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醫師有點窘迫地低著頭不知如何是好,徐文看在眼裡連忙插嘴說道:「筠兒別胡鬧,李醫師有她的事要做要忙,何況以後還要靠她來幫忙找適合的人選呢,所以這種事就不用李醫師自己下來試驗了,咱們先回去吧。」
小筠嘟著小嘴正想繼續給李醫師設圈套,手腕卻被父親一把握住給帶了出去,到了車上後終於忍不住抱怨:「唉喲,爸,你怎麼錯過了這麼好的機會呀?」
徐文斜睨了她一眼:「爸知道妳小腦袋裡在想什麼,但我想李醫師並不喜歡這種被勉強的性,懂了麼。」小筠似懂非懂的說著:「爸的意思是說,除非李醫師自己願意,否則用這種方法逼她和你做是不好的?」
徐文摸著她的頭解釋著:「沒有人會喜歡被別人勉強去做他們不喜歡做的事,除非自己願意這麼做,有時是為了達成某種目的,有時是因為必須這麼做才能讓事情變的更好,這時發生的事情才會有意義。」
回到家後,徐文將父女兩人在醫院順利採集數據的事告訴了妻子,同時也把小筠設圈套給李醫師的事說了出來。
豈知妻子宋靜怡聽完後竟掩嘴失笑道:「這丫頭心思還轉的真快,直接在醫院就替你拉起皮條來了。」
徐文訝道:「難道妳之前就已經知道筠兒想給李醫師設圈套了?」
宋靜怡笑咳了幾聲,緩著氣說著:「也不是設圈套啦。筠兒說那個李醫師美的像仙女似的,所以她很想知道,這樣有著仙女美貌的女生和男人做愛時是什麼模樣,若用一般的方法那麼她肯定無法看到,但要是李醫師也是協助治療的一員,那就勢必會和你有性的接觸了。然後她這丫頭就想啊,哪天找機會慫恿你和李醫師三人一起來個近距離的3P治療,筠兒說以你的能力要同時應付她們兩個女生絕對沒問題的,那時候她自然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看到仙女醫師和男人做愛時的模樣了。」
徐文聽的兩眼瞪的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哪裡會想到原來女兒小筠的鬼心思這麼細密,連和李醫師3P的情節都想好了,為的就只是想看這個宛若仙女樣貌的女人被男人插幹時會呈現出什麼樣誘人的慾態來。
看來他這個做父親的以前都被小筠有點乖巧文靜的模樣給騙了,尤其經過破處與性高潮的洗禮後,潛藏在她內心底層的本性慾望也逐漸甦醒了過來。
可見女生一旦嚐過性的美妙滋味與絕頂高潮的全身酥軟後,個性上與想法上都會整個變的和以前大不相同,這就是蛻變了吧。
兩日後,徐文傍晚時分正在住家附近的河堤上散步,享受著日落餘暉的美景,陡然間聽得後方一人〝咦〞了一聲,發聲說道:「前面那位先生,可以留步說個話麼?」
徐文聞聲往後瞧去,就見一名年約六十來歲面色紅潤的男子邁步走來,步伐輕鬆,完全看不出是六十來歲的人,來到身前時話聲中氣十足的說道:「先生有著學者般的氣質,莫非是教授?」
徐文見他一身穿著似道非道,像是修行者又像是有錢人的另類穿法,不禁訝道:「這位大哥認識我?」
男人微笑著自我介紹道:「在下姓穆,名妙風,冒昧打擾了。」
徐文客氣回道:「小弟姓徐,單名文章的文。」
穆妙風點頭說道:「是這樣的,敢問徐兄是否有在修行打坐練功?」
徐文臉容一喜,謙遜道:「修行不敢,就練個氣功強身而已。」
穆妙風微笑道:「徐兄弟瞧我像幾歲的人?」
徐文楞著臉不知他意思如何,只能直覺回道:「穆大哥氣色紅潤,身體健朗,看上去六十來歲吧。」
