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那永恆的十一年 間章 「序曲」
「….你在說什麼什麼？你剛剛不是才說有跟他簽下契約？」 各個媒體拍攝的鏡頭又一次聚焦到了賽羅斯身上，「如果我們的契約打從一開始就不成立，那麼我所說的『有簽』其實也就只是一般的說謊，不被契約管束；但如果它成立，那它就是一句事實，我也不會受到任何違反契約懲罰。也就是說說，如果你真的想要確認它是否成立，就說謊吧，如果它真的成立，雖然你會死，但因為各地媒體皆在拍攝，國聯長必將威信掃地，而我的名譽也將受到波及；如果沒事，那麼說明這個契約不成立，但同時我們也無法確認你是否有故意回答錯誤，所以說你也有可能將正確的答案故意讓我們想成錯誤的，再接著以我所簽訂的契約不成立為由來進一步讓我方陷入不一樣的處境….」賽羅斯稍微解釋了一下，而「旺」翹著腿打著哈欠 「…你到底在說什麼」聽懂是聽懂了，但他竟然直接講出來，卡文大概也從這之中猜到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國聯長抵觸契約卻沒身亡，但這個契約大概是有效，而按照他所說的，我也必須回應人民「賦予」於我的期待而死亡….那麼就到了第二個問題，他們為什麼要我死？ 「算了啦，聽不懂不重要，先回答問題吧！請問….」而連一刻都不想給卡文任何思考空間，「旺」立刻拋出了自己的提問—「…我剛剛說的那段話，我有說謊嗎？」 「抱歉，我需要時間…」 「趕快回答我的問題！」 「給我一點….」 「你跟我可都沒有思考的權利，但我就大發慈悲給你三秒，順帶一提你已經剩兩秒囉，二、一、零，回答吧。」 「….是，你在說謊，而我現在說的這一句話也是事實。」卡文此刻選擇活下去。他失去了所有親人與同伴，但他還是在三戰中繼續殘喘並活了下來；用異能殺死他所有部下人的就在眼前，那個賽羅斯就在眼前，大可以找機會解決掉他，但風險太高讓他不想去放手一搏，卡文現在只不過是小小一位議員，已經不是哪個國家的「最強後臺」。而後方快門一次次被按下，他現在並不想管明天的電子報中會被如何評價，他堅信做出這個選擇才是對於現在最正確的，要活著才能做更多事。 「….好吧，議員，我尊重你的答案。所以我們的契約結束了，請容許我先行告辭。」「旺」收拾在答詢臺的物品，「還有，以為我沒發現嗎。『讀心』，燈打開；『貪食』，把你放在地上的蠟燭都收完；賽羅斯，我只給你一個請求，之後不準再帶他們繼續胡鬧，然後立刻跟我出去」 「….？」「讀心」歪著頭 「…我先去幫她吧，哥哥」那個被叫「貪食」的男孩這麼對著「旺」說著 「好，但還是要把地上收拾乾淨。」好啦好啦，「貪食」一邊回話一邊跑去「讀心」那，但或許是因為都沒受過正式教育的原因，「只不過…這要怎麼開啊？」他們兩個缺少基本常識。「噗….咳咳咳咳」，賽羅斯在門口將剛入口的水噴了出來，「哎呀，怎麼這麼剛好啊，你不用出去了，跟他們兩個一起清吧。」，「可是…」那不過是個巧合啊，他想稍稍為自己的行為辯解，而「旺」則對他露出他最熟悉的微笑 「…我知道了」
