“真的吗?”军官咬牙切齿的。

“我晕船。”

“真的吗?”

“我怕死,呜呜呜。我们家就我一个独生子,我死了我爸爸妈妈会伤心的。”

听到这,军官一手就抓住了小强的衣领,狠狠地把小强整个人都给拎了起来,大吼着:

“你这个孬种,胆小鬼,以前你当小粉红老粉红五毛自干五的时候,收复台湾打败美帝,你不是叫喊得很勇猛的嘛,你不就是那个打不死的小强嘛,现在居然成了孬种。我可警告你,待会冲锋的时候,你要是敢当逃兵,老子立刻枪毙你。”

说完,军官又狠狠地松开了手。

小强显然惊魂未定,坐了回去,对身边的那个神情冷淡的士兵说:

“……好尴尬。”

“现在你和以前不一样。”神情冷淡的士兵说。

“这是战争,会真死人的,不是开玩笑的,我现在真后悔,我怎么就一时头脑发热参军了呢,而且参加的还是攻打台湾的部队,我以前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图图嘴快而已,黄仁海,你是我的好兄弟,帮我个忙。”

小强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小纸条,塞到了黄仁海的手上,继续说:

“你虽然是香港人,但我们是一见如固,比亲兄弟还亲,在沿海的时候,他们逼我跳入海里,我又不会游泳,要不是你给我找了个救生圈,我早被淹死在海里了,这是我爸爸妈妈的电话号码,万一我死了,你就打电话给他们,说我爱他们。他们就我这一个独生子女,万一我不在了,他们肯定会伤心欲绝的,想起来真让人揪心。”

一阵巨大的爆炸声打乱了他们的思绪,船队又遭到了猛烈炮击和导弹攻击,军官连忙打卫星电话要求空军和导弹部队反击,进行火力压制。

前方海面上大量的船只被摧毁击沉或炸成了一片火海。前面一条船被导弹击中了,巨大的爆炸后胳膊腿横飞。

先前那个感叹的士兵又感叹了:“啊哈哈,我操,真他妈惨,幸好挨炸的不是我们……啊?天呢,台湾海岸线!”

军官拔出了手枪,登高一呼:

“前锋部队全军覆没了,现在轮到我们上了,同志们,为了党国,进攻!”

靠近了海岸线,双方都架起了机关枪,展开了激烈的交火,双方都死伤惨重。战火纷飞,子弹、炮弹、导弹,满天飞舞。

军官伏在甲板上,用望远镜观察着岸上的敌军阵地,他看到了一面被子弹给打得破破烂烂的旗帜,上面清晰地写着八个大字:光复香港,时代革命。

军官又震惊又愤怒地站了起来大喊:“啊哈哈,港独份子啊,我告诉你们这些港独份子,2019年的时候我可是香港警察迅龙小队,待会我抓住了你们,再痛打你们一顿,把你们拖回香港,再把你们和黎智英黄之锋他们关在一起。”

一颗子弹飞了过来,打爆了那个军官的头,那军官像一根沉重的水泥柱似的砸到了海里。这可把旁边的小强给吓坏了,他拿着95式步枪对着岸上是乱扫一通。

旁边的一个士兵抱怨地嘟囔着:“呜呜呜,林郑月娥那个老妖婆,把那么多的港人逼到了台湾,让他们加入了国军,害我们现在的战斗打得那么辛苦。呜呜呜。”

后方的一些船只开始架起了迫击炮,也是对着岸上狂轰滥炸,以进行火力压制。甚至护航的几艘军舰也直接使用防空火力密集阵扫射海岸线,但效果一点也不好,只见一辆冒进的坦克被密集阵给扫得到处冒火花,坦克兵居然还跑了。

大量的船只靠近了海边的悬崖,一些士兵们开始向岸上抛射抓勾,抓勾上系着长长的绳子,他们就像二战时诺漫底抢滩登陆战的美军一样,攀爬着绳子上悬崖上岸,但是上去了的人不断地有人掉了下来,有的掉到了海里,有的直接摔到了船上直接摔死。整个场面是血流成河。

后面的一艘中型货船的顶堋打开了,飞出了一架武装直升机,飞到了海岸线上空扫射国军,但不到几分钟就被便携式刺针防空导弹给击落了。

“呀哈哈,轮到我们上了。”后面的共军纷纷向前涌去。

面对着枪林弹雨,黄仁海似乎非常的淡定,他不知道……这究竟是淡定还是麻木,身边的许多人中弹倒下或负伤了,哀嚎遍野,他也不管。他和小强一样,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参了军,不知怎么的,心里总感觉有一个结,让他很是郁闷,对部队和党国没有什么感情基础。

黄仁海看了看岸上的敌军阵地,他看到了一个身穿便装的年轻女孩,女孩不时地对着海上船只开火,虽然有点面熟,但他还是不加思索地用95式步枪朝远处的女孩打了一枪。

只见那个女孩捂了一下自己的腹部之后就倒下了,一个国军军官跑了过来,把那个倒下了的女孩抱了起来,抱走了。黄仁海看到了整个过程,他用95式步枪的瞄准镜瞄准了他们,可不知怎么的,他犹豫了一下,居然没有再开枪。




部队开始大规模登陆了,在前面的一个共军士兵刚刚一攀爬上岸,就被前面的景像给吓了一大跳,前方排了一排的坦克十几辆。一辆坦克开了一炮,坦克的炮弹直接从那共军士兵的耳边飞过。那共军士兵被吓了个半死,紧张得头发都竖起来了,连忙躲到了一个掩体后面,他看到了冲在更前面的人被坦克的机关枪给扫得人羊马翻,他急忙通过对讲机求援:

“呼叫总部,呼叫总部,我们营长挂掉了,排长也挂了,我们被国军坦克狂虐,去年阿富汗塔利班送给我们的RPG火箭筒在哪?我们需要坦克支援,我们需要坦克支援。”

总部:“你疯了你,就你所在的那个地段,我们的坦克能和你们一样攀爬绳子上岸吗?没有坦克了,坦克都到海底去抓鱼了,就算有也是在其他地方登陆。岸上的那些国军坦克是你们的菜,好好享用,亲爱的。我命令你们,十分钟之后你们必须要给我占领那块地方,你要是拖延了战机,老子枪毙你,你们赶紧给我向前冲冲冲。”




黄仁海给自己的95式步枪换了个弹夹,开始攀爬绳子上悬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上岸后,他看见了小强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他身中了好几枪。黄仁海闭了闭眼睛,沉重地呼吸了一口气。

其他成功登陆上岸的共军士则兵兴奋不已,一个士兵大喊着:“胜利就在眼前,同志们,冲啊!大开杀戒啊,全部杀掉,一个不留,留港不留人……啊?我喊错了口号了,应该是留岛不留人。”




开战后12小时。

北京。

在北京天安门广场上,空空荡荡没几个人,只有几十个警戒的保镖,旁边还停放着好几辆导弹防空车,广场中央放着一只小椅子,中国最高领导人大BOSS就坐在椅子上,他满脸忧虑地注视着天安门城楼上的毛画像。