穆妙風呵呵笑著:「老朽今年九十有六,你相信麼?」
徐文睜著大眼一副你耍我啊的表情:「穆大哥愛說笑了,九十六歲的老者不可能看起來只有六十來歲的。」
穆妙風輕搖著頭笑道:「徐兄弟外表看起來也不過三、四十歲左右的年紀,比起實際年齡恐怕也少了十來歲,不是麼?」
徐文知道自己外貌看起來的確比實際年齡小很多,但修行練功再怎麼練也不能讓人外貌從九十六歲變成六十來歲吧,當下滿臉不信的說道:「小弟還沒聽過有什麼功法能讓人返老還童的。」
穆妙風早知他肯定不信,緩緩從衣內拿出證件交給了徐文,徐文仔細瞧了身分證上的出生日期,兩眼瞬間就像是見到了鬼似的:「怎麼可能?」
穆妙風拿回證件說道:「老朽練的是門古老相傳下來的功法,叫做『五行丹卦玄流功』,乃屬奇門遁甲一派分流,此種功法練成一半即有駐顏養生之效,練至七到八成功法便具有常人無法體會的各種諸般妙用,其中一種就是可透過玄天之眼見到每個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光體顏色,徐兄身上目前就有黃紫紅三種特異光體顯現,這三種顏色同時出現則代表此人體質異於常人,一是練功有成之人,二是神魔天選之人,因而老朽好奇心下,這才冒昧前來一探究竟。」
徐文雖有練習氣功習慣,但畢竟只是早年跟隨同事友人練著好玩而已,從來不知功法門派為何,聽得老朽一番玄話說來,想到他的名字“妙風”,心中不禁想著:『這妙風不會是紫衣神教中的“妙禪”師兄弟吧,那種“感恩師父、讚嘆師父”的噁心邪教想來就讓人反感。』
當下正想找藉口脫身,豈知那老朽卻像是會讀取或感應他人思想似的,一瞧徐文眼珠子轉了幾轉,隨即意領神會地微笑道:「徐兄弟不會是將老朽當成是什麼〝妙天、妙禪〞的同門師兄弟吧,差矣,差矣。」
徐文心思被人猜中不禁臉上泛紅上來,正想用他的教授級特殊理論來辯解一番,不料老朽又搶先說道:「徐兄弟,你近期是否常在夢中見到一名披頭散髮持著一把特殊樣式古劍的老者?」
徐文聞言臉上一愕,咦了一聲:「老哥連小弟夢見什麼都知道,這倒奇了?」
穆妙風肅容道:「徐兄弟,不管你是不是將老朽當做神棍或胡說八道之人,若你真有心想要了解目前發生在你身上的異象,那麼可到五里外的雲觀街“虛空居”來找我,切記,晚了老朽也幫不上忙了。」
說完,拱了拱手就邁開大步離去,留下一臉茫然若失的徐文。
要說這老朽乃一派胡言,但最近夢裡常出現的持一把古劍老者之事,那老朽又是如何知道的?當下心頭一頓,轉頭朝老朽離去方向看去,見老朽背影約在一里外,當下急步直追,總要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說。
只見穆妙風健步如飛,哪裡像是將近百歲之人。
徐文快步疾走一陣方才拉近兩人距離一些,忍不住提聲喊道:「穆老,請等我一等。」
穆妙風聞言回頭看來,似乎早已料到他會跟來,微然笑著等他自後趕上,這才說道:「不錯,跟我來吧。」
轉身當先帶路,不一會兒轉入河堤旁一條林木小道,此處位置偏僻因此徐文散步向來不會往這邊走。
百公尺外是片竹林,轉了幾個彎後,一棵偌大百年老松出現眼前,樹後聳立著一座兩層樓設計的古式莊院,佔地甚廣。
徐文渾沒想到這裡會有這麼一座古樸莊院,有種置身古代的錯覺,尤其莊院建築用料不凡,外觀看似古樸,實則設計頗具功夫,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是到了什麼名貴的莊園餐廳來了。
