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 第三章:咖啡廳的甜蜜進展
陽光從教室的窗戶斜斜洒進來,將課桌染上一層溫暖的金色,像是秋天特有的柔和濾鏡。林子昂坐在靠窗的位置,手裡拿著一本數學課本,卻怎麼也看不進去。他的目光不自覺地飄向斜前方,蘇曉晴正低頭寫著筆記,長髮如絲瀑般散落,隨意紮成一個鬆軟的馬尾,幾縷碎髮輕撫著她白皙的耳廓,隨著她抬手撥弄,像是風中搖曳的柳絲。她穿著校服,白襯衫的領口微敞,露出一抹如玉的鎖骨,陽光洒在上面,泛著溫潤的光澤,像一泓春水靜靜流淌,讓人忍不住想多看一眼。那一刻,她低頭咬筆的模樣,清麗中透著一絲不經意的嬌俏,像春日裡偷偷綻放的花,靜靜地撩動著他的心弦。
他慌忙移開視線,臉頰一陣發燙,心跳快得像是擂鼓。最近,只要她在身邊,他就覺得空氣變得黏稠而燥熱。這種感覺從幾週前那個午後開始,像春天的嫩芽在他心裡生根發芽,細小卻頑強。以前,她是那個搶他薯條、考試前逼他複習的「哥們」,可現在,她隨手撩頭髮的動作、講題時認真的眼神,甚至吃飯時不小心沾到嘴角的飯粒,都能讓他心臟漏一拍。他試著掩蓋這份異樣,可越是壓抑,越是忍不住偷瞄她,像個做壞事的小偷,既緊張又貪婪。
下課鈴響,蘇曉晴轉過頭,笑著問:「子昂,你中午吃什麼?」她的聲音清脆,像風鈴在秋風中輕響。他愣了一下,結結巴巴地回:「就、就隨便吧,妳呢?」她站起身,肩膀不小心蹭過他的胳膊,那一瞬間,他聞到她頭髮上淡淡的洗髮水香,像是夏天的茉莉花,清新得讓他腦子一陣空白。「我去食堂買個飯團,你幫我佔位。」他慌忙起身,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冰涼的觸感像電流竄過全身,他連忙縮回手,低頭不敢看她。蘇曉晴撇了他一眼,嘀咕了句「怪人」,便跑去排隊。
放學後,他們照舊並肩走回家。夕陽將小區的街道染成橙紅,影子被拉得很長,幾乎要交疊在一起。她踢著路邊的小石子,哼著不成調的歌,林子昂跟在她身邊,手插進口袋,指尖不自覺攥緊。他想說些什麼,可一開口就變成:「今天作業好多,妳寫完沒?」她轉過頭,笑得露出兩顆小虎牙:「才剛放學你就想作業?子昂,你變無聊了。」她的語氣帶著調侃,卻讓他耳根一熱。他低頭嗯了一聲,心裡暗罵自己笨拙,這種對話以前再自然不過,現在卻像踩在棉花上,軟綿綿地找不著力。
回到蘇曉晴家,她照例邀他進去做作業。客廳的沙發上,她盤腿坐著,低頭寫著數學作業,林子昂坐在旁邊,手裡拿著鉛筆卻半天沒動。他偷瞄她,見她咬著筆頭,眉頭微皺,像在思考什麼,陽光從窗戶洒進來,落在她臉上,長睫毛在眼瞼下投出細細的影子。他突然覺得,她好看得出奇,不是那種驚艷的美,而是像春天的花,靜靜綻放卻讓人移不開眼。他的手不自覺抖了一下,鉛筆在紙上畫出一道歪線,他慌忙拿橡皮擦,手忙腳亂間撞翻了桌上的水杯,水漬灑了一桌。
「哎呀,子昂,你怎麼老毛手毛腳的!」蘇曉晴瞪了他一眼,起身拿抹布,擦桌子時不小心靠過來,肩膀蹭過他的胸口。他僵在原地,鼻尖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檸檬清香,心跳快得像是要炸開。她擦完坐下,離他近了些,膝蓋幾乎碰到他的腿,低聲說:「你最近怪怪的,是不是有什麼事瞒著我?」她的眼神清亮,像能看穿他的心思,他慌忙搖頭:「沒、沒有啊,妳別瞎想。」說完,他低頭假裝寫作業,心裡卻像有隻小鹿亂撞,撞得胸口發疼。
這種日子過了幾週,林子昂越來越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他想靠近她,想知道她是不是也有點喜歡他,可每次鼓起勇氣,話到嘴邊就變成結巴。直到週六晚上,他聽同學提起小區附近新開了一家咖啡廳,說裡面的甜點特別好吃,還很適合約會。他心裡一動,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子裡全是蘇曉晴的笑臉。天亮時,他終於下定決心,抓起電話撥了她的號碼。