一个高级官员拿着一份厚厚的文件夹,走了过来做工作汇报:

“主席,在你的亲自指挥,亲自部署之下,我们的500万大军已经登陆台湾,美国、日本、澳大利亚等国反应激烈,纷纷强烈遣责我们。”

“……。”大BOSS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官员继续说:“他们说不排除会派军队支援台湾,而美国方面切断了我们的石油运输线和贸易航道,把我们变成了2022年的俄罗斯那样,在世界银行结算系统中把人民币踢除了。有专家表示,我们的经济和金融系统很快就会崩溃,很多工厂会倒闭,失业危机和粮食危机、人道危机将会遍地开花。”

“……。”大BOSS脸上显露着浓重的挫败感。

“我已经命令外交部,叫他们加强攻势,压制美日等国的外交反扑。只要我们的军队以最快的速度占领台湾全岛,速战速决,生米煮成熟饭,达到即成事实,美日等国就会像遗忘六四和香港一样的把台湾的事情给遗忘,接受现实,毕竟我们中国是一个巨大的市场,一个世界第二大经济体,钱可以解决很多事情。”

“真的……会是这样吗?”大BOSS漫不经心地问。

“……。”官员一时间也答不上来。




共军的军事船只在东海、台湾海峡,以及南海,不断遭遇到未知国藉的潜艇攻击,北京方面指责是美国、日本、澳大利亚所有。而攻击日本冲绳和台湾东部海岸线的20万共军全军覆没。

战争的惨烈让墙内的‘爱国者’韭菜良民屁民、小粉红老粉五毛自干五无比的愤怒,他们打着爱国的名义,用民族主义的疯狂,在大街上发起了大规模的示威游行,以支持党国,他们到处打砸及纵火焚烧美资企业和商店、在大街上到处打砸丰田车、日产车等外国品牌的车辆。他们一个个都拿着U型锁,满大街地到处追打着这些车的车主,尽管这些车主也一样是中国人。

政府方面表示,爱国者拿U型锁追打车主,是爱国行为,完全理解、值得鼓励。

尽管在如此疯狂的国渡里,也有相反的一个群体,那就是中国民主阵营的人,他们反对战争、反对武统台湾。




民主人士李四,站在大街上的一个路口,举着“反对战争、反对武统”的牌子,进行抗议宣传。但他很快就被抓进了派出所。被抓时,他走在一条大街上,上百警察、武警及反恐精英趴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臭水沟和下水道里埋伏,猛然冲了出去,把他按倒在地。

警察对他进行了酷刑逼供、拳打脚踢、电击生殖器等折磨。

李四被打得头破血流的,警察扯着他的头发,大声吼道:

“你这个狗汉奸,快说,你和美国政府是什么关系?美国政府给了你多少钱?”

“给你妈啊。我从来不回答畜生的提问,你们知道畜生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吗?你们看看,外面的车子上写得那么大的两个字,还有你们的衣袖袖章上写着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畜生。”

李四的眼神坚若泰山,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动摇他的信仰。他和其他的民主人士、亲美人士一样,美国和台湾,是中国民主化的最后一丝希望,这是唇亡齿寒的情结,如果失去了台湾或美国,就如同在他们的身上割掉一块肉似的疼痛。

李四和其他的民主人士、亲美人士一样都遭到了残酷镇压,但这丝毫动摇不了他们的信仰,在他们的心目中,他们不是汉奸,只有民主才可以挽救这个病入高慌的国家、挽救人民于水火。

除了两极对抗的力量外,90%以上的中国人是各扫门前雪,各顾各的,这是中间派,政治冷漠的结果,两边都不帮。




大陆东南沿海地区。

战争爆发后,老百姓们有的逃离战区了,堵在逃跑路上的就挨饿了,逃不了的就疯狂抢购囤积物资,商场被抢购一空。微信支系统和银行系统被网络攻击而崩溃,许多人因为取不出现金而怒砸ATM提款机,也有人拿着机关枪对着大街上的人群扫射。各种抢劫银行、杀人放火的治安事件是遍地开花,尤如地狱一般。

……嘟……嘟……急促的防空警报狂呜,天空不时有导弹飞过,还有大批的美军战机划过天空,地面上的共军部队是不知所措的。一辆防空导弹车被打爆了,周围的老百姓惊恐万分地四处逃窜。然后就是整个城市的大规模停电。

上海、浙江、江西、福建、广东、广西、海南,以及香港,都不同程度地受到美、日、台、澳的导弹和空军的攻击。南海的人工岛屿几乎被炸成了一片焦土。




香港。

在香港,是有人欢喜有人忧。一个港府官员在一个露天的记者招侍会上呼吁:香港的爱国者们和香港警察,应勇跃参军,加入解放军的民兵部队,去登陆台湾,让亲爱的台湾同胞们享受享受2019年时香港警察的‘温暖’。

正说着,几枚台湾的导弹就在一百米高的上空低空飞过。那个官员被吓得连忙扔掉了话筒,钻到了桌子底下躲起来,浑身颤抖。

导弹摧毁了香港警察总部和政府总部的大楼,特首办公室也被摧毁,可把林郑月娥老妖婆给吓得半死。

旁边有人哭天喊地的,也有人拍手叫好,这叫将心彼心。也可以说是国不知有民,民不知有国。

许多人围观爆炸后的场面,并拿出手机,欢心鼓舞地拍摄。周小梅在人群中穿行,她已经18岁了,长成了大姑娘,婷婷玉立。她并没有拿出手机拍摄,她即开心又忧心,好几年没与姐姐联系过了,现在战争打得那么激烈,姐姐在台湾那边会不会有危险呢?




台湾。

成功登陆台湾的300万共军,在渡海和地面战过程中,折损了上百万人,一开始势如破竹、攻城掠地,占领了台湾北部的大部分地区,但向南推进到台中和花莲一带时却突然止步,两军在军事分界线处对峙,不时发生零星交火。

在北部各地都有许多的游击队活动、反共示威游行,在台北市区的巷战还在激烈进行着,甚至是郊区的农村都不时地爆发战斗,共军还得消化一段时间。

在中正记念堂外面,一支国军宪兵小分队进行死守,大量的共军前来攻打,宪兵小分队最终因寡不敌众而全军覆没,最后一个宪兵退到了记念堂里面的蒋介石铜像旁中弹倒下了,他的鲜血飞溅到了蒋介石铜像的左脸颊上。

大量的共军士兵涌入了中正记念堂,一个高级军官走到了蒋介石铜像的面前,注视着蒋介石铜像,他难以掩饰地得意洋洋地冷笑了一下,冷笑之中透露着若隐若现的邪恶。

军官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神情,喃喃自语似的说:“蒋委员长,我们来了。国家即将达成完全统一的目标,国家民族的伟大复兴,即将开启。”

军官继续注视着蒋介石铜像,对身后的士兵说:“全体都有,向我们的蒋委员长……敬礼。”

军官和士兵们同时向蒋介石铜像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黄仁海所在的共军小分队负责去一个山区围剿游击队,但他们人生地不熟的,老是迷路,还不断遭到游击队伏击,小分队死伤惨重。士兵们都无比的愤怒,黄仁海却面无表情。

最后,黄仁海因为迷路而掉队了,前面是两个被枪杀倒地的农村医生,旁边就是一个农村小诊所,在路过时他听到诊所里面有声音,于是他有些紧张,并警惕了起来,他持枪进了去,并在地下室仓库里发现了一个腹部受了伤并血流不止的年轻女孩,她满脸的痛苦。

女孩卷缩着身躯,蹲坐在一个墙角里,显得有些慌张,又有些坦然面对的感觉,黄仁海慢慢就认出了这个女孩。

“你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受伤了?”

