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處暑,台灣正處於烤番薯的天氣。氣象局的溫度台灣番薯地圖烤得都紅得發紫了,每天從早上七點就得熱到下午五點方歇。就是這時間這節氣,正是「剛好而已」,不會太超過。或許有地球暖化、溫室效應、海水溫度上升等物理作用,讓地表溫度不斷飆高,常有熱浪熱死人,但以地球長期溫度觀察,也並沒有特別突出。有首不甚出名的唐詩,詩人元結寫了有關夏天的詩句,《石魚湖上醉歌》,或許讓我們心裡感覺涼快一下:
石魚湖,似洞庭,夏水欲滿君山青。
山為樽,水為沼,酒徒歷歷坐洲鳥。
長風連日作大浪,不能廢人運酒舫。
我持長瓢坐巴丘,酌飲四座以散愁。
希望元結是喝冰啤酒,才夠消暑。不論如何,星辰循環宇宙運作,總是推著時間前進,這時不妨想想:夏天都快過到尾巴了,冬天還會遠嗎?時間,總會過去的,但我們生活在每一天的時間中,有感覺自己的生命也在時間中滾動前進著嗎?
聖經舊約傳道書有這麼一段詩:
事事有時節,天下任何事皆有定時:
生有時,死有時,栽種有時,拔除栽種的亦有時;
殺戮有時,治療有時,拆毀有時,建築有時;
哭有時,笑有時,哀悼有時,舞蹈有時;
拋石有時,堆石有時;擁抱有時,戒避擁抱亦有時;
尋找有時,遺失有時;保存有時,捨棄有時;
撕裂有時,縫綴有時;緘默有時,言談有時,
愛慕有時,憎恨有時;作戰有時,和睦有時。
事事有天主安排,工作的人,從勞苦中得了什麼行益?
我觀察了天主交予人類所應從事的事務,得知:
天主所行的一切事宜,都很適時,並賜給人認識時事的經歷,但人仍不能明瞭,天主自始至終所做的工作。
我心裏想:天主必要審判義人和惡人,因為各種事情和行為,在天主那裏都有其定時。
——傳道書第三章,斯高譯本
法國存在主義哲學家卡謬對世界對人生有個論點,認為「這世界是荒謬的」,他的論點在於:人類天生渴望理解、尋找生命的意義;然而世界本身沉默不語,不給出任何答案;人類對意義的追尋與世界的無意義之間的張力,就是「荒謬」。(這幾句求助於ChatGPT)這樣的想法,將人放在無時序中,因無論如何一切都荒謬,有時間無時間都無所謂。與此相對的聖經傳道書神學思想,同樣是存在性,但每時刻的存在都有意義,只是這些意義在人信仰的上主那裡,人本身不能看得很清楚。然而因著相信創造人類及世界的上主,人願意安然度過生活的每一時刻。
《易經》損卦之彖辭有言:
二簋應有時,損剛益柔有時,損益盈虛,與時偕行。
這句話簡易的解釋是說:即使是二個小碗的供品,也有它可以配合的時機可用到;降低剛硬的人事物而增加其柔性也是有那需要的時機。所以減損、增益、盈滿、虧虛都是好的正確的,只要它們是配合時間時機。因此,生活中的一切都要跟著時機一同進行,才能有美善的人生。


