（2959/9/17 20:10 伐洛斯區） 太陽早已西沉，路燈燈光灑落在街道上，街上人流不算多，是最適合逛街的時段，當然，是對於這裡的上流人士而言 伐洛斯，從三戰前的還是白茫茫一片的南極，接著成為三戰中的主要戰場之一與死亡數最多的地方，最後則是三戰後這個模仿著古歐式街道的商圈和旅遊勝地，同時，這裡也是唯一一個國聯領土中不被強制定價的特區，這裡可沒有什麼價目表作為基準，一切都只看你到底要出多少錢來購買 嗅嗅嗅，剛出爐的麵包香氣直面而來，鼻子靈敏的「貪食」正如其名，他東張西望尋找著那誘人芳香的來源，四處看了看、找來找，終於，他找到了！是一塊剛出爐的法國麵包，他開開心心地抓著「讀心」一邊跑過去，「旺」不僅發出了不加掩飾的真誠一笑，看起來就毫無防備，或許這是立刻幹掉他的最好時機吧，賽羅斯如是想道，但算了，就先看在這兩個八歲小朋友的份上緩一緩吧 「『貪食』，你想要吃什麼嗎？」「讀心」你也有什麼想要吃的嗎。「旺」詢問著只差口水沒流出來的「貪食」與使用異能看著他思緒文字但不知如何回話的「讀心」，兩人都沒給他答覆，答案也呼之欲出，「貪食」直盯著那條逐漸冷卻而發出啪嚓啪嚓的麵包，或許根本就不用問，他自己早就知道答案了，但，你們很可愛呀，「旺」對著正在讀心的「讀心」想著，她露著一抹微笑 「老闆，請幫我把這個麵包包起來。」 「好的客人，只要一個就好是….哎呀！這不是我們國聯長大人嗎，幸會呀幸會….」「讀心」稍微皺了皺眉，或許是讀到她不喜歡讀的內容，論原因，國聯長最知道，這裡在重新命名時第一個方案叫伐洛斯？才不是，在國聯長心中的這裡，叫做國聯的後花園—瓦萊塔，簡稱錢倉，課稅50%不多吧，攤販覺得多。但這裡可是讓那些有錢人肆意揮霍的地方欸，就算業績再怎麼不好只賣出一樣商品，他們剩下的現金都足以抵賽羅斯的兩萬月薪好幾次了…. 順帶一提，賽羅斯從三戰結束加入國聯行政中心開始一直是日薪三千，從未上漲、重未下調，且折合各種專門弄他的支出（比如三戰家屬撫卹金）後才是兩萬 「幸會…」只這樣回會十分尷尬吧，「.…還有，我現在下班，現在不是國聯長了….」效果很像不太好，他什麼都沒說欸，「旺」這麼想，但至少眼前的那位看著他露出了不失禮的笑容 「所以只需要這一樣就好了，那個….這位客人？」當他把法式麵包裝袋的那一刻，「貪食」兩眼放光，視線立刻轉向掏著錢包的「旺」哥哥，現在才發現沒帶錢的「旺」又看向了為了國聯的面子而直接把手中僅剩的十二萬交出去的賽羅斯，「記得還我。」他說著，「旺」露出了和善的笑容，「我沒錢啊。」為了放緩財政赤字，第一個被國聯銷去薪水的就是國聯長本人，所以或許現在正在分法式麵包的那兩位八歲小孩的儲蓄都比「旺」多，賽羅斯的感想是：活該 「那明天完成工作後過來找我，沒來就不給了」 「但明天我—」 「我知道，犧牲的錢就當作是為了復刻計畫吧。」 「但—」 「天色已經晚了，孩子們吃飽了要休息，今天就談到這了」 「欸….」賽羅斯有點後悔，或許剛剛應該直接幹掉他 「不滿意嗎，『不忠的獵犬』」 「…是，我了解了，但以後請不要再提那個綽號，我從未背叛，這不過是種侮辱。」 「這之後我再考慮吧，賽羅斯。還有，等等幫我去聯繫可諾多蒙的那隻瘋狗，告訴他要去做什麼就好」 「那加薪…」 「為了復刻計畫。」 月色皎潔，街道依舊飄著清香，或許這是三戰後最美的街景吧，「旺」覺得是、「讀心」覺得是、「貪食」還在吃，或許是吧，雖然賽羅斯的錢包不這麼覺得 但至少，？重新回到這裡，他覺得是，就算只不過是一段記憶
序曲 完 Suric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