黄仁海轻声问道,他觉得很心疼,把指向女孩的步枪枪口垂向了地面,放松了警戒。

女孩抬头看了看他,若有所思且吞吞吐吐地闪烁其词地回应:“……我……我……我不是军人,我不是武装人员,我没有武器……。”

“你说谎,就算你不是正规军人,你也是国军民兵人员,我不防告诉你,你肚子上的这一枪可能就是我打的。”黄仁海依旧轻声地道。

女孩抬头看了看这个陌生的军人,她有些失措,连忙低下了头。

黄仁海走近了女孩,与女孩并肩蹲在了墙边,继续说:

“我还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叫周美樱,你是香港人,前香港反送中抗争者。”

周美樱又抬头看了看那个陌生的共军军人,她满脸惊愣和害怕,又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黄仁海站了起来,走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沙发上坐了下来,并拿出了背包里的纱布,继续说:

“先前你应该是激烈地跑动过吧,导致伤口又裂开了。过来嘛,我给你包扎伤口。”

“不要。”周美樱抗拒。

“我不知道你的伤势怎么样,但你这样血流不止的话,你会死的。你不为自己着想,难道就这样就忍心抛下你的妹妹、你的奶奶吗?”

听到这,周美樱为之一震,她不想死,但还是犹豫。

“过来……。”黄仁海再次轻声叫唤着。

周美樱才站了起,缓缓地走了过去,坐在了沙发上,黄仁海帮她试察着伤口的血,并涂上止血药包扎伤口。

一被触碰到伤口,“啊。”周美樱咬着嘴唇,痛苦地皱着眉头低吟了一下。

“疼吗?”黄仁海紧张又关切地问道。

“没。”

“真的吗?”

“……有一点点……。”

“真是的,疼了你要告诉我啊。”

“是。”

“我不会伤害你的,请你不要抗拒我,我想救你,你要乖乖的,有什么问题你要告诉我。知道吗?”

“……是。”

黄仁海停顿了一下动作,叹息地说:“对不起,在海边时,我一时认不出你,打了你一枪,要不然我是绝对不会开枪的。”

“没关系,我理解,战争就是这样,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就算你不开枪,其他人也会开枪,甚至可能还会多打几枪,到那时我可能就死掉了。”

“哎,真是的,要是让黄浩南知道我在他的准儿媳的肚子上打了一枪,他非跳过来把我撕成碎片不可。”

听到这,周美樱震惊之余不由地惊喜了一下,问:“你认识浩南叔叔?”

“认识。我和你一样,都是香港人,2019年时我是黄浩南的手下,我以前和他一样都是香港警察,现在早就不干了。你离开香港偷渡之后的一个月后,他就离开了警队,到建筑工地做建筑工人的工作,他一直在照顾你的妹妹和你奶奶,还有监狱中的黄警良,他们都过得很好,只是很想念你,这些年来你应该没有联系过他们吧。”

“……。”周美樱一阵阵的辛酸。

“你离开了之后,你的妹妹周小梅参加了反送中勇武派,差一点就被抓了,黄浩南穿着便装,蒙着面,干趴了十几个警察,救了你妹妹,我亲眼看到的,他可猛了。还有……你离开香港偷渡的那个晚上,黄浩南一直悄悄地跟在你后面,那时是我给他开的车,他很希望你不要走,但他也知道他无法挽留你,所以他并没有露面。”

“浩南叔叔一直对我很好很好,就像爸爸一样,我一直都非常非常地感激他。”

“还记得,2019年时,黄浩南带着一批警察去逮捕你,我就在这批警察当中,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看到你那流眼泪哭泣的样子,很让人心碎。”

周美樱沉思了一下,问:“你为什么加入了共军?”

黄仁海听到这,停顿了一下,咬了咬牙根,仿佛很压抑很艰难似的回答:“……我不知道,我迷茫了,我迷失了,可能是一时头脑发热,那时我在广东一家国营企业工作……。”

“真是冤家路窄,2019年时你和我们敌对,现在2023年还是敌对的。”

“……对不起……对不起……,”包扎好了伤口,黄仁海看了看周美樱,他惭愧的转开了视线,继续说,“我知道现在是在国仇家恨的氛围当中,一个人在政治当中是很渺小的,一个人在战争当中是很无奈的,我不想过多解释,也不想讲什么大道理,更不敢奢望你对我能抱持好感,但我希望你能配合我。”

“……。”

黄仁海站了起来,说:“你要跟我走,你不可以再跟那些国军游击队打游击。”

“我不要。”

“周美樱,”黄仁海又坐回沙发上,苦口婆心地继续说,“你以前很乖巧听话的,到台湾这几年你怎么学得那么倔强呢,现在整个台湾北部都已经被我们占领,你打游击会遇到很多危险的,你想要保卫台湾保卫民主,你想要光复香港,时代革命,我没有任何意见,但你得先想办法保护你小命,只有活下去你才可以做更多的事情,我知道你不怕死,但要看形势,死要死得有价值,再想想你的妹妹和你奶奶吧,你妹妹才18岁,你奶奶40年前还没生下你爸就被那个广西佬负心男人给抛弃了,她命那么苦,难道你忍心再让她哭泣,2009年你爸爸妈妈出车祸不在后,你就是你妹妹奶奶生命的全部,如你受到伤害,她们会伤心欲绝的。再者,我曾经是黄浩南的手下,他是一个好警官,他救过我的命,他最关心的人是你,爱乌及乌,我理所应当也要给予你关心。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我是为你好。”

“…………。”

“我会逮捕你,把你抓到战俘营里去,这样你就不会跑来跑去了,那里有很好的医疗设备,好好给你治治伤。你……要乖乖地跟我走。”

说完,黄仁海就站了起来,忙着收拾自己的装备。周美樱虽然满脸的不情愿,却也像被牵了一根线似的跟在黄仁海的身后。




正要走出仓库,一开门,几支M4步枪黑洞洞的枪口就顶在了黄仁海的头上。几个国军游击队队员目不转眼地瞪着过来。

黄仁海被吓了一大跳,连忙把自己的枪扔了,高举双手,由于惊谎失措,他用粤语说道:“不要杀我,我投降。”

一个游击队队员也用粤语问道:“死扑街,含家产,你系香港人?”

