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心病…是你…
黎澈(眉頭緊皺,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一把將懷裡的霏霏強迫拉起正視自己,看著她淚漣漣的模樣,心頭泛起不祥預感,語氣中充滿焦急跟怒意)【怎麼回事?哪裡不舒服…?看過醫生沒?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林亦霏(黎徹大力一拉扯,抓住霏霏的纖細的手腕,發現上面滿滿是扎針針孔…疤痕及瘀青..霏霏心慌的秘密被發現一般,急著編著謊言自圓其說,小手用力想拉回胸前遮掩….)【不礙事的….許醫生說….我只是輕微的厭食症...好好調養一下就可以了...】
黎澈(霏霏手腕上的瘀青疤痕,讓他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咬牙切齒緊緊抓住林亦霏的手腕,語氣低沉)【這些傷口是怎麼弄的?】
林亦霏.(黎徹雷霆之怒讓她呼吸急促的雙肩微微顫抖,抖大的淚水不停從臉頰滑落,她不斷閃避黎徹的眼神…哽咽吞吐…)【是我自己...因為我吃不下飯,我自己打營養針,被許醫生發現了.. 對不起...我..我不想給你添麻煩...我以為我自己可以處理好...結果弄巧成拙了... 你什麼都不用為我做,我說過了,我不會成為你的負擔】
黎澈(緊緊盯着林亦霏心疼得無以復加,雙眸中帶著滿腔怒意其中更多的是對霏霏的不捨及對自己的自責,怒火中燒的他大聲怒吼著霏霏)【你這個傻瓜,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就那麼不值得你依靠,讓你非得一個人去面對這些事情?你說話啊…】
見林亦霏不願意老實交代,黎徹冷著臉陪霏霏用餐待她回房休息後,他陷入沉思許久正想撥電話給許醫生詢問有關霏霏病情,就在這時,他偶然發現林亦霏遺落的手機裡有好幾通許醫生撥打的未接來電跟訊息,黎澈拿起手機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林醫生-霏霏,我知道這樣很唐突,很失禮,我今天跟黎徹說我很喜歡你,其實打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無法把你當成一般病患來對待…我真的希望,你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好嗎?
林醫生-霏霏...你還沒有跟黎澈說你的病情嗎?我看他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你知道你現在很危險嗎?要是隨時暈倒再路邊誰救的到你,我想照顧你,你讓我來陪你好嗎~你看到訊息再回我...
林醫生-霏霏,我剛剛看你眼眶都紅了…妳又哭了嗎?要不我陪妳出去散散心,好嗎?.....
黎澈黑著臉理智幾乎快燃燒殆盡,翻騰的醋意讓他心裡像大石壓著,每個呼吸都煎熬,他快速刪除所有訊息,撥通林醫生的電話 口氣暴雷不耐煩…
許醫生(看見霏霏的電話來電,還不等對方開口,就焦急詢問)【霏霏…是妳嗎?怎麼了…又不舒服了嗎…?】
黎澈(怒不可遏,口氣冰冷充滿警告沉聲説道)【林亦霏現在情況穩定,許醫生,你不用擔心還有,我警告你,不要再試圖接近林亦霏,否則後果自負。】
許醫生(義正嚴詞口氣毫不示弱,強硬的懟上黎徹)【你說什麼話阿..黎澈,你真的很自私,你眼裡只有你自己,你的事業,你的兄弟,你把霏霏放再哪裡,她難過...生病需要你的時候,你關心過她,看過他一眼嗎?你不懂得珍惜的女人,我視為珍寶...我不需要你來警告我,教我做事情…】
黎澈(眉頭緊皺,徹底被許醫生激怒…聲音蠻橫霸道低吼)【許鈞安,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評判,林亦霏是我的責任不需要別人插手,現在是,以後也是,她是我的女人,誰都不能覬覦。】
許醫生(電話那頭的許醫師再也忍不住開始咆哮黎徹,句句像鋒刃一般削肉見骨)【菲菲是人,不是你的寵物,他要的是關心照顧,細心呵護他的人,不是對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一天到晚看不到身影,對他漠視的乾爹...你剛剛說什麼?她是你的責任?哼….你到底知道什麼?霏霏生病了你知道嗎?現在除了我,你根本救不了霏霏...我真的看到你,都想狠狠的揍你一拳】
黎澈(瞳孔驟縮,聲音充滿不確認,腦海閃現剛剛哭的梨花帶淚的霏霏,聲音微顫)【林亦霏真的生病了?什麼病?為什麼不告訴我?】
許醫生(電話那頭也難忍他心中對黎徹的憤怒,他一直呼氣來平息怒意口氣充滿嘲諷)【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在打臉你自己…快一年了,霏霏都快瘦成皮包骨了,你都看不見嗎…?霏霏得了厭食症,持續再惡化中,她幾乎每天都失眠,她的體重一直再下降..你難道真的視而不見...】
黎澈(心像是被重錘擊中,他指節泛白握緊手機,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和焦急,低聲説道)【我馬上過去找你,你告訴我霏霏現在的狀況…。】
許醫生(口氣冷愗直接拒絕黎徹)【不用了,除非霏霏自己願意說,不然我不會再透漏病人任何訊息給你,還有別說我沒提醒你,你根本不配擁有霏霏...】
黎澈握着已經掛斷的手機,許醫生的話一直縈繞在耳邊,讓他無法忽視林亦霏目前糟糕的狀況,他愣在原地,心情像天崩地裂,難過自責到無法呼吸,他埋頭在他顫抖緊握合十的雙手裡無聲哭泣…他現在才正視自己內心的聲音,他築起的攻防終究瓦解破防…原來他早把霏霏當成心尖寵,對她的愛已經不是父女之情…他寧願代霏霏承受所有現在的痛…他願意…只要霏霏待在他身邊…他願意付出所有代價….