「喂,曉晴?」他的聲音有些顫,手心全是汗,「明天是週日,妳有沒有空?我聽說附近新開了家咖啡廳,環境不錯,甜點也挺好的,咱們可以去吃個下午茶,怎麼樣?」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他的心提到嗓子眼,怕她拒絕。然後,她輕快地說:「好啊,反正我沒事,幾點見?」他鬆了口氣,忙說:「兩點吧,我在妳家樓下等妳。」掛了電話,他跳下床,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鏡子前換了三套衣服,最後挑了件深藍色毛衣和牛仔褲,抓了抓頭髮,勉強覺得還行。可心裡還是亂糟糟的,像要迎接什麼大事。
週日下午一點五十五分,林子昂站在蘇曉晴家樓下的花壇旁,手插進口袋,不停地看表。秋風吹過,帶著點涼意,他卻覺得手心發燙。兩點整,她從樓梯口走出來,穿著一件米色毛衣搭配牛仔裙,長髮披散在肩上,陽光映在她的臉上,顯得溫柔又明亮。她揮了揮手,笑著說:「子昂,你來得真早。」他愣了一下,結巴著回:「也、也沒多早,走吧。」她點點頭,走在他身邊,兩人並肩朝咖啡廳走去,路上聊著學校的事,可他總覺得自己的聲音怪怪的,像踩不準拍子的鼓點。
咖啡廳就在小區旁的小街上,木質的外牆爬滿了藤蔓,門口掛著一塊手寫的黑板,上面用粉筆畫著蛋糕和咖啡的圖案。推門進去,裡面暖黃色的燈光洒滿空間,木桌旁擺著小小的綠色盆栽,空氣中飄著咖啡的苦香和蛋糕的甜味,溫馨得像個小窩。他們挑了靠窗的位子坐下,陽光從玻璃洒進來,落在桌上,投下斑駿的光影。林子昂環顧四周,試圖緩解緊張,隨口說:「這地方還挺不錯的,聽說甜點很棒。」蘇曉晴點點頭,拿著桌上的小匙轉來轉去,低聲說:「嗯,看起來是挺舒服的。」
正說著,一個身影走過來,是個穿著可愛的粉桃色制服的女服務生。她長得漂亮極了,皮膚白得像牛奶,眼眸明亮得像秋天的湖水,嘴角掛著一抹甜甜的笑,像是能把人融化。她的長髮紮成一個高馬尾,走路時微微搖晃,粉桃色的制服襯得她青春又嬌俏,腰間繫著一條細細的白圍裙,裙襬隨步伐輕輕晃動,露出修長的小腿。她停在桌邊,微微傾身,聲音輕柔中帶著一絲撩撥:「兩位好,歡迎光臨!請問有什麼我可以幫你們的?」她的目光落在林子昂身上,眼底閃著細碎的光,像在打量什麼。
林子昂被這笑容晃了一下,愣愣地說:「呃,我們第一次來,有什麼推薦的嗎?」女服務生笑得更燦爛,歪了歪頭,手指輕輕撫過耳邊的髮絲,說:「當然有啦!我們的草莓蛋糕很受歡迎,奶油很細膩,還有新出的焦糖奶茶,甜度剛好,特別適合下午放鬆的時候喝。」她說著,聲音像羽毛拂過耳廓,又軟又暖,還不時朝他眨眨眼,像在分享什麼小秘密。林子昂只是點頭,認真聽著,偶爾問一句:「那個蛋糕甜不甜?」她笑著湊近了些,指尖輕點菜單,說:「不會太甜哦,我保證你會喜歡。」她的手指修長,指甲塗著淡淡的粉色,指著菜單時,袖口微微滑下,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蘇曉晴坐在對面,低頭看著桌上的小匙,指尖不自覺攥緊,轉匙子的動作越來越慢。她沒說話,可眼神漸漸變得不太自在,像有什麼東西堵在胸口。那女服務生的笑容太亮眼,語氣太親切,甚至連那微微傾身的動作都像是故意靠得太近。她咬了咬唇,心裡翻起細微的波瀾——她知道林子昂只是正常問話,可看著他跟這個漂亮姐姐有說有笑,她還是覺得怪怪的,像咬了一顆酸梅子,又酸又澀。