“系,是香港人,2019年时我是香港警察。”

“叼雷老母,香港警察怎么了,香港警察很了不起啊?我告诉你,你老子我2019年时我可是反送中勇武派,去死啦你,死黑警。”

那游击队员说完,就用M4步枪的枪托狠狠地一敲过去,把黄仁海给敲晕在地,然后拉了一下步枪的枪栓,想枪杀黄仁海。

周美樱轻轻的把手放在了那个游击队员步枪的枪管上,轻轻的把步枪压偏了。她对那游击队员轻轻的摇了摇头,请求不要杀他。

游击队小分队队长马英九走了进来,他的嘴上叼着一根又粗又长的古巴雪茄烟,显得特别的泰然自若。

“噢!天呢,马英九先生。”

周美樱一眼就认出了马英九,她满脸惊喜地感叹着。

“哇噻,这就是我们中华民国的美女民兵人员周美樱?”马英九微笑地问道。

“是。长官。”周美樱咯咯地嘻笑着,透露着小孩子般的调皮和淘气。

“南撤的部队都告诉我了,他们通知我,叫我把你带走。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上山打游击去?”

“我愿意。”

“会有很多危险的哟,你不害怕吗?”

“不怕。”周美樱说。

大家都走出了仓库,最后一个是那个说粤语的游击队员,他踢了一脚晕倒在地的黄仁海,吐了一吐口水:“周美樱是我们的,你死开啦,死黑警,屁。”




中国北京。

傍晚时分,在北京的天安门城楼上,一个中国政府的高级官员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前方广阔的天安门广场,慢慢地,他的嘴角绽露着浅浅的笑意,复杂的微笑,不知道是开心的微笑?痛苦的微笑?还是悲哀的微笑?

然后他拿出了手机,开启了VPN翻墙软件,打开了Gmail邮箱,信件中用英文写着:北京方面暂未考虑使用核武,很大程度上是不敢。

他点击了发送键给联系人,邮件发送了出去。




开战后24小时。

中国南方。

县委书记正在办公桌前批阅文件,他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文皱皱的。

一个工作人员敲了敲门进了办公室,把一份文件递了过去,说:

“书记,这是南宁方面下达的工作要求,叫我们赶紧修好火力发电站发电,现在到处缺电,很多发电站都被美军飞机给炸了,还有许多跨江大桥也被炸断了,叫我们快点修桥,保证道路畅通。”

县委书记愤愤不平:“说得轻松,他们以为修电站修桥是吃饭啊,加把劲就可以快速吃完?哎呀,说来也真是的,这些美国佬还真是够可恨的,广东那边工业那么发达他们不炸那,非要炸我们广西这穷得鸟不拉屎的地方,还炸得那么狠,连F22都来了好几批次,他们想干嘛?”

工作人员:“可能是想切断我们国家与东南亚的陆路运输线。”

“……。”

“还有一个工作要求,是协查通知,他们怀疑我们这疑似有IS恐怖份子活动,据说这是北京那边下达的命令。”

“还真的是内忧外患啊,对喔,恐怖份子就喜欢穷地方。”

“还有……县城西那边出了个钉子户,听说他们的户主是个当兵的,拒绝搬迁。还要不要进强拆?”

“当然要强拆,那里可是要建火力发电站的,给我进行强拆。”




在十几公里外的县城郊区的一个路口处,停了几辆黑色的武警车辆,一支武警小分队正在执勤检查过往车辆。

一个武警官兵抱怨地喃喃自语:“哎哟喂,腰酸背痛,又要预防美国佬打来,又要抓恐怖份子,工作可真的是压力山大。”

武警队长双胳膊卷插着在胸前,一言不发,面无表情。

这时,几架美军F35战机从天空飞过。那武警官兵惊呼:“F35。”武警队长依旧面无表情。

这时几架美军F22战机从天空飞过。武警官兵被吓得连忙跑到旁边草丛并卧倒,高呼:“大家散开卧倒,F22来了。”

没人听他的话,武警队长一脸的鄙视。武警官兵感觉挺尴尬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回到了岗位上。

这时一架美军B52空炸机低空飞过,强烈的气流把地面上给搅得尘土飞扬。武警队长被吓得连忙跑到旁边的草丛中并卧倒,高呼:“散开,卧倒,B52来了。”

这次也没人听了。那武警官兵嘲笑地说:“啊哈哈,队长,原来你也有怕阿。”

另一个武警感叹:“天呢,B52,好大的飞机。”

武警队长站了起来,走了过来,嘟囔着:“笑什么笑,你再笑我撤你的职。那B52可是会带很多炸弹的。赶紧的,通知市里面的军队防空力量,说B52来了。”

那武警官兵拿出了军事对讲机,正准备说话就被从后面打过来的子弹给打倒了。一架美军的A10攻击机对地面进行了低空扫射,那几辆武警车辆直接就被打爆了,武警小分队死伤惨重。




大陆东南沿海。

……嘟……嘟……急促的防空警报狂呜。共军基地地面上是战火纷飞的,导弹防空车不断地向天空发射导弹,也不断地有防空车被打爆,几架美军F22从天空划过,然后就是几架美军A10攻击机低空扫射,地面上的共军很多人被扫得人羊马翻。

在基地的地下掩体作战室里,军官们开会大声的争吵争论,场面秩序混乱不堪。

“我们的空军在哪?我们的空军在哪?呜呜呜。”

有人大声地责问。也有人漫不经心地回答:“……啊?啊,哦,我们的空军全军覆没了。”

回答者神情有点像笑又有点像哭,神经失常。

“后面那二百万人为什么不渡海?第二梯队为什么不出动?”

“没船运输了,出个毛线啊,我们现在丢掉了制空权和制海权,出动了也是白给。你个傻逼知道啥,美国佬见船就打。”

有人面无表情,有人低头犯困想睡觉,有人哭泣流泪,也有人苦笑,还有人愤怒不已。

“我们有上百万人的伤亡了,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

有人拍着桌子说:“可恨的美国佬,我要求使用核武器,攻击美国,报仇雪恨。”

一个军官翘着二狼腿,用小手指挖了挖鼻屎,慢里条斯地说:

“你个兵痞,你以为核武器是你们家的荷包蛋啊,你知道动用核武那将意味着什么嘛?扩且用不用核武又不是你说了算,那是北京那边的事情了,轮不到你操心。你滚一边去。”




台湾台北。

沦陷区的几十万台北市民自发发起了大规模的示威游行,抗议共军侵台,他们打着“共军滚出台湾”的横幅,他们堵塞了交通,占据了桥梁,围堵共军,还扔石头。

而共军方面准备给予强力镇压,派出了几万军人镇压。

在一条大街上,成千上万的示威者向前流动,而在他们前面的是大批共军军人,排成了好几排的纵队,横在了大街上,切断了大街通道,后面的一辆军车高音喇叭扩音器正进行着广播:

