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冷得像一把緩慢剖開靈魂的刀。我跪在門外,全身赤裸,皮膚貼著冰硬的地面,一絲不掛,像被丟棄的屍體,任由寒風從骨縫裡刮過,月光無聲,星子冷冷地看著,天地寂滅,我的呼吸微弱得像快熄滅的蠟燭。門內,是暖燈、是火氣、是掌控一切的那個人;門外,是我,無衣無物,像被驅逐出人間的孤鬼,我輕輕敲門,指節因為凍傷而失去知覺,每一下敲擊都像針扎進骨頭。「拜託……讓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