女服務生聊到一半,目光掃過蘇曉晴,見她沉默不語,眼神還有些僵硬,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她愣了一下,隨即靈機一動,笑容更燦爛地說:「對了,你們是一對吧?我推薦我們的情人套餐,超適合情侶哦!有雙人份的草莓蛋糕和奶茶,還送一塊心形巧克力,很多人點這個拍照呢!」她說著,還朝林子昂擠了擠眼,像在鼓勵他。
林子昂瞬間傻住,臉頰刷地紅了,手指不自覺抓緊桌沿,慌亂地看向蘇曉晴。她低著頭,指尖攥著小匙,臉頰閃過一絲羞澀,卻沒抬眼看他。他心裡一陣亂跳,腦子裡全是「情侶」「套餐」這幾個字,嗡嗡作響。原本他只想點單人份的,可女服務生那句「超適合情侶」像一記重錘砸在他心上。他偷瞄蘇曉晴,見她只是低頭不語,心裡掙扎了幾秒。她會不會覺得我太冒失?他想,可女服務生已經笑著補了一句:「這套餐真的很划算,保證你們滿意!」她的語氣熱情得像不容拒絕。
林子昂咬咬牙,結巴著說:「那、那就情人套餐吧。」聲音一出口,他覺得臉燙得能煮蛋,低頭不敢看她。女服務生笑著點頭,轉身離開時還丟下一句:「你們真是甜蜜的小情侶,祝你們下午愉快哦!」這話像一顆小石子扔進他心裡,蕩起一圈圈漣漪。蘇曉晴聽了,手指微微一抖,小匙掉在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她慌忙撿起來,低聲說:「她瞎說什麼啊……」語氣有些急,卻掩不住耳根那抹淡淡的紅。
套餐還沒上桌,兩人陷入尷尬的沉默。林子昂試著找話題,說:「今天天氣挺好的,適合出來走走。」可聲音一出口就覺得乾巴巴的,像是硬擠出來的。蘇曉晴嗯了一聲,低頭看著桌上的盆栽,說:「嗯,是挺好的。」然後就沒了下文。空氣像是凝固了,他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地,像在敲鼓。他偷瞄她,見她低著頭,長睫毛覆在眼瞼上,嘴唇抿成一條線,像在忍著什麼。他突然覺得,這麼下去不行,得做點什麼打破這僵局。
不一會兒,女服務生端來套餐——一盤雙人份的草莓蛋糕,奶油白得像雲,上面點綴著鮮紅的草莓,還有兩杯焦糖奶茶,杯壁掛著細密的泡沫,盤子中央放著一塊心形巧克力,邊緣還畫了個小小的愛心。林子昂看著這滿滿「情侶感」的餐點,喉嚨一緊,心裡暗想:這下更尷尬了。可他轉念一想,不能再拖下去,總得邁出一步。他拿起小匙,舀了一塊蛋糕,奶油軟軟地沾在匙上,顫顫巍巍地像要掉下來。他深吸一口氣,轉向她,聲音抖得像風中的葉子:「曉晴,嘗、嘗這個,應該挺好吃的。」
蘇曉晴愣住,抬眼看著他,見他拿著小匙遞過來,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她猶豫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可見他緊張得手都在抖,又覺得有點好笑。她咬咬唇,張嘴咬下那塊蛋糕,奶油的甜和草莓的酸在她舌尖散開,軟綿綿地像雲朵化在嘴裡。可吃下去的那一刻,她不小心讓奶油沾到唇角,白乎乎地掛在那兒,像個小貓鬍子。林子昂看著這一幕,眼神定住了,心跳快得像要炸開。他想提醒她,可話到嘴邊變成:「妳、妳嘴角……」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她摸了摸嘴角,發現奶油,臉頰更紅了,慌忙拿紙巾擦掉,低聲說:「你別老盯著看啦!」語氣有點急,可眼底卻閃著一絲笑意。林子昂見她這模樣,心裡一鬆,覺得這氣氛好像沒那麼僵了。他鼓起勇氣,又舀了一塊蛋糕遞過去,說:「再、再吃一口,挺甜的。」這次她沒猶豫,咬下去時還瞪了他一眼,像在說「你這傢伙真煩」。可吃著吃著,她也拿起小匙,舀了一塊喂給他,說:「那你也吃,別光顧著我。」她的動作有點生硬,奶油差點掉下來,林子昂連忙張嘴接住,草莓的酸甜在他嘴裡化開,他咧嘴笑了起來。