“亲爱的台湾同胞,亲爱的台湾同胞,你们已经违反了宵禁令,你们已经违反了宵禁令,我们不希望你们任何人受到伤害,请立即解散示威游行,请立即解散示威游行,回家去,否则我们将使用武力……。”

一个共军军官大声命令全部退掉子弹,士兵们齐刷刷地不断拉着95式步枪的枪栓,未被击发的子弹被退了出来,掉到了地面上,散落了一地。士兵退完了弹夹的子弹后,军官命令向前冲击。

两边的冲突发生了,双方肉搏扭打到了一起,士兵用95式步枪的枪托敲打示威人员,面对着牛高马大的士兵,示威人群大多都是老人妇女和儿童,显然处于劣势,很多人被打得头破血流、哀嚎遍地。

不知怎么的,响起了枪声,在远处警戒的另一批共军士兵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朝示威人群开枪扫射,一辆共军坦克冲入了示威人群,朝人群开炮。

场面混乱不堪,人们四散逃跑,但也有几千人伤亡,血流成河。




傍晚,在台的共军最高指挥官拍着桌子责问:“怎么回事?”

一个军官闪烁其词地回答:“……我们……我们……那时候我已经命令士兵退掉子弹了,但是有人没有退,冲突之中情急之下控制不了情绪就开了枪,在后面警戒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跟着开了火,结果……一发不可收拾。”

“混蛋,这种事情都办不好,国际社会全指责我们屠杀平民的,你们知不知道?这会严重损害我们人民解放军的形象。你……赶紧召开记者召侍会,就……说谎说……示威人群里有武装游击队……。”




开战后48小时。

台湾西北海岸线。

一支共军连队正在海边巡逻。海上的几艘军舰开了过来。岸上的一个共军士兵惊喜地喊着:

“哇噻,大家快看啊,那是军舰,我们的,第二梯队要过来了,我们终于有支援了。”

正说着,海上军舰打过来的子弹就把那个共军士兵给击倒了。共军连队一下子不知所措,有人大喊:“那不是我们的军舰,那是美国佬。”

海面上的军舰悬挂着美国国旗,水兵们有的架着机关枪、有的拿着M4步枪或手枪,对岸上开火。他们还有架起迫击炮对岸上炮击,军舰上的防空密集阵也对岸上进行疯狂扫射。

在这几艘美军军舰中,其中一艘就是马斯廷号驱逐舰,舰长坐在甲板上的一只椅子上,翘着二狼腿,嘴里叼着一根又粗又长的雪茄烟,欣赏着岸上共军被打得人羊马翻、落花流水。




共军特种部队队长带着黄仁海前往司令部,在走廊上,队长边走边说:

“你很荣幸,最高指挥官想见你,很多人当兵十几年,一面都没见过他,你真走运,中奖了。”

黄仁海一脸的茫然:“很奇怪,他为什么要见我?”

“到了你就知道了。”

队长的语气中透着诡异。结果黄仁海一入办公室就被两支95式步枪给顶住了脑袋,两个士兵死死地盯着过来。

最高指挥官坐在办公桌前摆弄着一台笔记本,他看了看这个年轻的士兵,轻飘飘地说:

“前些时候,你们小分队去围剿游击队,你忘了把你随身携带的录像设备给关闭了。”

“……。”黄仁海的后背一阵发凉,他知道自己有麻烦了。

“你和那个叫做周美樱的国军民兵人员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对她那么好?你喜欢她?”

“……。”

“你们对话的整个过程,我们都看到了,整个过程都被录像录下来了。”

“我和她不熟,只有几面之缘。”

“我怀疑你通敌,”最高指挥官显然很愤怒,转而对身边的士兵命令,“把他给我押下去,关禁壁,等候军事法庭的审判。”

说着,黄仁海就被押了出去。最高指挥官看了看特种部队队长,不知所以语。而队长脸上则隐隐地透露着轻微的慌张。

“昨晚,你们特种部队去围剿那个游击队小分队,收获怎么样了?”

最高指挥官问道。

队长愣了一下,连忙得意又心虚地回答:“……全歼。”

“真的吗?”最高指挥官质疑。

“……跑了一个。”

“你和那个叫黄仁海的年轻士兵一样,犯同样的毛病,都忘了把随身携带的摄像设备给关闭了,我都看见了,那个叫做周美樱的游击队员虽然跑远了,但你用阻击步枪瞄准了她,为什么不开枪?”

“……。”队长满头大汗的,他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不知所语。

“你信不信我把你也给关禁壁了?你们这些兔崽子的,一个个的都反了。”最高指挥官表情平静。

“信。”队长挺直着身子,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最高指挥官站了起来,走到了队长的身后,问:“是因为她是黄浩南的准儿媳妇?你和黄浩南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队长又被吓了一跳。

最高指挥官继续说:“黄浩南是你的战友,2019年年尾,黄浩南离开警队后,虽然没有参加反送中运动,但他为了救一个小女孩,而干趴下了十几个香港警察,你得到密报后带人去了香港,想清理门户,那时你们拼刺刀,你们一人拿着一支M4步枪,各自装上刺刀,你还对他说,我赢了你就去向警方自首,我要是输了我就当作不知道你袭警的事情。结果呢?他是你带出来的兵,你作为一个队长,拼刺刀居然输给了他,你真丢脸。”

“天呢,这你也知道。”队长满脸的惊讶。

最高指挥官又坐回了椅子上,得意地说:“废话,你是我带出来的兵,你那点小技量花花肠子我会不知道,我会不知道。”

“1995年时我和黄浩南是战友,我们同在部队里服役,他是尖兵,很能打的,1998年我们退役后加入了警方,做卧底到金三角地区去缉毒,那时我差一点就被宋江给杀了,在他的极力劝说下,我才保住了一条小命。”

最高指挥官叹了口气:“哎,算了,不纠结你们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了。”

“……。”

“听说那孩子周美樱和香港的那个周庭长得很像……?”