林亦霏(恍恍惚惚間又開始做夢..夢裡的她..看著小時候的自己孤零零一個人蹲坐再地上玩,沒有人陪..她聲音破碎喚著自己的名字...輕聲安慰)【霏霏...霏霏不要怕...霏霏..霏霏長大了,不要怕... 】一陣天旋地轉她又來到一望無際的崖邊...她內心得很放鬆...突然一個雷擊,風雲變色..她開始慌張的一直跑,一直跑..眼前突然一個閃光整個人嚇醒…拼命的狂叫著,全身被嚇出了一身汗...不停地顫抖著)【阿....不要....不要....】
黎澈(進房查看霏霏,看她蜷縮着身體,彷彿還沉浸在夢境中,眼角掛着淚痕。黎澈慢慢走過去,坐在牀邊,伸手磨厮拭去她臉上的淚珠,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疼惜。突然霏霏驚恐嘶吼黎澈急忙抱住林亦霏,試圖安撫她顫抖的身體,關切地看着她驚恐的雙眼)【別怕,霏霏沒事了,我在這裏。】
林亦霏(撕聲吶喊著雙手不停胡亂揮舞抵抗…)【不要...不要碰...不要碰我..】
黎澈(被眼前的景象震驚愣住,手臂懸在半空,眼中閃過一絲不捨)【我…我只是想安慰你,對不起,如果這樣讓你更害怕的話,我馬上走開。】
林亦霏(猛然抬頭對上黎澈的眼,整個緊緊摟住黎徹腰際,就像要將自己揉進他的血股一般,淚水止不住的大哭)【徹...我做惡夢了...我...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黎澈(看到林亦霏崩潰的樣子,心疼得無以復加,他温柔地將林亦霏擁入懷中,輕拍她顫抖的肩膀,這時他才感受到霏霏身形真的瘦了好多…)【沒事了,噩夢已經過去了,我在這裏陪着你,不會再讓你害怕了。】
黎徹將霏霏深深擁入懷裡,細細溫柔的哄著,待霏霏的情緒慢慢平復緩緩入睡,他毅然帶著霏霏進醫院做深入檢查….
林亦霏(緩緩再次睜開雙眸,身旁陌生擺設加上充斥濃濃消毒藥水味讓她滿臉警戒疑惑詢問)【徹...這是哪裡..醫院嗎…?】
黎澈(環顧四周,然後輕聲安撫摸摸霏霏的額頭,柔聲回答)【這是醫院,我已經聯繫了醫生,他們馬上就會過來檢查你的狀況。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放鬆,好嗎?】
林亦霏(慌張地搖搖頭抗拒…醫院總讓她全身不自在,她緊拉著黎徹衣襬央求趕快離開這裡)【我不想再睡了,我沒事了,我想出院了..我們回家好嗎…徹...】
黎澈(沉吟片刻,似乎在權衡利弊,耐心的半哄半騙吻著霏霏馨香秀髮)【好吧,不過醫生還需要檢查一下才能決定。如果醫生説可以回家休養,那我們就回家。現在先別急,好嗎?】
不等林亦霏的駁斥,許醫生跟其他幾位醫生已經一起來病房..看著醫生一進病房,林亦霏便像驚弓之鳥,牢牢緊抓黎徹手腕….
許醫生(眼裡滿滿的疼惜看著霏霏,又看看手裡厚厚一疊的病歷表直徑繞過黎徹,拉起霏霏冰冷的小手安撫著...)【霏霏,現在感覺如何呢你的體重又掉下來一些些了,我開給你憂鬱症的藥你是不是自己停掉了..】
林亦霏沉默的把頭埋進黎澈的懷裡一語不發...
黎徹(察覺到林亦霏的異樣,皺眉擋在林亦霏與醫生面前,目光鋭利地盯着許醫生)【許醫生,關於菲菲的病情,我們出去詳談。】
黎徹(一走出病房門外,他再也按耐不了心中的不安焦急詢問)【她怎麼樣了?情況嚴重嗎?】
許醫生生氣的揉揉太陽穴,順手將霏霏的病例表丟給黎徹,奮力一氣用力的一拳打上黎澈峻冷的臉….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似乎還未消他的怒氣,黎徹他捂着臉頰,眼中閃過一絲愧疚跟懊惱看著病例表上:林亦霏,體重42KG,神經性厭食症,憂鬱症... 震驚眼前所見,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