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喂著,笑聲漸漸響起,剛才的尷尬像是被奶油融化了。蛋糕吃到一半,林子昂看著她的笑臉,陽光映在她眼底,像一泓清亮的湖水。他心裡一熱,脫口而出:「曉晴,在我心目中,妳才是最漂亮的。」說完,他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臉刷地紅透,低頭結巴著補了句:「我、我瞎說的,妳別在意。」聲音小得像在自言自語。
蘇曉晴愣住了,手裡的小匙停在半空,眼底閃過一抹驚喜。她低頭看著蛋糕,臉頰紅得像晚霞,連耳根都燒起來。她咬咬唇,低聲說:「你這傢伙,瞎說什麼……」語氣有點嗔怪,可嘴角卻不自覺上揚,像是藏不住的甜。她沒再說什麼,可那抹紅暈像春天的花,靜靜綻放在她臉上。林子昂偷瞄她,見她這模樣,心裡像被什麼填滿了,甜得發燙。
用餐結束,夕陽西沉,街道被染成橙紅,像一幅溫暖的畫。他們走出咖啡廳,林子昂鼓起勇氣說:「我送妳回去吧。」她點點頭,兩人並肩走著,路燈漸漸亮起,影子被拉得很長。他看著她的側臉,心裡一動,伸手牽住她的手。她的手冰涼而柔軟,掙了一下沒抽開,便低頭任他牽著,指尖微微顫抖。他能感覺到她的緊張,可她沒說話,只是默默走在他身邊。路上,他們聊著蛋糕的味道和女服務生的推薦,笑聲斷斷續續,帶著甜蜜與尷尬,像一首沒調好的曲子,卻意外好聽。
到了她家樓下,林子昂鬆開手,說:「今天真的很高興,下次還想跟妳一起來。」他的聲音低低的,帶著點羞澀。她嗯了一聲,轉身跑上樓梯,關門前回頭看了他一眼,眼底閃著柔軟的光,像秋夜的星星。林子昂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心跳還沒平靜下來。他轉身回家,躺在床上,腦子裡全是她的笑臉、她的紅暈,還有那句結巴的告白。他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得這一天像是做夢,甜得讓人頭暈。
蘇曉晴回到房間,靠著門,手指撫過被他牽過的手腕,皮膚還殘留著他的溫度,像一團溫熱的小火苗燒在她心口。她閉上眼,腦子亂糟糟的,像是裝滿了棉花糖,又軟又甜。她回想他的話——「在我心目中,妳才是最漂亮的」——臉頰又燒起來,心跳快得像擂鼓。她嘀咕了句:「這傢伙,真是會亂說……」可嘴角的笑怎麼也壓不下去。她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看著樓下他離開的方向,路燈的光映在她的眼底,像點亮了一片小小的星海。她咬著唇,心裡翻騰著說不清的感覺——有點慌,有點亂,像是掉進了一個甜得發黏的陷阱。她轉身撲到床上,把臉埋進枕頭裡,低聲呢喃:「林子昂,你這笨蛋,害我都睡不著了……」可那語氣裡沒半點埋怨,反而帶著一絲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的柔軟。她翻了個身,手指無意識地攥著被角,回想著他喂她蛋糕時的緊張模樣,還有那隻大手牽著她的觸感,心裡像被什麼輕輕撓了一下,又癢又暖。她閉上眼,腦子裡閃過咖啡廳的奶油香、他的結巴,和那句讓她臉紅的話,亂七八糟的畫面像拼圖一樣拼不出全貌,可每塊碎片都甜得讓她心跳加速。這種感覺很陌生,像春天的風吹進心裡,暖暖的,還帶著點說不出的期待。
這一夜,兩人都沒睡好,腦子裡全是咖啡廳的奶油香、彼此的笑聲,還有那隻牽過的手。他們沒說破什麼,可心裡都明白,這一天讓他們更靠近了彼此,像春天的樹悄悄抽了新芽,等著來年開出更燦爛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