“……。”

“一个周庭都已经搞得鸡飞狗跳的了,两个周庭那还得了。你给我组织人马,一定要给我抓住她,而且……不准伤害她。”

“……但是……她手上可是拿着M4步枪的军人,我的特种部队剿灭了她所在的游击队小分队,她肯定知道是我干的,她肯定会恨死我的……。”

“我不管这些,她要是少一根头发,回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以后……如果看见那个叫周美樱的女孩,你们就……抓住她,”最高指挥官瞪了瞪队长,继续说,“哎哟喂,你这个家伙,你可真会装耶,虚伪的老头儿。”

“……。”

“看着录像中她的样子,感觉怪怪的,有种隐隐约约讲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

“……。”




晚上。在台北市的海边,一如继往地放着一只小椅子和一张小桌子。共军最高指挥官一如继往地坐在那只椅子上,他打开了桌面上的一桶康师傅方便面,加开水,吃泡面。

一个高级军官走了过来,并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战况如何?”最高指挥官边吃泡面边问。

军官满脸的挫败感,他有气无力地回答:“我们已无力再向南推进,我们遭到了国军的顽强抵抗。”

“……。”最高指挥官停顿了一下后,又继续吃泡面,他心灰意冷。

“据可靠情报显示,美国和日本调兵遣将,他们的地面部队可能很快就会大规模登陆台湾南部,我们可能很快就会遭到大反攻……。”

“……。”

“……如果他们大反攻,我们必败无疑,如果他们大反攻,我……就投降,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才不想死呢。”

“这就是你效忠党国的方式?你以前入党时宣誓过愿为党国贡献一切的。”

“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们都是成年人,我们都知道……那些东西……都是虚的,没有意义。”

军官冷笑了一下,然后敬了个军礼,转身走了。最高指挥官坐在那一声不吭。

这时身边的卫星电话响了,最高指挥官接了电话,是大陆军方最高司令部打来的电话。

“为什么不向南进攻,停滞在那干嘛?等死呢?你们要像2022年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一样发动闪电战,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战斗,你们要知道,时间越往后拖越对你们不利。”

司令部的人显然很生气。最高指挥官也是一肚子的苦水和抱怨,他毫不客气地回呛:

“你们这么牛X,你们过来打呀,你们知道我们的苦吗?还闪电战,说得那么轻松,国军的兵力可是越打越多,从原先的50万人爆增到了100万兵力。而美国和日本的20万地面部队可能很快就会在南部登陆。”

“那你们赶紧向南打啊,你们200万人还打不赢他们100万人嘛。”

“我们没子弹了,我们快要弹尽粮绝了,我有几十万的伤兵,我们急需大量的弹药、粮食和药品,你们知道我现在吃的是什么吗?我吃的是泡面,我的兵连饭都吃不饱你叫他们怎么去打仗。我告诉你,不用美日联军的加入,就那100万国军就可以轻松灭了我们。”

“……。”

“后勤供应在哪?第二梯队在哪?后面那掉队的200万人在哪?他们怎么不渡海过来?”

“……啊?……嗯?……嗯……,”司令部吞吞吐吐,“我们曾计划派了十几艘船给你们运送补给的,结果……出了一点小小的机械故障,都沉海底了。”

最高指挥官满脸悲哀又装傻似的说:“哦,原来是这样啊,真难为他们了,我还以为他们这帮傻叉迷路了呢。我来个去,原来你们丢掉了制海权和制空权啊,我就奇怪了,最近在我头顶上飞来飞去的怎么都是美日战机,美国的军舰还开到海边炮击我们,用M4步枪扫射我们。”

“我们知道你们现在的艰苦,但是我们都有国家复兴的伟大目标啊,你那200万人足可以在台湾生根发牙,你们要发扬艰苦斗争的坚强意志,像电影《长律湖》一样,既使被冻成冰淇淋,也绝不认输,同志,加油喔。”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最高指挥官挂断了电话,突然之间,他感觉自己身心疲惫,好累好累,那种压抑的感觉让他窒息一般的难受,仿佛要压垮了他一般。




午夜时分,最高指挥官才拖着身心疲惫的身躯回到了部队指挥部,不知不觉间想去重新调看黄仁海和周美樱接触时的视频录像。

一个士兵坐在椅子上,用军用笔记本播放着那段影像,那个士兵满脸坏笑了一下,然后喃喃自语似的低声说:

“哇噻,周美樱是个蛮漂亮的女孩,我们抓住她之后,或许我可以把她拐卖到江苏徐州丰县,在她的脖子上栓上铁链,逼她生八个孩子,挖哈哈。”

一听到这,最高指挥官突然爆怒,他狠狠地一手扯着那士兵的衣领,直直地把那士兵给拎了起来,“畜生!畜生!”最高指挥官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扇了过去,再把那士兵推到了墙上,拔出了手枪,用手枪的枪柄左一敲右一敲敲打过去,“人渣!人渣。”还把枪口顶在了那士兵的头上。

那士兵被打得满脸都是血,直接就被吓懵了。

“我可警告你,立刻打消那个肮脏的念头,否则我打爆你的头。”最高指挥官咬牙切齿的。

“……是……是,长官。”那士兵浑身颤抖的。

“听说你的户藉就是江苏徐州的?”

“是……是的,长官,在我们江苏徐州,拐卖人口太普遍了,家家户户都给被拐卖妇女栓铁链,逼她们生八个孩子,太平常不过了。”

“你们江苏人全他妈的都是垃圾,全他妈的都应该拉出来枪毙。”

最高指挥官骂完了之后就走了出去。那被打的士兵还惊魂未定,另一个士兵走了过来问:

“哎,同志,你没什么大碍吧?”

那被打的士兵一脸的不服气抱怨着:“屁,什么东西,打我,当官的很了不起啊,老子有机会弄死你。”

“你可以举报他啊。”

“对阿,”那被打的士兵如获至宝,“举报他!他妈的我以前可是专门打小报告的,举报他人,我最在行了。”




……周美樱……就站在不远处的地方,她表情平静,却显得特别的可爱可亲。

“……爷爷……。”周美樱轻声地叫唤着。

那亲切的叫唤声把最高指挥官的心都给熔化了,他激动得热泪盈眶。

“……哎,宝贝孙女,过来,让我抱一下。”

最高指挥官张开了双臂,眼中充满了急切的期待。但周美樱却犹豫了,欲行又止。

“……过来!”最高指挥官轻轻的叫唤着,并又重复了一次,眼中依然充满着急切。

周美樱停顿了一会,最终慢慢地走了过去,投入了他的怀中。

最高指挥官拥抱着自己的孙女,他感觉到了无比的幸福。但周美樱离开了他的怀抱后,轻飘飘地说了句:“我要走了。”

“……你要走?你要去哪?我们爷孙俩才刚刚相认,你就要走,不可以……。”

他满脸的不情愿。只见周美樱转过头往身后看去,他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出现了成千上万的美军士兵,他又猛然地往自己的身后看去,身后也出现了成千上万的解放军士兵。

一个解放军军官大声命令:“同志们,全部给我上刺刀。”士兵们齐刷刷地在95式步枪上装上了刺刀。

一个美军军官也大声命令:“勇士们,全部给我上刺刀。”士兵们也齐刷刷地在M4步枪上装了刺刀。

解放军士兵率先发起了冲锋,美军士兵随后也发起了冲锋,两军肉博拼刺刀,局时间两边都死伤惨重、哀嚎遍野、血流成河。

看这场面,最高指挥官急了,他此刻惟一的念想就是想把孙女周美樱带离战场。但这时在远处的地方发生了核爆炸,巨大的磨菇云升空,他看到孙女的模样慢慢地被刺眼的亮光所淹没。而他则是悲痛,悲痛,万念巨灰。

最高指挥官猛然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慢慢地才发现自己在房间里,房间里比较昏暗,他满头大汗的,急促地呼吸着。看了看窗户,外面早晨的微弱亮光照进了房间里,他还心有余悸,害怕那亮光是不是核爆的亮光。

中美两军拼刺刀、核大战,……周美樱……

“中美两军拼刺刀,核大战,周美樱……是我的宝贝孙女……这……这……真是太荒唐了,天呢,太荒唐了。”

最高指挥官喃喃自语,刚才只是一场梦,不敢相信。真是太荒唐了,他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最高指挥官来到禁壁室,找到了黄仁海,黄仁海连忙站了起来,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最高指挥官开门见山直接问:“我问你,周美樱的奶奶叫什么名字?”

