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六家金頭腦
六家內部，燭火搖曳，映照在滿桌的地圖與情報上。
莫羽靜靜地坐在主位，手指輕敲桌面，目光掃過眼前堆積如山的情報。他的幕僚們跪伏在地，低聲稟報著最新的動向，而身旁的書記官則不斷記錄他的決策，並迅速傳達命令。
聖衣與馬夙風塵僕僕地趕回六家，一進門便見到這幅景象。
聖衣望了一眼忙碌的幕僚們，選擇不打擾莫羽，轉身帶著馬夙往側殿而去。
「剛剛那是什麼情況？」馬夙好奇地問道。
「那是莫羽的情報網。」聖衣笑著解釋，「他的『莫羽網』遍布整個江湖，無論是哪個門派的動向，他都能第一時間掌握。而且，他最擅長的就是利用敵人心理，佈下反間計。」
馬夙聽了不禁露出驚訝的神色，心想這位六家智囊的實力遠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可怕。
片刻後，莫羽從房間內走出，見到聖衣，露出微笑：「兄長，你回來了，芸馨姐姐呢？」
「她留下照顧無跡，這次讓我來幫你。」聖衣笑道。
「哦？」莫羽挑了挑眉，「這麼說，六家要正面迎戰羽家了？」
「不錯。」聖衣點頭，「這次是羽家來犯，你有對策嗎？」
莫羽嘴角微揚，拿起桌上的一封書信：「這封信，是羽家內部安插在六家的奸細，偷偷送出的情報……但他不知道，這些資訊都是我故意放出去的。」
「你做了什麼？」馬夙好奇地問。
「我先放出消息，讓羽家以為六家內部發生動亂，兵力不足，並請求外援。羽家一定會趁機派大軍壓境。」莫羽輕敲桌面，「然後，我們就將他們誘入我們設下的死局。」
聖衣忍不住笑道：「這下羽家恐怕有苦頭吃了。」
「哪裡哪裡。」莫羽假裝謙虛地揮揮手，「不過這次，我需要兄長和馬夙一起行動。你們願意幫我嗎？」
「當然。」聖衣爽快答應，而馬夙則是略帶敬意地說：「莫羽先生，請多指教。」
莫羽拍了拍他的肩膀：「別這麼客氣，叫我莫羽就好。你的名字我早就知道了，畢竟你師父的無跡門雖然神秘，但馬家與六家向來交好，你的情報可沒少落入我的網中。」
馬夙聽了微微一怔，原本還有些生疏的態度，也漸漸放鬆下來。
就在此時，一名幕僚急匆匆跑來，雙膝跪地：「報！羽家族長羽長逸親率大軍，正朝六興城進發！」
「終於來了。」莫羽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傳我命令，切斷羽家的後勤補給。」
羽長逸騎在戰馬上，身後是整整三千精銳兵馬，氣勢浩蕩。他一邊端詳著地圖，一邊不屑地笑道：「哈哈哈！六家已經內亂，這次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他們收入囊中！」
他的副將羽衡在一旁附和：「六家請求外援的消息已經傳遍江湖，據說內部鬥爭嚴重，這次我們若能順利奪下六興城，就能徹底滅掉六家，稱霸北境！」
「很好。」羽長逸冷笑，「這次，我要讓六家代價。」
然而，他的軍隊在行軍途中，卻逐漸發現了一些異常的細節——
道路上，沿途的補給點空無一人。原本應該熱鬧的市集，卻冷冷清清。連一個農夫都沒見到。
「奇怪……」羽衡皺眉，「怎麼回事？」
「別想太多。」羽長逸不以為意，「他們知道我們要來，早就嚇得逃跑了。」
就在這時，他們遠遠地看到六興城的大門前，站著兩道身影——
正是聖衣與莫羽。
「哈哈哈！六家就派你們兩個來迎接我們？未免太小看我們了吧！」羽長逸大笑，「怎麼，不打算抵抗，準備投降了？」
莫羽微微一笑，恭敬地拱手：「羽家主，我們六家兵力不足，無力與您對抗，願意歸順羽家，懇請您親自入城接收六家。」
「什麼？」羽長逸眼中閃過一抹狂喜，「早知如此，我何須興師動眾！」
他高舉手，朗聲道：「全軍聽令！進入六興城，接收六家領地！」
浩浩蕩蕩的羽家大軍，邁入六興城。
然而——
當最後一名士兵踏入城門時，城門「轟！」的一聲緊閉，巨大的鐵鎖鎖死了唯一的出入口。
「不好！中計了！」羽衡臉色大變。
下一刻——
「殺！」聖衣大喝，無數六家伏兵從街道、屋頂、暗巷衝出，將羽家大軍團團包圍。
「可惡！這是陷阱！」羽長逸終於驚覺自己犯了致命錯誤。
莫羽緩步走到他面前，嘴角掛著笑意：「羽家主，你以為你安排的內奸真的能傳遞準確情報？不好意思，我早就知道了。你們收到的每一條情報，都是我親手餵給你們的。」
「你……」羽長逸咬牙切齒，渾身顫抖。
「要怪，就怪你太天真了。」莫羽淡淡地說，「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覺得自己現在還能全身而退嗎？」
羽長逸強忍恐懼，拔劍怒吼：「所有人，殺出去！」
然而，六興城的複雜地形，再加上莫羽事先安排的伏兵，讓羽家軍隊完全無法突圍。
聖衣拔劍，劍氣縱橫，直接將羽長逸擊落馬下。
「若你再敢來犯六家，我絕不手軟。」聖衣語氣冷漠。
最終，羽家軍隊潰敗，羽長逸艱難地逃回羽家，卻在路上得知——原本支持羽家的盟友，全部倒戈，改投六家！
「怎麼可能……」羽長逸猛然吐出一口鮮血，癱倒在地。
戰後，六家眾人紛紛誇獎莫羽的謀略，但莫羽卻只淡淡地說：「這場勝利不是我的，而是所有人的。」
聖衣拍拍他的肩：「別裝了，你心裡明明很得意。」
莫羽笑著聳肩：「好吧，確實有點爽。」
馬夙則沉思道：「我以為戰爭只靠武力，但這次我才明白，真正的勝負，在開戰之前，就已經決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