穆妙風熟門熟路的穿堂越廊而行,徐文跟在後頭宛若劉姥姥進到大觀園般地左顧右盼,心中不斷疑惑著:『這裡竟然有著一座佔地廣大的莊院,我住在附近這麼久怎麼聽都沒聽過?』
此時夕陽下山後天色已逐漸昏暗上來,抬頭望去,前方左邊一間二樓屋舍前掛著“虛空居”匾額。
來到近處,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女渾身素白走了上來,見到穆妙風喜道:「太師父,晚餐準備好了,正給您送過來呢。」
穆妙風溫言道:「小馨兒,多準備一付碗筷,太師父有客人。」
穆妙風領著徐文進入屋內,只見各種古色古香的傢俱與水墨書畫增添房舍古樸味道。
不一會兒一桌菜都端了上來,魚肉菜湯很是豐盛,徐文本想這個有在練功修法的老者定然是吃素養生的,卻料不到端上桌的菜色竟然魚肉不拘,大出他的意料之外,當下拿起手機打給妻子,告知不回家吃飯了。
用完膳後,徐文被小馨兒領著到了一間看似禪修練功的房間,只是房內壁上掛著的各種咒語符號卻是完全沒見過,心中甚為新奇訝異。
未久,穆妙風也換上一身白色袍服到來,客氣地領著徐文朝房內一旁的泡茶區入坐下來,一邊熟練的擺弄茶具,一邊緩緩說道:「徐兄弟,老朽直說好了,你夢中見到的持劍老者乃為慾魔神尊,慾魔功法自古以來只有神尊欽命之人方能習得,是以才有了其他各種修道修仙之門另闢蹊徑各自來修練。我門所練“五行丹卦玄流功”說穿了亦是慾魔功法的低層修習練法而已,只是練的再深若無慾魔功法護體加持,終究難以再上一層境界,更別提要能一窺九界妙境了,豈知老朽年到暮期竟還能遇上慾魔傳人,欣喜之情實是難以言諭呀。」
徐文聽老者用著一種古樸言語娓娓說來,有種今夕是何夕的感嘆錯覺,接過老朽遞來的熱茶輕呷了一口,茶香入喉甚是清爽提神,不禁疑惑問道:「穆老,您說的對小弟我來說未免玄了點,再說這慾魔神尊我可從來聽都沒聽過,遑論當上什麼傳人的虛幻故事。況且即使慾魔神尊真要找傳人,怕是也會針對年輕小夥子來找尋,不會是如我這般年紀的難成大器之輩,否則豈非貽笑四方了。」
穆妙風聞言一笑:「徐老弟有所不知啊,慾魔功法傳人自古以來皆如你這般年紀,只因年輕修練者心性無定,唯慾而從,難以馭慾練之達到黃紫紅三色共存,待你日後修練有成時自有體會。要知慾魔功法首要關鍵乃是禁忌之考驗,老朽觀你肩膀上黃紫紅三色各自獨立卻又平和祥瑞,代表你第一關鍵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邁了過去,以你氣功修行來說按理難以突破這層禁忌才是,因而老朽好奇之心大起,非得問個清楚不可才是道理。」
徐文喝了口茶,有種難以啟齒的神情現來,頓了好一會兒,雖然什麼黃紫紅三色之光真假難辨,但老者能說出他已經突破禁忌之事,那麼自然就不是信口開河了。
於是這才緩緩說道:「穆老見事清明,旁人難以瞭解,小弟近期的確遇上了一些不得不超越禁忌的事情,於是突破了道德倫理的束縛。」
當下將大女兒小筠身體上的事簡要說來,也把醫師建議的近親醫療互助解釋一番,說話中見老者神色自若,心中大石逐漸放鬆,於是盡將這段日子來的內心掙扎給逐一說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