黄仁海答:“不知道,她奶奶的信息她奶奶很少告诉别人,连周美樱也不知道。”

“……。”

“长官,你怎么问这个?”

“出去吧,你不用被关禁壁了,出去帮我把我的孙……,”最高指挥官答非所问,沉思了一下改口,“出去把那个国军民兵人员周美樱给我抓回来,记住,我要活的。”




中午时候,共军最高指挥官和特种部队队长到战地医院视察,医院里是哀嚎遍野,伤兵们是苦不堪言,一个医疗军官说这些天的战斗下来,有四十万的伤兵,急需大量的医疗药品,否则死亡数字将会急剧上升。

在一个手术室里,一个军医对一个伤兵说:

“同志,由于你中枪的胳膊先前在海水中浸泡太久,已经重度感染,要保命,需截肢。”

伤兵满头大汗的,连连求饶:“不,我不要啊,我不要做残疾人啊,我还没讨老婆呢,我要回家,我要找爸爸妈妈,呜呜呜。”

“同志,为了党国,作一些付出是光荣的,”军医拿了一块小木条,塞到了伤兵的嘴里,继续说,“由于医疗药品短缺,已经没有麻醉药了,你要在心里想着马克思主义,想着国家的伟大复兴,会让你充满了力量,从而不再惧怕疼痛。”

听到这,伤兵连忙想站起来逃跑,但他立刻就被几个人死死地按在了手术台上。军医拿了一把消防斧头走了过来,嘴里叼着一根香烟,神情冷浚,一斧头像劈柴似的劈了下去,居然劈不断,再来第二斧下去,才把伤兵的胳膊劈了下来。鲜血喷涌而出,流了一地。

伤兵当场就晕了过去。

“截肢成功!”

军医显得得意洋洋的,他看了看旁边另一个手术台上的另一个伤兵,那另一个伤兵显然看到了这恐怖的整个过程,他浑身颤抖的。

军医放下了消防斧头,拿了一把大大的电据走了过来。

“轮到你了,我要据掉你的大腿。”

军医冷冷地说道。而那另一个伤兵被吓得当场晕了过去。

“这下好了,我连麻醉药都省了。”

说着,军医拉响电据。

在门外一直透过门窗玻璃看着的最高指挥官和队长,揪着心,于心不忍看了一会就走开了。

走在大街上,他们两个一直闷闷不乐,好一阵子都不说话。

“……这场战争……我们是不是打错了?造成了这么多人如此巨大的痛苦。”最高指挥官显得很迷茫。

队长叹气地说:“我们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战争是政治的一部分,在政治和战争的面前,我们每一个人,包括我们军人,都是很渺小的,我们也很无奈。”

“听说我们的军纪很败坏?”

“……这你也知道啊。”

最高指挥官瞪了队长一眼,说:“你们不要老是隐瞒我什么东西,你们这个坏毛病怎么老是改不了。”

“……部队上不仅药品短缺,弹药短缺,粮食也严重短缺,很多士兵连饭都吃不饱,我们有200万人啊,一天要吃一座山的量,很多士兵都跑到老百姓家里去抢东西吃。”

“现在台湾同胞已经对我们是高度敌对,他们还这样……以后他们如果到老百姓家里去拿吃的,你叫他们留下一些钱啊,要注意我们人民解放军的形象。”

“但是……台湾人不收人民币的。还有……还发生了多起入室强奸的事件。”

队长说着说着,显然垂头丧气。最高指挥官则有些生气,他又有些愤凯,又有些悲哀地说:

“看来我们部队里可真是人才辈出啊,战争打得那么激烈,气氛那么紧张,他们的那个小鸡鸡居然还能硬得起来,人才啊。”

“怎么处理?”

“关禁壁,等侍军事法庭的审判。浑蛋,害群之马,破坏我们解放军的形象。违反军纪的必须给以严肃处理。”

“管不过来的,部队军纪太败坏了,出的事情也太多了。”

听到这,最高指挥官停住了脚步,他闭了闭眼睛,沉重地呼吸了口气,脸上难掩深深的挫败感。队长看了看他,也跟着停住了脚步。

“你先回指挥部吧,我……我累了,我想自己一个人走走。”




最高指挥官自己一个人走在大街上,他显得十分的身心疲惫,仿佛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曾经国家复兴的自豪感,军人的荣耀感,现在好像都感觉不到了,没有了,他希望他的军队可以得到人民的掌声,但是他做不到,他很无奈,也很无力。

他身穿着解放军军装走在大街上,旁边路过的台北市民都用仇恨的眼光敌视着过来,他的心在隐隐地作痛。

他受到的打击不只这一层,还有好多层。他的手机响了,是老家广西那边的家人打来的电话,家人哭泣着说,家里房子被县委书记带人给强拆了,说是建发电站,结果是骗人的,是建房地产。家人想到南宁那边上访,结果被抓进派出所痛打一顿。

最高指挥官当然是无比的愤怒:“这帮混蛋,老子在前面为党国拼命,他们却在后面拆我的家,该死的。”

骂了一通,挂了电话,正当最高指挥官还在愤愤不平的时候,手机又响了,他接了电话,是特种部队队长打来的电话,说得到密报他们两个都被举报了。

“我得到密报,我们被举报了,中纪委已经介入了调查,中纪委指责我们对那个叫周美樱的女孩太过于仁慈,他们怀疑我们对她有特殊情感,怀疑我们有通敌之嫌,还说有可能会撤我们的职,移交军事法庭审判。”队长说。

“这帮小人,举报我,让我知道谁干的,老子枪毙他。”最高指挥官咬牙切齿的。

“他们在台湾组建了一个猎杀小组,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追杀周美樱,他们说周美樱严重影响了我们的军心。”

“你……带着你的人,装办成国军游击队,找机会灭了那个猎杀小组,这帮浑蛋,他们想让那孩子死,我偏偏要让那孩子活。”

“……长官,这样我们可能就万劫不复了……。”

对方还没说完,最高指挥官就挂断了电话,发了一通的火后,他平复平复自己的火爆情绪,感觉有点口渴,从战备包里拿出了一瓶矿泉水,正想拧瓶盖的时候,注意到了旁边有一个小女孩正在看着他,小女孩注视着他手上的那瓶矿泉水,小女孩显然也是口渴了,但又看到他刚才发火的样子,小女孩也显得有些害怕,于是一声不吭。

