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爾的身影在暗處若隱若現，空氣中彷彿充滿了無數的謎團。他的語氣冷冽且帶有一絲嘲諷，似乎對這兩個闖入者的到來早有預料。萬言的目光如刀般銳利，他知道這一刻的到來，將改變一切。
「真相？」聶爾的笑聲低沉，帶著一種若有所思的味道，「你以為你真的準備好了面對它嗎？你所追尋的真相，或許遠比你想像的更危險。」
萬言緊握著手中的武器，強壓下心中的不安，平靜地回應：「無論如何，我都要知道。這一切，都是怎麼開始的。」江黎站在他身旁，警覺地掃視四周，警惕著任何可能的突襲。他知道，聶爾不可能僅僅以一個簡單的聲音就現身，這個地方隱藏著太多未知的威脅。
聶爾沒有馬上回答，只是緩緩走向他們，步伐平穩而充滿威脅。隨著他靠近，萬言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氣瀰漫開來，彷彿這個地方的每一寸空氣，都在抵抗他們的存在。
「你想要的真相，萬言，是一個與世界上所有人都無法想像的故事。」聶爾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絲冷光。「Horizon計劃，並非僅僅是一個關於控制與監視的計劃，它是一場關於人類未來的宏大實驗。你所記憶中的一切，所有的痛苦與疑惑，都是這場實驗的一部分。」
萬言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這不僅僅是關於他個人的謎團，更牽涉到整個人類的未來。這一切背後的真相，比他最初想像的還要深不可測。
「你說的實驗，究竟是什麼？」萬言問，聲音微微顫抖，但眼中的決心卻愈加堅定。
聶爾的目光像鋼鐵般冰冷，略帶一絲憐憫。他的聲音低沉，仿佛在講述一個古老的故事：「Horizon計劃的核心，便是人類的記憶與思想。我們不僅要控制個體的行為，還要通過記憶重構來塑造每一個人的未來。你，萬言，正是這場計劃的產物之一。」
萬言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你是說……我不是自己原本的記憶？」他感覺頭腦一片混亂，過去的所有經歷和感情，似乎都被這個詞語擊中了最脆弱的地方。
聶爾冷冷一笑：「正是如此。你和其他數百個人一樣，都是由我們精心設計的‘記憶模板’所形成的。你所經歷的每一段記憶，都是我們精心編排的片段，並非真實的過去。而那個名為‘聶爾’的人的記憶，只是一個化身，一個觀察者，一個為了實驗的進行而存在的角色。」
萬言的雙眼瞬間充滿了空洞的痛苦。他的過去，竟然只是為了實驗所創造的假象。他一直以為的真實，原來根本不存在。他所記得的一切，甚至他的痛苦，都被某種神秘的力量編織過。
「這怎麼可能……」萬言低語著，似乎無法承受這突如其來的真相。
「你現在明白了嗎？」聶爾的語氣冷酷無情，「你和這個世界上的其他人一樣，只是我們手中的棋子。你的一切，從一開始便注定了。」
江黎突然開口，打破了這份壓抑的氣氛：「你說的話，難道就這麼能夠解釋這一切嗎？萬言和其他人的命運，這樣的控制，難道真的是你們的目的？」
聶爾看了江黎一眼，眼中帶著一絲不屑。「你不懂。人類的自由意志，從來就不是我們的目的。我們的目標，是為了探索人類的潛力，突破現有的局限，創造一個全新的世界。你看到了，萬言，你所謂的記憶，所有的經歷，都是精心設計的結果。甚至包括你現在所感受到的‘痛苦’，也是我們精心植入的元素。」
萬言感到一陣眩暈，似乎整個世界都在向他逼近。他一直認為自己的選擇是自由的，認為自己的人生掌握在自己手中，但如今，他才明白，他所有的行動，竟然都在這些人無形的操控之下。他的一生，彷彿就是一場精密設計的實驗。
「所以……所有人都在你們的掌控之下？」萬言咬牙問道，「我們根本就無法反抗？」
聶爾的表情微微變化，似乎對萬言的頑強表現感到些許意外。「你還有反抗的意願？你是個有趣的實驗體，萬言。也許你早該明白，你所做的一切，早已被我們預測。」
就在這時，突然間，整座建築的燈光熄滅，四周陷入一片漆黑。萬言和江黎迅速拉開距離，戒備著周圍的情況。聶爾的身影也隱沒在黑暗中，彷彿化為了無形。
「你們做得很好，萬言。」聶爾的聲音再次回蕩在空氣中，「但這場遊戲，還沒有結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