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成為媽媽的第一個母親節。
早上，先生還在上班，家裡只有我和女兒。她玩了一輪，終於在接近中午時躺平，我看著她熟睡的樣子，心裡輕輕地想：啊，原來這天就這樣開始了。
我傳訊息給正在上班的先生，問他中午能否回來時順路帶朵康乃馨。
我沒要什麼禮物，也不特別喜歡蛋糕，只是想，這一天如果能留下一點小小的記號，會不會以後回想起來，不只是一場普通的週末。
但他回來時，空手。他說他忘了帶錢包。
他坐下來一起吃午餐，什麼都沒提。我只好問他：「你是不是沒有把訊息看完？」
他有些愣住，說：「我回你之後，你有再傳嗎？」
「沒有，但更前面有訊息。」
他才起身去房間拿手機。
幾分鐘後，他回來對我說：「抱歉，晚上再帶花回來。」
我也只笑笑地回：「吃飯吧。」
吃完飯，他難得地說：「我兩點才要回公司，你去主臥休息吧！我等等去陪她。」
那句話突然讓我感到一絲被體貼的感覺，就像是今天這個角色被看見了一點點。
於是我回房，想睡一下。
但成為媽媽後，只要不在她身邊，我就睡不深。即使閉上眼，還是能聽見她翻身、啊啊叫、在找人的聲音。
我耐著性子多躺一會兒，試著把空間留給他們，給父女一點自己的時間。
直到他準備再出門上班，抱著女兒來開主臥的門，我才真正起床。
女兒一看到我就笑了，笑得好燦爛，彷彿在說：「啊～原來妳躲在這裡！」
這笑容比任何花都更有力。
她沒有說出那句話，但我知道，她是為了我笑的。
下午的她，有點黏，也有點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午休起床時看到的是爹地，不是我。
她在探索與依賴之間搖擺，一下子蹭奶、一下子自己去玩。
一直到四點半，她才再次在我懷裡奶睡，像是在說：還是這裡最舒服。
今天不是什麼特別熱鬧或儀式感滿滿的母親節。
但那一張笑開的臉，那句「妳去休息吧」，那個在我懷裡沉沉睡去的身體，讓我知道——我正在做著世界上最重要的一件事。
祝福每個媽媽，未來每天都在幸福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