最高指挥官走了过去,蹲在了小女孩的面前,面带微笑地递上了自己手上的那瓶矿泉水。

“哈喽,你口渴了吗?这个给你喝。”

他面带微笑,看小女孩有些迟疑,就想把矿泉水塞到小女孩的手上。但是小女孩还是拒绝了接受。

“我不要你们的东西,大家都说,你们是共匪,你们是坏人,我不要你们的东西。”

小女孩说完便转身走了。最高指挥官蹲在那一动也不动,看着那个远去的小女孩,他的心被一阵阵的刺痛。




开战后84小时。

午夜时分。

海边有一支共军小分队在警戒维安。

最高指挥官跟往常一样,来到了海边,坐在那只小椅子上,对着大海发呆。以前面对着广阔的大海,自己压抑的心情会好上一些,但是最近却完全没有那种效果。

战局上的不顺、军纪的败坏、民心的丧失、补给的援绝,等等的压力,都快让他精神崩溃了。

大陆军方司令部那边又打卫星电话过来了,他慢腾腾地接了电话。司令部那边又在催促他赶紧向南推进、向南进攻。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听着,然后对方还没说完话他就把拿电话的手往海面伸去,手一松,电话扑咚一声掉入了海里。

他站了起来,面对着大海,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开启了手机的卡拉ok模式,播放着歌曲《冬季到台北来看雨》的音乐配乐,然后他放声歌唱歌曲《冬季到台北来看雨》。

“冬季到台北来看雨,别在异乡哭泣,冬季到台北来看雨,梦是惟一行礼……。”

最高指挥官唱歌唱得一点也不好听,但是他却唱得很感情投入。

这时附近突然枪声大作,一个共军士兵大喊“游击队来袭,游击队来袭。”周围警戒的士兵们是乱作一团的。

最高指挥官停顿了一下,慢慢地转过头看了看身后双方的激烈交火,双方都是伤亡惨重。他然后又把头转了回去,继续唱他的歌,一排排的子弹‘嗖嗖嗖’的从耳边飞过,他就站在那一动也不动,也不躲避或找掩体。不断地有共军士兵在他的身边中弹倒下,哀嚎遍野,他也不管。

当他唱完了歌,枪战也都停止了,他感觉到了有一个人正朝这边走过来,那个人拉了一下M4步枪的枪栓,一颗未被击发的子弹弹了出来,掉到了地面上,发出了乒乓的清脆响声。

他慢慢地转过了身,周围躺了一地的人,他表情平静,他看见了几米远处的一个年轻女孩正拿着M4步枪瞄准着这边,女孩神情严肃,穿着牛仔裤牛仔外套加防弹背心,女孩的衣着跟之前在录像中的衣着不一样,但他一眼就认出了那女孩就是周美樱。

“你……终于来了,我认识你,你的名字叫做周美樱?”

最高指挥官言语柔和,没有任何的激动、愤怒或害怕,反而心里多少有一些欣慰和开心,言语之中充满了对周美樱的温柔。

“……。”周美樱有些惊讶,也有些紧张,她不说话。

“你是香港人,2019年香港反送中后你偷渡到了台湾。”

“……。”

最高指挥官继续说:“香港是个很美的地方,地方美,人也美。还记得……1978年的时候我到香港出差工作,我十分的留恋香港,喜欢香港,那时候我在那里有过一段美丽的爱情,那是我永远的美好记忆,我本想永远地待在香港的,但是1979年中越战争爆发,由于时间紧急,我不辞而别,拋下了香港的那个女孩,回广西的部队去攻打越南了,后来我在广西结婚了,香港的那个女孩很生气,就从此不理我了,也不见我,但我们偶尔保持着电话联系,只是觉得她有很多心事也不跟我说。2009年的时候,她打电话告诉我,说1979年我离开香港的时候她就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是个儿子,但她又说……2009年的春天,我儿子和儿媳妇在一场车祸中死了,留下了两个孙女,算算年龄,俩孙女现在应该是18岁和22岁,大的那个应该和你一样大了。她也不告诉我我儿子孙女叫什么名字,我本来还想……等战争结束之后,我就去香港寻找我的那两个孙女的,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老爷爷,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我累了,感觉好累好累,感觉好压抑,感觉我快要精神崩溃了,心里有好多话想跟人说,却找不到想要倾诉心里话的人,我好痛苦。”

最高指挥官沉重地呼吸了口气,难掩脸上的疲惫,说着说着就老泪纵横,他继续说:

“1979年我们去攻打越南,战争是惨烈的,漫山遍野的尸体,血流成河,那成了我永远痛苦的记忆,没想到2023年这一幕又在重演,如果没有战争那该多好啊。”

“你这是在说风凉话吗?这些……都是你们造成的,都是你们的错。”周美樱很激动,急促地呼吸着,气得浑身颤抖。

“我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对于这场战争,我也很无奈。对不起,对不起,你是一个好孩子,伤到了你的心,我很难过。我很抱歉。”

“……。”

“开枪吧,杀了我,我累了,我死了我也就解脱了。”

“我不杀没有武器的人。”周美樱放松了高度戒备,把枪口垂向了地面,转过身准备要走。

最高指挥官说:“孩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对台作战的解放军最高指挥官。”

听到这,周美樱立刻紧张了起来,她转回了身,又把枪对准了他。

最高指挥官继续说:“就是我亲手指挥了这场战争,一百多万人的伤亡,一百多万个家庭的眼泪和哭泣,我是一个罪人,开枪,杀了我,杀了我,蔡英文一定会给你发一级勋章的。”

“……。”

“2019年,你拿起了石头,2023年,你拿起了步枪,这是一个痛苦的选择,这是一个悲剧,2019年我们抢走了你的自由香港,现在2023年我们又要准备来抢走你的自由台湾,你不恨我吗?你应该恨我的。”

“你们可恨。”周美樱眼眶充盈着愤恨的眼泪,激动得浑身颤抖,她差一点就哭了,但她强忍住了。

最高指挥官向前走了一步,周美樱不知怎么的往后退了一步。

“……老爷爷,我不想开枪打你,你不要逼我,你再向前走,我会开枪的。”

周美樱说着又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她那泪汪汪的大眼睛,最高指挥官的心也在一片片的破碎。

“我在广西那边有一个孙女,比你小点,她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做事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你是一个好孩子,你的心里满满的装的都是善良,如果……你是我的孙女那该多好啊,我不想死在其他人的手下,我希望可以死在你的枪口下。”

说完,最高指挥官又向前走了一步,之后又走了第二步,第三步,直到M4步枪的枪口顶在了自己的胸口。

………………







章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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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作聲明與警語: 本文係由國泰世華銀行邀稿。 證券服務係由國泰世華銀行辦理共同行銷證券經紀開戶業務,定期定額(股)服務由國泰綜合證券提供。   剛出社會的時候,很常在各種 Podcast 或 YouTube 甚至是在朋友間聊天,都會聽到各種市場動態、理財話題,像是:聯準會降息或是近期哪些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